蓝姐哭得让我心痛:“小宇!小宇,你要听姐的,忘了姐,不要再想了,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
她正说着,突然把电话一扔,我还能听见,电话那头说:“夏雨,快!快给妈拿针管!”
“姐,不要!”我心痛死了,拿脑袋使劲往墙上撞!
蓝姐一定是要吸那东西了!她上瘾了!
我吼着:“夏雨!不要!不要给你妈那东西!”
过了好半天,夏雨才哭着拿起电话说:“哥,我做不到,我不想让她痛苦!”
我哭喊着,怒吼着:“你这是在害她!害她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哥,照顾好你自己,把我们忘了吧;都变了,一切都变了!再也不是从前了!”夏雨哭得声嘶力竭。
我说:“没变,一切都没变,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你们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夏雨的哭声小了,甚至绝望了:“哥,我挂了,不要再打来了,你要平安……”
嘟嘟嘟嘟……
她挂了,再打就打不通了。
我像个死人一样,双目呆滞地靠在床上。
睡不着,也醒不了;浑浑噩噩,脑子里乱得厉害。
一切都变了吗?我不信,打死都不信!曾经,那些刻骨铭心的经历,早已将我们的血脉,连在了一起!
拿出钱包,看着那张小小的照片;那是刚认识她不久,在海边照的。
她笑的很甜,冲我眨眼,带着白色的花边帽,美得要死。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已经三年了。
三年的时光流转,就像一场梦一样。
我真的特别希望,这个梦,这个噩梦,能够马上醒来。
我们再回到那个海边,坐在车盖上,吹着风,看着星星。
可一切,都不是梦;所有的一切,都在真真实实地发生着;每向前走一步,心口就痛一下。
我就像在泥潭中,苦苦挣扎的蚂蚁一样,逃不了,也躲不掉!
下午的时候,工头来了。
我眯着眼,坐起来,看着他说:“勇哥!”
他拉了个凳子坐下来,点上一根烟:“别叫勇哥,直接叫哥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他对我有恩,叫声“哥”,也不亏!
“哥!”我给他喊了一声。
“嗯!”他点点头,就笑了:“好久没被人这么叫过了,真怀念啊!”
我说是怀念你弟弟吧,他怎么了?
工头弹了弹烟灰,又长舒了一口气,仰着头,望着房顶说:“他死了。”
这事儿他说过的,我并不感到意外;我其实是想问,他弟弟是怎么死的。
工头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他就问我抽烟吗?
我点点头,抽了一根。
他很伤感地说:“他弟弟,跟我差不多大,还跟我长得有点像;后来得罪的厂长,被厂长派去抠炮眼,被炸死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抠炮眼;他就解释说:“炸山的时候,会在石头上打洞放炸药;有些炸药,点了不炸,就成了哑炮。如果这些哑炮,不拿下来,那么就无法作业;所以就要有人,把这东西拿下来;这活儿危险,很容易死人!”
我就咬牙说:“这个采石场的厂长,真他妈黑心!”
“呵!就是黑心,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人要活着,要吃饭!我们这儿穷,没有太多赚钱的门路,就只能在这儿继续混!”
我挺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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