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围裙出来去倒水,顾长青赶紧抢过去,“叔叔您快坐着,我来倒水。”
白建生拦住,“你是客人哪能让客人动手。”
“马上就不是客人了。”顾长青不要脸的说,“总得让新女婿表现表现不是。”
白建生一听这话乐了,“是这个道理。”说着便坐下和顾长松说话去了。
到了十点多白若臻去帮李秋兰做饭,李秋兰小声道,“你那个三嫂家里不好?”
白若臻低声道,“他们家孩子更多,她爸妈只管两个哥哥,她们三个姐妹在外下乡,她爸妈都不管,也就是长青他三哥拿的彩礼多点,要是少了听说连门都不让进。”
“咋有这样的父母。”李秋兰颇为不忿,她虽然也更看重儿子,可闺女也是心头肉,逼不得已下乡已经够可怜了,竟然连门都不想让进,还怕闺女回来打秋风?
白若臻叹了口气,“别说了,让她听见不好。”
李秋兰点点头,“自打你大姐走了家里日子竟然好过多了,唉,也不知道她在那边怎么样了。”
“她没写信回来?”白若臻惊讶道。
李秋兰苦笑一声,“写了,把自己说的可惨了,世界上简直没有比她更惨的人,才走没俩月就写信要钱,家里哪有多少钱啊,她走的时候我七拼八凑的给凑了二百块钱,在乡下地头省着花也能花很久了,才不到俩月她竟然跟我说没钱了。这不是气我吗。”
白若臻听在耳中只道,“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反正我们那还不错,能填饱肚子,不过我听说南方种庄稼一年种好几茬呢,总比北方要强吧。”
“也是。”李秋兰叹了口气,“不说她了,说她就烦心。”
李秋兰把馒头热上,说,“对了,立善自打用了你留下的方子食补,这短时间还真好转了不少,起码上学不用三天两头的请假了,等秋天的时候他也该升初中了。真怕到时候还得去下乡,就他那身子下乡可咋办啊。”
白若臻也挺担心的,家里兄弟姐妹中她最喜欢的就是立善了,小小一只还总是替她操心,生怕她在外面委屈了,她既然有能力,肯定是尽全力把他养好了。
“兴许到时候就不用下乡了呢。”白若臻安慰道,“我觉得立善是个有后福的孩子,妈,你就先别操心了,实在不行到时候让若云去下乡,就到我那去我还能看着她,让立善留家里。”
“到时候再说吧。”李秋兰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因为白若臻的话感到温暖,大女儿的信从来都是要钱诉苦,可二女儿的信里却从来没有过不好的,乡下就算在如何,能比得上城里?哪有不吃苦受罪的。
正说着王军也过来帮忙了,王军本就是活泼的性子,几句话的功夫就和李秋兰说到一块去。
三人忙活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饭菜出了锅,白建生把酒拿出来要和顾家兄弟喝两杯,顾长松连忙摆手,“白叔,等有时间咱再喝,我下午还得去老丈人家呢。”
白建生一听也是,就把酒瓶子拿起来了,“行,听你的,但是说好了,走之前咱们四个好好喝两杯。”
顾长松点头,“绝对没问题。”
吃了顿暖和和的午饭,又歇了会儿,王军和顾长松带上东西告辞,王家再不好也是王军的家,结婚之前说啥也要去一趟的。
等两人走了,白建生和白立强也要去上班了,临走前白建生对顾长青说,“下午回来咱爷三个先喝两杯。”
顾长青乐了,“行,叔您先上班,回来有好酒等着您。”
闻言白建生顿时高兴了,夏天的时候顾长青给他带了两台茅台,他每天就喝那么两口,两瓶酒愣是喝了俩月,那滋味现在都馋的慌。
等上班的走了,家里只剩下顾长青和白若臻母女俩。
李秋兰说,“趁着没事干,就先去找间招待所,东西放家里,晚上就去睡个觉。”
“那,妈我和长青哥一起去。”白若臻说。
李秋兰摆摆手笑道,“去吧,去吧,早点回来。”
两人只拿了顾长青的换洗衣服就出了门,直接去了夏天来时的那个招待所,去前台开了一间房,白若臻说,“到时候让三哥和你住一个屋?”
顾长青摇头,“王军家离的比较远,我让他直接在那边住了,等走的时候一块就行了。”
顾长青把门关上把白若臻抵在门上,“再说了,他在这多不方便啊。”
白若臻脸有些红,支支吾吾道,“这有啥不方便的。”
“你说呢?”顾长青胳膊撑在门上凑近她。
白若臻有些紧张,睫毛快速的抖动,“我、我我不知道。”
顾长青声音又凑近一点,“那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