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宵,而是因为一旦她不给沈宵钱,沈宵就会对她各种责骂,其实结婚这五年已经足够江子溪对沈宵死心了,她不怕被沈宵打骂,可她不想让儿子看到这样不堪的一幕,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一个幸福健全的家庭,即使,这样的幸福和健全只是用钱换来的假象而已。
终于搞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况后,沈宵把江子溪刚才扔在桌子上的信封拿在手中,只觉得烫手的厉害。
看他拿了钱,江子溪脸上的讽刺更浓,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但她不过刚转过身,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钱你拿回去。”
江子溪的脚步一顿,刚准备回头,嘲弄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却听那人又开口。
“你休息,钱我来赚。”
沈宵沉默的看着对面笑的眼泪都流出来的女人,从沙发上起身。
就在江子溪以为他会离开的时候,却见本已经离开的男人居然又折了回来,修长的手中还拿着两张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
江子溪想要拍开他的手,可拍了几次那手的主人却始终纹丝不动,瞬间,江子溪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看到江子溪脸上的眼泪越来越多,沈宵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感觉,他有些僵硬的想要用纸巾给江子溪擦眼泪,可擦了半天纸都湿了,江子溪的眼泪还没停下来。
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吧,才会止不住的流泪。
沈宵喉咙堵的难受,他伸手轻轻拍着江子溪的背,给她顺气,待到她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后,沈宵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家,从始至终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
因为沈宵知道,在受到过那样的对待后,任何的安慰对于江子溪来说都起不到作用,只有行动才是最好的安慰。
沈宵离开以后,江子溪盯着紧闭的大门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打破了这份安静,江子溪这才收回了视线,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是一家装修公司打来的,看过她的简历后,给她打过来通知她明天上午十点去面试的。
也正是这通电话,让原本因为沈宵今天的一番话而有些动摇的江子溪立刻重新被拉回了现实,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尤其是这个男人曾经劣迹斑斑,做过太多太多对不起她的事情。
她能够依靠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而已,她不能倒下,如果她倒下了,谁还能给小锐撑起一片天呢。
重新镇定下来的江子溪去洗了把脸,回卧室换好正装后,给自己画了个淡妆,确保看不出来哭过的痕迹后,敲响了沈锐的房门轻声叮嘱了一番,这才拿起之前打印的简历出了门,她得继续出去找工作。
沈宵出门以后,仔细想了想能够迅速赚到钱的方法,结果算来算去还是他的老本行最赚钱。
他们小队虽然执行的任务都非常危险,但出一个任务就得到一笔国家直接发放的不菲奖金,沈宵虽然人在部队,但倒也从来没有缺过钱花,更没有为钱头疼过,他当时孤身一人,既没有爱人也没有孩子,父母也因为一场意外相继离世了。
所以别的战友每逢假期会回去看看父母,陪陪老婆孩子什么的,但沈宵放了假也鲜少回去,多半都会躲在基地补觉,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基本上从他当兵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在部队扎了根,很少离开。
部队有自己的食堂,吃饭也不用花钱,衣服什么的常年都是那几套,除非需要执行特殊任务才会换上一换,不过奖金倒也没存下多少。
其实在他们那种高危作战部队,每次任务结束后的那笔奖金有两个称呼,人活着回来了,就是奖励金,人如果没能回来,奖励金就变成了抚恤金。
对于奖励金而言,已经足够丰厚,但于抚恤金而言,尽管已经翻了好多倍,但也只能是杯水车薪了,毕竟那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沈宵的那些奖金大多寄给已经离世战友的家人了,希望能够帮他们照顾下亲人,尽可能的改善下生活吧。剩下的钱沈宵资助了几个山区的孩子,希望能够在帮他们的同时也给自己积点德,能够活得久一些吧。
他曾经想过很多次自己的将来,若是能够活到退休的话,那他就专业去警校当老师,当然,很大可能会死在任务当中,不过他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他孑然一身,没什么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