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缜回到家里,还是觉得心情有点低落,可是当他看见屋子里亮着的烛火,又觉得其实也没这么糟糕。
他加快步子,推开门房门,门是虚掩着的,李清凰正抱着双臂,蜷缩在床头,睡着了。他望着她在明明灭灭烛火下的脸庞,胸中忽然燃起了一股柔情。她还在他身边。他们前所未有的接近。
他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她身边,将她蜷缩成小小一团的身体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床上,又慢慢地帮她除去外衣。女人的衣裳总是要繁复一些,他有点笨拙地解开她的衣带,又和那一道道复杂的细带搏斗起来,正解到一半,李清凰蓦地睁开了眼睛。她用那双原本属于林容娘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的神气却是他所熟知的。
尽管他很清晰地知道她是谁,可那一瞬间,还是有了些许疑惑。
然后她看着他笑了,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星星,笑起来的模样就跟当年在长安一模一样。
林缜捧着她的脸颊,深深吻了下去,他将她抵在绵软的被褥上,近乎于狂乱地吻着她,似乎想要将她就此吃拆入腹。她的衣服本来就被他褪下一半,他很容易便触碰到了她的肌肤,他才发现她在他面前几乎是不设防的,甚至就算他突然间做出如此逾越的举动,她也没有任何愤怒和挣扎。
“我,”林缜就好像突然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他刚才是想要把自己失控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在她身上吗,“我不应该——”他的情绪已经冷却,可是身体还是火热的,活生生的动情的证据就摆在他的面前,这个时候,后知后觉的难堪之情一阵接着一阵涌了上来,让他根本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清凰笑道:“嗯,你还在孝期哦。”
林缜:“……”这跟孝期……其实也没有关系。当然,孝期也算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他一把将她搂在胸前,闷闷道:“今天顾兄问起你的事情来了。”他其实早该知道的,惦记她的人应当很多,她是这么好,可是知道归知道,总还是有点难受:“他托朋友去打探你的消息,已经知道你战死……那件事了。”
李清凰问道:“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就莫名其妙成了你的妻子?”
林缜摇了摇头:“我没说。”
其实他还可以找出几十个冠冕堂皇的、为什么他不能说的理由。可是说得再多,也抵不过一句不想说。
李清凰哦了一声:“那就不要说了,谁知道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她顺便把今日在张祎家中所见所闻告诉了他。林缜听罢,又有些纳闷:“你跟赵铃兰关系什么时候有这么好了?”
“我觉得这件事,总是跟陈氏脱不开关系。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上回在荣通寺碰到一个叫孙瞎子的人,他告诉我,容娘求厉鬼的法门就是从他那里学去的。他告诉我,若是我在一段时间内不能完成她的心愿,我也会魂飞魄散。”李清凰撇了一下嘴角,“我是不相信这个,但是也不打算去尝试,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林缜嗯了一声,道:“我们不要去尝试。”
之后两日,死者的奶娘也从乡下被带了回来,顾长宁亲自问讯,当他问那奶娘薛氏,死者是否跟林思淼有关系的时候,薛氏矢口否认,可是她眼睛里的慌张神色根本就要溢出来了。顾长宁看到她这副模样,哪里还会不明白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这个奶娘说不好还做了伪证。他微微眯着眼,盯着对方,语气却刻意放慢,想以此给对方施加压力:“你们租住的宅子,正好离林家的果园不远,附近的小路也偏僻,想必正好方便了你家小姐同人幽会吧?还有你们住着的宅子,地契是握在一个商行掌柜的手里,那个掌柜已经招认,这处宅子真正的主人就是林思淼的!你当初在证词里刻意回避死者跟林思淼的关系,还说她是未婚,现在仵作验了尸,她腹中正有一个不到三个月的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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