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来前,乔东阳把该买的东西,都买齐了。
这里到底是县城,比万里镇方便很多,吉丘大酒店的设施,也比小旅馆舒服太多。
乔东阳洗了澡出来,看池月安安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瞄她一眼,一边擦头上的水,一边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池月斜他一眼,“帮什么忙?”
“帮你洗头。”
“不用。”
“我都没帮人洗过。”
“……”所以呢?想体检一下?
乔东阳丢开毛巾,把她拉到洗漱台前,“池女王,请让我为你服务。”
神经。
池月哭笑不得。
她没有拒绝,打散了头发,低下头,让他来弄。
乔东阳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帮人洗头,动作不够熟练,一开始老是扯到她的头发,在池月几次三番的抗议和教导下,他终于找到了窍门,动作熟稔和轻柔起来。
“舒服吗?”他问。
“嗯。”池月笑:“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爱好?”
乔东阳看着镜子里女人那一头瀑布似的长发,目光温柔,“我只是喜欢帮你洗。”
“乔先生的爱好很奇特,除了洗头,你还喜欢帮什么?”
“帮你洗澡。”
“噗!”
池月笑着转过头,滴着水的脸,湿漉漉的,白嫩嫩的,连眼睛都染湿了,显得水灵灵的娇艳。乔东阳与她对视着,一怔,目光热了热,又扶着她,将她的黑发浸入水里。
“闭着眼睛,等洗完了头,我再帮你洗澡。”
池月哼哼,“别不正经了。”
乔东阳沉默了一会。
“这在你看来,就是不正经吗?”
他问得太严肃了,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池月低头看着在水波中荡漾的头发,慢声说:“当然是不正经。”
乔东阳手指一顿。
突然地,他不待池月反应,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起来,一个扭转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笑着闹她。
“我就不正经给你看。”
池月瞪大眼睛。
下一刻,人就被他按到了洗漱台上。
乔东阳逆着光的面孔,英俊而深邃,五官深刻如同刀削。
他盯住她的眼睛,吻了下来。
池月头往后仰,腰卡在台面上有些难受,长发落在洗面盆,顺着水流往下冲……
“乔东阳,你疯了?”
“谁让你撩我的。”
他笑沉沉地说着,在她耳垂轻咬一口。
池月刚想叫痛,他安抚的吻就到了唇角。
热情、冲动、像一个突然爆发的能量灶,这个吻承载了他二十几年的迫切,强硬而猛烈,纠缠着她,贴合着她,与她紧紧地挤压在一起,身体坚硬而紧绷……
池月唔唔出声。
瞪大眼,看着他。
想说的话,全被堵在这个吻里。
她血液寸寸上头,毛孔张开想要呼喊。
可是,
她不能够。
乔东阳的力气太大了。
他已然忘我。
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他拂开她的头发,扯开了她的衣服,将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
池月几乎窒息。
这一刻,倒山倒水倒思维,她耳朵嗡嗡地响着,听着乔东阳急切的喘气,脑子在一瞬的空白后,无端就跳出了一副恐怖的画面。
女人在痛苦的挣扎,
男人在激烈的嘶吼,
雪白的身体在黄沙地里翻滚……
天毁了,地动了,
一切都在褪色。
池月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失神般苍白着脸,呼吸似乎被人夺走,再也无法思考。
“不要……”
她虚脱般抬起手,条件反射地搧了下去。
啪!
轻轻的一下。
角度就那么巧合,巴掌严丝合缝地拍在乔东阳的脸上。
乔东阳一怔,震惊地看着她。
一脸的不可思议。
并没有打痛。
池月的巴掌落下去时,已经被他吻得无力。
可是乔东阳的脸,这一刻却火辣辣的。
他双眼幽暗,复杂地看着池月,一动不动。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池月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喉咙哽了下,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声音几不可闻地问:“你有点失态。我怕……”
他看着她,不说话。
池月轻咳一下,“乔东阳,你是不是很想做……”
乔东阳眼睛眯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看她凌乱湿润的头发,“是。但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那你在意……什么?”池月有些失措。
“我在意的是,你好像半点都不想。”
“……”
池月吸口气,“洗头的时候讨论这个,不尴尬的么?”
乔东阳轻笑一声,“池月,咱俩是恋爱关系吧?”
“嗯。”
“可我有时候觉得,不像。”
池月抿着唇,没有回答。
乔东阳从镜子里看她黑发下的白皙小脸,慢慢地把她扳过去,轻柔地帮她洗头,不让她盯住他。
隔了好一会儿,他慢声说:“当男女的感情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是需要更进一步的。如果不能,就需要审视彼此的关系了。”
从想见面,想牵手,到想拥抱,想接吻……
最后,总归是想上床的吧?
池月侧过头去,看不到他的脸。
“你说的是常规的套路。”
“呵!”乔东阳笑了起来,“咱俩还不是凡人了?”
“那当然。咱们就不能不走寻常路吗?”
“你想柏拉图?”
池月迟疑了一会儿。
“不是。只是我……想到这个事,就无法接受,也说不服自己。”
“是不能接受我?”
“所有男人。”
“为什么这样?”
池月慢慢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看着镜子。
与他对视。
良久,她说:“可能是病。”
头上灯光一闪,光线似乎暗了点。
乔东阳静静看她,慢慢抬起她的下巴。
“你的话是认真的吗?”
池月被迫仰起脸,头发上的水珠滴入后颈,冷冰冰的,让她一个激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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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