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的药,按时按点的吃。
后来这边的律师,和沈颂那边的律师打了回交道。我的律师告诉我,沈颂提供的供词跟我的不一样,沈颂不承认是自己先拿的刀子,他的说法是,黎华打他,他赢了不放手,还用刀子扎他。
我也想到了,这个时候沈颂必须耍无赖。就是他不耍,他的律师也会教他耍无赖。因为如果刀是他先拿的,他要是承认了,弄不好是他和黎华两个人抓进去一起关,谁也逃不了责任。
反正律师的意思是,情况对黎华很不利。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会自己累一累,揉揉额头叹叹气。黎华妈妈怀着欣喜的心情回来,没想到遇到的是这样的情况,跟我一起走动了两天。
当然她一个在w市多了多年生意的女强人,走动起来比我有手段,至少她知道送钱该往什么地方送。
我们分工很明确,我走下面她走上面,目的就是把黎华弄出来,一天也不让他在里面多呆。
我到沈颂家里商量赔偿好几回,那边态度坚决,后来干脆就是吃闭门羹。
那天和黎华妈妈交流情况,说完真事儿以后,他妈无力地叹了口气,不自觉地伸手拉了下我的手,她说:“优优,咱们现在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就是判刑时间有点长。然后我们走动不到位,差不多那个样子吧。
我看着他妈没说话,黎华妈妈问:“孩子多少天了?”
我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去看,不到一个半月吧。”
黎华妈妈说:“你要是现在想为自己做打算,也还来得及。”
我急切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妈担心的问题不可能的,哪怕黎华真的被拖出去枪毙,我都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的,赔上自己的命都行。
他妈有点触动,也很难过,眼眶红了,“我知道,小华这些年心里一直有你,阿姨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阿姨想求你,不管多久,你愿意等他吗?阿姨只有这一个儿子,不想看他难过。你……愿意吗?”
我就流泪了,很平静地泪流,我点头,紧紧握着黎华妈妈的手,鼓了鼓勇气,“妈……”
她妈看我一眼,欣然接受了这声称呼。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人,虽然我还没来得及离婚,但在我心里,就是这样了。
我说:“我等,多久我都等,”然后摇头鼓劲,“不会太久的,我们一起努力。”
他妈也挺感动,拍了拍我的手背,“好孩子,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啊。”
我点头,真诚地点头。
这些天,我没让自己熬过夜,睡不着也必须睡。然后今天,早上五点我就爬起来去了医院,之前他家里人都不准我见沈颂。
早上,陪床的要去打水,我在角落里守着,看着沈颂他妈拿着水壶出去了,做间谍似得闪进病房里,从里面反锁了。
沈颂也醒了,看见我有种吓一跳的意思。他没多大的事儿,伤口长好就差不多了,他现在就是存心不想让黎华好过了。
沈颂可能以为我是来找他求情的,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趁机逼我嫁他的意思,但是看见我这冷冰冰的眼神儿,沈颂就怕了。
我已经不想好声好气地跟他聊了,他已经提供假供词了,这无赖必须耍到底。
“有事儿么?”他谨慎地问我。
我走到病床旁边,也没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有事儿快说!”
看得出来,沈颂怕了,怕就对了。
我从抽屉里翻他的病例,翻了翻,冷冷地问,“要多少钱?”
“哼,我不要钱。”沈颂此刻显出非一般的骨气。
我冷笑一下,“哟,骗房的事儿不担心了?”
沈颂也冷笑一下,“你说了算么?”
我歪下头,“我说了是不算,你告吧,大不了我也霍出脸去,告你一强奸未遂,看看你妈在街坊邻居那边怎么抬头。”
这个,我问过律师,律师说的是,反正不大好告,还是因为没证据。一般很少有告成功的。沈颂的律师估计也得这么跟他说。
沈颂就不跟我说话了,不知道这是谁教的,我急眼了,看着外面也没人,拽了垂下来的小吊针,指着沈颂的眼睛说:“沈颂我告诉你,到现在我也什么不怕了,你要么给我到法庭上有什么说什么,把谁先掏刀子这事儿说出来,我赔你一笔钱。要么咱也来个你死我活,我真给弄残了,大不了我进去和他一起蹲,我们两口子出来,照样好好过,你一毛钱拿不到,你自己什么结果,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