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就剩下我和黎华两个人了,但其实他没睡着,他又对着空气挥了下手,很郁闷很生气地命令,“关灯!”
我就把灯关了,还是站在床边不敢妄动。然又没动静了。
这么让他睡不行啊,我去拖他的鞋,拖他的袜子,都拖完了,又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去脱他的裤子。
黎华挣扎了一下,我动作变得更加小心。
眼睛适应了黑暗,看清他满脸的眼泪。就是整张脸,都像泡在水里一样的。看见这画面,我又哭得更加凶残,嗓子里一声一声的抖动,跟女鬼叫冤似得。
我受不了了,想趴到他怀里去哭,但是他蜷着身体,我趴不进去,反正就是厚着脸皮,半边身体在床下,半边身体在床上,能贴着一点是一点。
他也不抱我,用手掌挡着眼睛,呜呜咽咽地说,“你不是说等我到二十八岁,你怎么没等我,你怎么能和别人结婚呢。”
“没有,我没有……”我想解释,但这个事情真的说来话长,这会儿跟他也解释不清楚。我就只剩下否定了。
我确实是没有等他,没有按照自己说的话等他,但我和沈颂也不能算结婚,我心里不承认的。
我们俩对着哭了很久,他终于伸手把我捞进怀里,然后我们抱着头对着哭。
他这也就是耍酒疯,正常情况下再伤心也不能哭成这样。哭够了,他又跟我说:“你走吧。”
我才不走呢,他今天拿棍子撵我,我都不带走的。我这小半生,一直在追求一个干干脆脆不去亏欠谁的,于是我被我爸妈逼,被蓝恬逼,现在又被沈颂逼,我还,我努力地还,还到最后发现,我最大的债主到底还是黎华。
我欠他的才是真多,我在他身边的时候,最多就是精神上压抑,生活上从来没有不好过。可是只要一离开他,我那个潦倒啊,穷啊病啊的都跟着来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其实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是把我照顾得很好的。可是当初我自己没有发现。
而他宿醉回家,没人给他端茶倒水,他感冒发烧,也没有人抱着他小心呵护,作为一个女人能给该给他的,我什么都没给过。
这些债,只能用接下来更长更远的陪伴来偿还。
抹抹他的眼泪,我没羞没臊地去亲人家的嘴巴。一亲上就分不开了,黎华也不纵容我了,反正是我自己找死的。
然后他亲得很用力,嘴巴里的味道其实并不好闻,全是吐过的喝着酒的味道。我不嫌弃,他现在就是一嘴巴硫酸呢,我都能敢亲。
说得那啥点,黎华身上就是有艾1滋1病呢,我都不会嫌弃,大不了就是一起去死。
我们在床上拧成一团,他把手从衣服下面抄进来又捏又揉,全无章法,他都喝成这样了,不要指望什么章法。但有些时候,这种暴力会触发更多的激情。我小手乱摸,连踢带踹地把他的裤子蹬掉了,掉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
有人说男人喝多了没感觉,我看黎华这不是可有感觉呢么,亲完嘴巴,还什么前1戏啊前1戏,赶紧单刀直入吧,我们都等不了了。
这不是释放身体,而是需要这样一个形式,去热烈地释放下情感。
我能说这么多年下来,我从来没正儿八经压过黎华么,今天我就特别想压他,因为我怕他运动多了,酒醒了头疼。我往他身上骑,想坐下去,可是黎华用双手死死捏着我的腰,我坐也坐不下去,而且……小点儿就好了,它有阻碍啊。
他把我拉下来紧紧抱着,我也是剧烈运动啊,我这身体不能剧烈运动,一剧烈就喘得特别厉害。黎华应该不知道我有病,就觉得我这个喘是***在娇1喘,一激动,转个身把我压回来。
特别暴力,从来没这么暴力过。一只手掌抬起我一条腿,说来就来了,来得我身体紧绷一瞬,仿佛失重一般的感觉。
这种温暖的触感,也许让他忽然清醒了一些,他眯了眯眼睛,把我看清楚。看我喘的样子实在可怜,放弃下1身的动作,用手臂把我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他比我高不少,这么紧紧地抱着,我的嘴巴只能碰到他胸膛到脖子之间的位置,确实够小鸟依人。这个时候,我希望自己是完全融入他的,连嘴巴都觉得很空虚,就乱七八糟地亲他,给他亲出来几声闷哼,身体微微蜷起,低头把我的嘴巴含住,很柔很柔却亲得十分深入。
过年那段时间,电视剧《宫》火了,也火了几首插曲,我对这电视没什么偏爱,但喜欢上一首歌。
被我设成了手机铃声,在我们激烈的时候,我手机一直在叫唤。去他***,这时候天踏下来,也等老娘享受完了再说。
“等你来,桃李花林又一载,黑发白花盘伤哀,再也不想把你手放开,梦醒月落你还不回来,望穿桑田盼穿海,天地存整我的爱,再也不会把你手放开,我要紧紧握住你给过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