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跟犯错的小孩儿似得,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他说:“睡觉啊,坐着干嘛。”
好嘞好嘞,那先睡吧。我也弄不清他是真的不想追究,还是确实非常相信我,反正暂时不提是好事儿。不过以我的心态出发,我觉得最多就是半信半疑,一方面他是愿意相信我的,另一方面,这破玩意儿的威慑力太大。
黎华躺下也没抱我,我死皮赖脸地去抱他,你说我多冤啊,我这活脱脱地遭诬陷啊,我还得先讨好着他。
我很久没有那种担心失去他的情绪了,因为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很稳定的,这会儿我真的挺担心的。不止是因为这一件小事,反正就是担心,所以拥抱得很珍惜。
黎华到底还是转身把我抱住了,惆怅地舒了口长气,睡觉了。
第二天出门就记着把垃圾扔了,其实扔垃圾的时候,我手上还有一丝犹豫,这等于是把证据扔了。可这证据就是留着,我也不见得会去真去做鉴定。
送黎华去机场,他要走之前,我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会查出那破玩意儿哪儿来的,证明我的清白,你等着!”
他严肃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看着我,伸手把我搂到怀里贴着,低头狠狠咬我的嘴巴,咬够了,在我耳边说:“不准背叛我,一次都不准。”
我拨浪鼓似得点头。
他就轻轻地笑了一下,释然地微笑,又在我嘴巴上亲一口,“走了。”
回家以后,我还是在想套套的事情,我非得弄清楚,这玩意儿哪儿来的,怎么来的,给自己也给黎华一个交代。
所以我坐在沙发上,一直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一听到有动静,我就开门冲出去了。
李拜天正准备开门,被我忽然露出的一个头吓一跳,“你干嘛。”
“我,”我挤出个笑来,“天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我屋里了?”
我心里觉得吧,这事儿不该是李拜天干的,但万一他脑袋抽了傻了混账了呢,又或者说,比如他真的有我的钥匙,然后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他因为各种不明原因,拐了个妹子到我那里滚了个床单,忘了告诉我?
虽然都不怎么说得通,但反正有点可能,我就得问问。
我其实十分希望,这件事情解释出来就是个误会,不要是阴谋,阴谋会让人头疼的。
李拜天认真想了想,伸头朝我屋里看,“我什么落你那儿了,给我。”
“呵呵呵……也没什么。”我干笑,“天哥你有我家钥匙么?”
“不你干嘛呀,遭贼啦?”李拜天用混不知情地目光看着我,我咬咬牙,“就是我屋里垃圾桶里吧,出现了点不该出现的东西……然后,我想知道它哪来的。”
李拜天有点好奇了,“什么东西。”
“一个……套套……”
“什么?”他表情夸张,没听懂的样子。
我说:“哎呀,就是一个用过的避1孕1套,就在我卧室垃圾桶里,昨天还被黎华看见了……”
我说得很委屈啊,李拜天开怀地笑了,笑得眼睛都快挤成一条缝了,“丛优你居然背着我偷男人,你真行。”
“哎呀不是我用的,我不知道它哪儿来的……”
他还是笑,“那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不是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我看着李拜天这个反应,说了句,“好吧看来不是你干的。”然后我准备关门。他把我的门给按住,没让我关。
既然如此,我就又问了一句,“那个周问雪,这两天来过么?”
李拜天就也瞪了我一眼,“跟人家什么关系。”
李拜天说到周问雪,时常还比较严肃。我也觉得不大可能,周问雪那么高冷的姑娘,这得多么迂回百转的理由,才能让她用过的套套出现在我的垃圾桶啊!
但李拜天对这件事情明显是有兴趣了,也问了句,“你这儿这两天没有别人来过?”
我抿了下嘴,“有,除了我和黎华,还有恬恬。”
“哦,蓝恬啊。”李拜天笑得意味深长,“那你怎么不问问她去啊。”
我说:“我不想怀疑她。”顿了下,我说:“她要这么干她什么目的啊,再说这事儿这么……这能是女人干出来的事儿么……”
李拜天以过来人的姿态笑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妹妹,你还是心太软了,狗急了能跳墙,人善被人欺,谁也不能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