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太远了,看不清到底是怎样的目光。
我忽然很想抱他一下,我不想看见他那么孤单,可是来不及了。我甚至想过,假如一天我们分手了,他能找到一个听话的,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围着他打转的女朋友,也挺好。
李拜天看我难过,问我:“这么不舍得?”
我摇摇头,我说不知道。说不舍得,我到底还是舍下他走了,可能离开的理由有千万个,但对我而言,留下只需要一个理由就够了,可是黎华没能给我这样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他甚至完全没有挽留过。
我们之间的相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不再轻松了,越是靠近就越有压力。有句歌词说,“无话可说,比争吵更折磨”,就是这样。
对于我和黎华这次,不知道应该叫相见还是告别的会面,李拜天只评价了四个字,“还挺浪漫。”
其实,我觉得李拜天也是可怜人。他懂得运作人间游戏,得得瑟瑟寻求所谓的快活无羁绊,久而久之,就丧失了全身心投入去爱的能力。他对一个人好,可能会是真心的好,但这种真心,这些付出,大多时候还是会经过利益考量的,多少要算计下值与不值的。
到北京以后,我给黎华打了个电话,他连续几日奔波,这会儿已经累得躺下了,我也就没有打扰,今天自己也要早睡。
我一连接了好几个类似的角色,天南海北地打了两个月酱油。但收入了了,也挤不出时间去看黎华。
可是生活觉得很充实。
当然也会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我已经习惯性的,遇到自己不懂不会解决的问题,就去咨询李拜天,他会抽出空来帮我耐心解答,也许我对他的依赖,早就远超于黎华。
而黎华,逐渐成为一个我不愿去想念的存在,一想到他,我就闹心。
也许是因为太顺利了,顺得我心里开始没数了,虽然这其中有李拜天的帮助,但我觉得那也是我努力挣来的。你不努力,别人再帮你也白扯,你不努力,没有人会一直愿意帮你。
然后我接到了一个女二,这是我最靠近演艺高峰的一次机会。刚开始什么都谈得很好,试镜,试妆,定妆,进组,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我因为心情不错,跟亲戚朋友都散布了这个消息,我要演女二了,也就是一部剧的核心人物了。以后出门,可以抬头挺胸地说自己是个演员了。
拍摄地点在河北一带,距离北京很近。进组拍摄的第三天,导演让我们几个主要女演员提前收工,说是出去跟投资方吃饭。
这不就是红果果的演员陪1酒么,其它几个受邀请的女演员,已经听话地卸妆去了。我去找导演,装得跟孙子一样,特礼貌地说:“这顿饭我可能去不了,还有点别的事情。”
导演问我有什么天大的事,我说:“我男朋友要来。”
导演说:“陪男朋友有剧组的事情重要?”
我说:“主要是跟他都好久没见了,”撒这个谎的时候,我脑子里闪现黎华的影子,下面的话就说的情真意切,“上次见他还是在机场,他下飞机,我上飞机,就两分钟的时间,这次他专门抽空过来,再下次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导演才不听我瞎白活,又问了一遍,“你觉得陪男朋友比剧组的事重要?”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就勉强地笑笑。
然后导演说:“行,那你不去就不去吧。”
“唉,谢谢导演,麻烦您了。”
因为收工早,回去跟黎华讲了会电话,他说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变天感冒了。我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也就没提今天那个饭局的事情。不想跟他提,提了他无非也就是个多心。
然后第二天,我就接到通知,我的角色就被女三给顶下来了,原来的女三,拉了个新演员来演。
我就找导演问原因,导演说:“她比你更适合这个角色。”
我说:“可是我都已经拍了两天了。”
导演说:“拍一段时间临时换人的情况多得是,你先回去等通知吧,有需要你的时候会再联系的。”
你以为进了剧组换了戏服,就高枕无忧了?什么都可能变,煮熟的鸭子都能飞。
我的经纪人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因为我昨天不肯去跟投资方吃饭,经纪人也火大了,只问了我一句,“你怎么这么不上道!”
而当时,我脑子里有一想法,给他们潜,我还不如直接去睡李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