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快看快看,真的是那个英俊帅气的刑警哥哥!”商奕笑还是听到女同学那一阵阵兴奋的谈论声,这才扭头看到教室外的关煦桡。
“哇,好英俊好有阳刚之气啊!”旁边的女生嗷嗷的叫着,拿着手机咔嚓咔嚓在朋友圈和群里发消息。
上一次她们也听同学说来了一个无比帅气堪比男模的刑警,只可惜见到的人是少数,虽然也有人偷偷拍照了,但距离太远拍的照片不怎么清楚,现在近距离一看一个一个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找你的吧。”尤佳撞了一下身旁的商奕笑,笑的无比的暧昧,压低声音揶揄道:“看不出你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优质极品,而且还是风格各异。”
“别瞎说。”商奕笑无语的瞪了一眼尤佳,实在不习惯从她这乖巧的脸上看到那种妩媚的风韵。
这边商奕笑起身向着教室外走了去,里面的女同学顿时发出一阵一阵的叹息声,为什么这些优质好男人都是来找笑笑的。
“关队长。”即使走远了,也能听到身后那嗷嗷的叫声,商奕笑抱歉的看了一眼关煦桡,“同学们太热情了。”
“没什么,是我唐突了。”关煦桡温和一笑的回了一句,二哥要是知道商奕笑的同学将自己的和她看成一对,二哥绝对会狠狠的修理自己。
“之前已经查到是徐苗苗去市场买的蛇,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找到装蛇的包。”快速的转到了正题上,其实关煦桡面对商奕笑也有几分尴尬,不过他和沈墨骁只见过几次,没什么交情,所以没有顾岸那么纠结和暴躁。
缺少关键性的物证,案子就没有办法结案,不过关煦桡也不着急,他有意拖着案子的进程,目的就是让傅涛和黄子佩放松警惕,之前撞了消防车的肇事司机已经逃走了,肇事车辆也是前两天偷的。
如果关煦桡查的太紧,说不定傅涛那边就有了戒备,案子没什么太大的进展,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从而露出马脚。
空闲的会议室里,关煦桡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了实验楼这边的监控视频,“这就是徐苗苗,她的包很大,装一条蛇的话很容易。”
“不对,我记得关队长你说徐苗苗的手指头上涂抹了胶水,这样一来包上就不会留下指纹,可是这个包我见徐苗苗用过,是她常用的帆布包。”商奕笑看着画面不怎么清楚的监控视频。
事发时听到有人跳楼,除了实验楼里正在做实验室的同学,旁边两幢教学楼里的学生也蜂拥了跑了过来,徐苗苗就夹在人群里。
商奕笑忽然目光一凛,“关队,你把监控往前面调一下……对,就这里,你看徐苗苗是不是故意挤了一下旁边的同学然后将自己暴露在监控探头下面?”
因为不少同学拥挤着进入实验楼,所以监控视频拍摄的画面并不算多清楚,一开始关煦桡看视频的时候也没有多在意,他只是确定了徐苗苗是背了包进去的,但是她坠楼之后包就不见了,关煦桡还真没有仔细留意视频里徐苗苗的动作。
“这个包肯定不是装蛇的那个包,帆布包里应该还有一个包,那里面才装了蛇,所以徐苗苗故意将自己暴露在监控下面,这样即使找到了装蛇的那个包,上面并没有徐苗苗的指纹,而且监控可以证明那并不是她的包。”
商奕笑大致理清楚了脉络,徐苗苗的确很聪明,她应该是带了两个包,大帆布包是她常用的,装蛇的包放在里面,这也解释了她为什么在手指上涂上胶水。
“那这个包肯定还在实验楼的某个地方。”关煦桡站起身来,“我打电话让人过来搜查一下,拖了一个星期也该结案了。”
刑侦队的人来的很快,重点搜查的是实验楼不常用的地方,果真在一间存放闲置物品的教室里找到了徐苗苗背的帆布包,被她放到了柜子里。
“徐苗苗应该是等钱嘉惠坠楼之后,趁着混乱跟着人群下楼,然后将自己的帆布包拿回来。”关煦桡大致的翻看了一下帆布包,里面放的都是女孩子常用的东西。
假设一切都按照徐苗苗预测的发展,当时情况那么混乱又是蛇,钱嘉惠又坠楼了,肯定不会有人察觉到徐苗苗的包换了一个。
“关队,找到了,之前我们的判断是错了,装蛇的包并不是让其他人带走了,而是被徐苗苗从五楼天台丢下去了,刚好落在了树杈中间,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小跑过来的刑警笑着汇报着战果,这案子都查了一个星期了,今天终于找到关键物证了。
关煦桡要拖着案子的调查进展,所以才任由手下推断这个装蛇的包或许是被其他人带走了,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徐苗苗的同伙,顺着这个错误方向调查肯定是找不到包。
两个包都装到了物证袋里,乍一看两个帆布包还真有几分相似,这样一来即使天台上的同学注意到徐苗苗的包似乎不一样了,也只当是自己眼花了。
“物证齐全了,差不多可以结案了。”关煦桡看向一旁的商奕笑,不知道二哥那边打算怎么做,“下午我打算去医院一趟,案情也需要告知徐苗苗父母。”
商奕笑真的没想过徐苗苗会死,此刻迟疑了一下,“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医院吧。”不管如何,人已经死了,徐大叔还在医院,自己也该去探望一下。
“那行,下午一点钟我来接你。”关煦桡做了背景调查,也知道徐大婶夫妻两其实真的是无辜的,只能说徐苗苗心性太脆弱,接受不了这种巨大的落差,所以一念之差害死了自己。
这边商奕笑刚打算开口,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谭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让煦桡载你来七苦餐厅,中午一起吃个饭。”
商奕笑轻挑着眉梢,哭笑不得的开口:“你确定真的没在我身上放什么高科技产品?”
暗中保护自己的峰哥等人之前就撤走了,没有人向谭亦报告自己的行踪,他怎么每一次都能这么精准的定位到自己,甚至还知道关煦桡就在这里。
二哥不至于这么变态吧?关煦桡依旧保持着俊朗的风姿,可是内心却在不断的吐槽,自己就和商奕笑见个面,还是为了调查案子,二哥的电话就这么准时的响起来,关煦桡同情的看了一眼商奕笑,估计正常人都受不了二哥这样吧。
“谭亦让我们去七苦餐厅,说已经订好位置了。”商奕笑刚刚只是打趣谭亦,她相信他不至于真的在自己身上装什么窃听器或者定位器,此刻对上关煦桡同情的目光,商奕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感觉他在你身上装窃听器的可能更大。”
“不至于吧?”关煦桡错愕一愣,二哥这要是将东西装在商奕笑身上,肯定会影响两人感情的,二哥那么精明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但是装在自己身上或者手机里,关煦桡眼角狠狠的抽了抽,自己即使知道了能怎么办?他敢和二哥抗议吗?关煦桡甚至肯定自己要是告家长了,估计柳叶胡同的长辈们还会语重心长的劝自己。
“难得小亦谈恋爱了,你身为弟弟的牺牲一下个人隐私又怎么样?”
“你二哥也不是要窃听你的消息,他只是太在乎商奕笑那小姑娘,所以拿你们当个跳板而已,怎么,一个一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让你二哥知道?”
“你要是敢让你二哥这段感情告破了,后果你知道!”
猛地收回思绪,关煦桡认命的叹息一声,得,二哥原本是打算一辈子打光棍的,现在好不容易谈个恋爱,别说在自己身上安了窃听器侧面监视商奕笑的言行举止,就算让自己两肋插刀,关煦桡也认了。
十五分钟不到的车程,两人刚下车就看到站在门口等的谭亦,关煦桡看着成为焦点的自家二哥,整个柳叶胡同要说长的最好看的那肯定是沐沐,那张脸绝对十足的妖孽,但是要论气质最为优雅的那绝对是二哥,这绝对是完美的五官和尊贵气质的结合体。
关煦桡记得二哥并不喜欢成为别人注意的焦点,所以在帝京谭亦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即使偶尔聚会去的也是私密性极高的高档场所。
这还是关煦桡第一次见他二哥就这么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俊朗的眉眼里没有半点的不耐和薄凉,看到商奕笑之后,他二哥凤眸里染上了温暖的笑意,好吧,二哥绝对已经泥足深陷了。
“你不是工作挺忙?”商奕笑早已经习惯了谭亦温柔的一面,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也没有意识到谭亦以前和现在的不同。
“工作是忙不完的,下午陪你去一趟医院,还是说你决定自己去面对徐大华一家?”谭亦莞尔一笑的反问。
她最不擅长这些家长里短的关系,但是徐苗苗意外身亡了,谭亦知道商奕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她肯定是要去医院的。
心里头一暖,商奕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神色变得更为的轻松,“那今天中午我请客,毕竟你帮了我大忙了。”
“你亲自下厨?”谭亦得寸进尺的开口,付账什么的绝对表达不了诚意。
商奕笑微微一愣,怀疑的看着谭亦,“你真不怕食物中毒?”
自己那点厨艺也就将东西煮熟了而已,论起来谭亦比自己厨艺还好一点。
“你忘记我就是大夫,就这么说定了,下午从医院回来就去买菜。”谭亦揉了揉商奕笑的头,毫不意外看到她一下子垮下来的表情,亲自下厨简直是要了商奕笑的命。
“要不换个方式表达一下我的谢意?”商奕笑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她不是了嫌累,她是不想做无用功。
再者商奕笑也清楚自己做出来的东西真的堪比猪食,可是她也清楚谭亦肯定会全部吃下去,商奕笑有些的于心不忍。
谭亦脚步一顿,侧过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商奕笑,凤眸里闪烁着诡谲的光彩,这让商奕笑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有种羊入狼群的危险感。
头皮一麻,身体猛地绷紧,商奕笑还没有来得及后退就已经被谭亦抓住了手,对上他这张俊美非凡的脸,商奕笑实在不想以恶意来揣测。
输人不输阵!商奕笑干干的扯了扯嘴角,露出无辜至极的表情,“不知道你想换什么方式?”
谭亦轻声笑着,悦耳的嗓音几乎能让人耳朵怀孕,他突然低下头凑到商奕笑耳边,刻意压低的男音显得更加暧昧不清,“不如肉偿?”
我靠!商奕笑猛地瞪圆了眼睛,气恼的看着笑得惬意的谭亦,毫不客气的一脚踩在他的脚上,用力的碾压了几下,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想都别想,这顿饭我请客你付钱!”
“生气了?”无视着脚上的痛,谭亦大步追上气鼓鼓着脸颊走在前面的商奕笑。
“和你生气,我绝对能活活气死自己!”商奕笑鄙视的丢过一记白眼,自己当初脑子真的进水了,还很感动他的不逼迫,麻旦,这还叫不逼迫吗?他就差没上下其手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要不就给个晚安吻当谢礼?”谭亦再次笑着开口,她就该这样神采飞扬,肆意随性。
商奕笑猛地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谭亦,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即使恶劣到极点,这张脸也太具有欺骗性!帅到天怒人怨的地步,让商奕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气都没办法气了,长的好简直就是作弊啊。
落在最后面的关煦桡无语的看着打情骂俏离开的谭亦和商奕笑,他们还记得自己的存在吗?而且二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还肉偿?二哥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分隔线!
医院。
病房里,徐大婶脸色憔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病床旁的柜子上放着中午根本没有吃掉多少的饭菜,而病床上的徐大叔脸色更为的惨白灰败,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和绝望。
“苗苗只是任性了一点,不可能有那么歹毒的心思,他们这是在诬陷,反正苗苗死了,所有的脏水都往苗苗身上泼!”徐大婶声音嘶哑着,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爽利和开朗,凝聚的却是怨恨和阴狠。
“好了,你不要瞎想了,事已至此,你保重自己的身体。”徐大叔安慰的拍了拍徐大婶的胳膊,身为父亲,经历了丧女之痛,他难道不难受吗?
可是在悲痛之后,徐大叔并没有丧失理智,警察之前来过两次,虽然有些证据还没有找到,但是从警察的口中徐大叔知道徐苗苗是真的想要害人,可惜害人终害己,只恨自己当年没有严格的教育这个孩子,让她虚荣心越来越强,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我瞎想?我瞎想了什么?”徐大婶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尖利着声音叫喊了起来,也幸好现在是在单人病房,不会影响到其他病人的休息,“苗苗才十八岁,她虽然任性了一点,可也不会去害人的!是他们害死了苗苗,还要害我们!”
徐大婶没有偷戒指,她同样清楚徐大叔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和小区的业主闹起来甚至还大打出手,分明是有人要对付他们家,所以先让他们夫妻出事了,然后再对付苗苗。
“苗苗一个小姑娘她什么都不懂,就这样被人给害死了。”徐大婶悲痛的嚎哭起来,从知道徐苗苗死讯的时候,徐大婶的泪水都已经哭干了,可是再怎么痛哭也无法挽回女儿的生命。
站在病房门口,听着里面嘶哑却尖锐的咒骂声痛哭声,商奕笑很怂的往谭亦身边靠了靠,她最不擅长应对这些事,好在谭亦过来了。
“一会进去你不用开口。”谭亦了解的拍了拍商奕笑的头,毫不意外的收到了她感激的眼神,谭亦了然一笑随后看向站在一旁的关煦桡和匆匆放下工作赶过来的秘书小周,“煦桡,你和小周负责这事。”
敢情他根本不打算出面!商奕笑无语的瞪着谭亦,自己还以为他多么体贴,谁知道他将这烂摊子丢给了别人。
关煦桡和小周对望一眼,得,别说只是出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们两也得硬着头皮上。
随着病房的门推开,一看到走进来的四人,徐大婶哭的红肿的眼睛里盛满了仇恨和愤怒,不过却快速的隐匿下来了。
倒是病床上的徐大叔表情复杂着,最终像是想通了什么,挣扎的靠坐在病床上,“谭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小周将手里头的果篮放在了桌子上,他和徐家夫妻俩接触的最多,也算是了解他们夫妻的性格,谁知道会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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