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他几个人一听这话咻一下就让了开来,好似钱嘉惠是病毒一般。
“你们要干什么?我大伯可是连青大学的钱教授,我男朋友是窦老专家的孙子。”钱嘉惠梗着脖子,努力的让自己不要那么害怕。
别看她在家里那么娇蛮,在学校里也总欺负同学,钱嘉惠实际上就是个纸老虎,真遇到狠人了,立刻就怂了。
刀疤男人突然一手抓住了钱嘉惠的脖子,竟然将她给提了起来,不能呼吸之下,钱嘉惠用力的挣扎着,脸一下子憋的通红,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惊恐。
“听说你这段时间和商小姐过不去?”刀疤男一字一字阴森森的开口,左手的匕首在夜色之下闪烁着银亮的森寒光芒,“钱教授已经和商小姐签约了,你竟然逼迫钱教授违约,哼,你这是故意要给商小姐添堵?”
呜呜……痛苦的呜咽着,脖子被掐住了,钱嘉惠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说话了,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刀疤男人粗壮有力的手腕,只可惜没有一点用处。
看到钱嘉惠都翻白眼了,刀疤男人这才松开了手,被提起来的钱嘉惠顿时如同烂泥一般跌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眼泪鼻涕糊满了脸,这一次,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
其他人更是吓的瑟缩在角落里,刚刚他们真的以为刀疤男人要掐死钱嘉惠。
“这一次只是警告,下一次,你再给商小姐添堵,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刀疤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不停发抖的钱嘉惠,丢下威胁的狠话,这才带着三个手下转身向着巷子口的车子走了过去。
“对了。”刀疤男人打开车门后却突然回头,即使隔着七八米远,可是那凶狠嗜血的眼神依旧让人惊恐万分,“商小姐让我转告你,你如果敢和钱教授的母亲告状,那么说一次就教训你一次,你如果不怕死的话,尽管开口。”
汽车呼啸的离开了,钱嘉惠牙齿不停的打颤着,这些是商奕笑找来的人!钱嘉惠终于想起来当初她在办公室里闹腾,就被商奕笑给警告了。
而这几天她逼着钱教授和黄子佩签约,说不通之后,就找老太太告状,让老太太一起闹,钱嘉惠根本没想到会惹怒商奕笑。
“嘉惠,要报警吗?”确定没有危险了,几个同学这才走了过来,可是那些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即使报警了,只怕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滚!”声音嘶哑的吓人,钱嘉惠一把推开要拉自己起来的同学,她不停的深呼吸着,双腿还在颤抖,全身也软的提不起一点的力气。
之前钱嘉惠闹腾就是因为鼎盛开出的条件,年薪就五百万,还不算上奖金和各种津贴,更别提还有百分之三的股份,她都被钱给迷住眼了,这会钱嘉惠才醒悟过来,她帮着黄子佩就等于和商奕笑为敌。
等了十来分钟,钱嘉惠跌跌撞撞的从巷子里走出来了,后面跟着刚刚同样吓坏的几个同学。
“你说这一次教训之后,她会收敛吗?”马路对面的车子里,商奕笑透过玻璃车窗远远的看着,钱嘉惠估计真的被吓狠了。
谭亦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商奕笑依旧有些清瘦的脸颊上,“如果没有外援,钱嘉惠应该不会再闹腾了。”
余下的话谭亦没有再说,钱嘉惠今晚上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她肯定会打电话给黄子佩,有了黄子佩和傅涛在背后撑腰,钱嘉惠只怕会变本加厉。
“傅家最多派几个人保护她,没什么用。”驾驶位上沦落为司机的顾岸狂傲无比的接过话,傅家算什么东西,他派再多的人保护钱嘉惠,顾岸绝对连这些保镖一起揍了。
至于梅家!顾岸迟疑了一下,一会回去自己和墨骁通个电话,二哥现在已经被爱情冲昏头脑了,梅家最好不要搀和进来,否则难保二哥不会对梅家出手小惩大诫。
顾岸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二哥就是故意折腾自己,只要二哥瞒着,自己根本不可能见到商奕笑,而且他和商奕笑约会,偏偏让自己充当司机,这不是折腾人嘛。
就因为自己是墨骁的好友,二哥竟然迁怒到这种程度,简直不可理喻!无比的幼稚!偏偏顾岸敢怒不敢言。
“马迹远那边也会盯着。”谭亦倒不认为梅家会搀和进来,但是马迹远盯上了黄龙玉的摆件,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今晚上是出其不意,一旦钱嘉惠告知了黄子佩和傅涛,马迹远也会派人盯着,等着抓自己这边的把柄,谭亦现在倒也几分兴趣了,看来马迹远是真的知道摆件里那张藏着照片。
“二哥,你这是小看我?就算他派人盯着,难道还能抓到我的人?”顾岸同样不将马老放在眼里,别说他已经退休了,就算没退休,又能翻出什么波浪来。
“那行,这事就交给你了。”谭亦再折腾顾岸,也是相信他的能力的,用马迹远这样的老狐狸给小岸练练手也好,有些事能做,但是一定要不留下任何痕迹。
五分钟之后,被赶下车的顾岸无语的看着扬长而去的汽车,二哥这是用过就丢吗?对着暗黑的天空竖了个中指,顾岸拿起手机拨通了沈墨骁的电话,“别和我说你到帝京了还在加班工作?”
这会已经是凌晨了,而沈墨骁的确依旧在忙碌公司的事情,或许只有工作才能暂时麻痹自己的神经,“有什么事?”
“墨骁,你为什么不回和江省?”顾岸眉头一皱的反问,他对黄子佩根本没有感情,不可能是为了陪伴她来帝京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墨骁想要逃离和江省那个伤心地、
当然,顾岸想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墨骁之前就见到过商奕笑了,即使他并不知道真相,可是他依旧想要留在和她更近一点的地方。
“行了,这些情情爱爱的我也不懂。”顾岸有些烦躁的回了一句,墨骁这里他弄不懂,即使那么爱商奕笑,为什么又答应和黄子佩结婚?
二哥这里他就更弄不懂了,顾岸有种直觉谭亦肯定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二哥难道就不怕日后商奕笑知道了,会责怪他怨恨他吗?
毕竟商奕笑看着冷心薄情的,可她并没有接受二哥的感情,这至少说明她对墨骁一直还有感情的。
“墨骁,不管黄子佩和傅涛做了什么,你和梅家都不要搀和进来。”顾岸不放心的叮嘱着,二哥以前太理智了,一切都以谭家为重,所以顾岸即使看不透谭亦,但是多少能猜测出谭亦的行事轨迹。
但是现在顾岸感觉谭亦彻底是摸不透了,谁知道二哥能干出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来,墨骁和梅家还是避着点比较好。
“放心,梅家不会搀和的。”沈墨骁合上文件,不管是那块地的事情,还是钱教授这些高知人才,甚至包括财政上的巨额扶持资金,梅家都不会介入,黄子佩如果真的能拿下,那是她的本事。
好吧,墨骁虽然性情大变,不过至少还有理智的,顾岸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想到商奕笑的身份,顾岸又忍不住的暴躁起来,狠狠的一抹脸,“墨骁,你看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孩子也有了,就算商奕笑没有死,你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你或许该学会遗忘。”
书房里,沈墨骁拿着手机看着窗户外的夜空,如果是以前,沈墨骁或许会因为责任因为沈家而做出这样的选择,可是在失去之后,沈墨骁峻冷的脸上流出冰冷嘲讽的冷笑。
如果笑笑没有死,就算有了孩子又怎么样?就算母亲反对又如何,沈墨骁知道自己不会再放手了,即使与全世界为敌,他也不会再让笑笑受委屈。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考虑那么多,笑笑就不会……凤眸里染上剧痛,沈墨骁一手狠狠的抓紧里的窗棱,努力的压抑内心深处涌上来的痛苦和绝望,为什么要等到失去之后才醒悟……
!分隔线!
连青大学,校长室。
“商同学,抱歉打扰你上课了。”项正时隔多日再次看到了商奕笑,不过他现在态度和善了许多,根本没有了以前的官威和架子,“今天我们过来是因为你手中的那份无效合同。”
有了公证处的遗嘱,当年孙平治购买的这块土地根本就是不合法的,所以按照相关规定,东源研究所的这块地依旧属于田振江所有。
当然,除非他撤销遗嘱,否则他死后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这块地就无偿的捐给了国家。
“项科长客气了,合同和其他资料我已经带来了。”既然已经了解了事实,商奕笑也不会继续纠结,套用谭亦的话,田振江今年都八十五岁了,他既然要捐献所有财产,那么这块地最终还是会回到商奕笑手里,只不过绕了个大圈子。
而谭亦已经决定找人去见田振江,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提前把这块地捐献出来,毕竟商奕笑准备在一年之内就将研究所建成,时间也很紧迫。
这么一块香饽饽,之前大家抢的那么凶,现在说放弃就放弃了,商奕笑竟然没有一点舍不得,项正倒是有几分佩服商奕笑了。
相关的手续办理的也很快,商奕笑在几份文件上签了名之后,忽然笑着开口:“那么黄小姐和傅少那边也白忙碌一场了。”
“是啊,毕竟这块地目前还属于田振江老先生,至于日后还说不定,毕竟田老先生现在还健在。”项正干巴巴的回了一句,这块地等于是过了明路,谁都没办法抢了,除非田振江去世了,到时候傅涛和黄子佩这边的胜算更大一些。
从校长室走出来,商奕笑脚步忽然一顿,一道亮光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田振江二十多年前开办的是服装企业,后来被孙平治用非法手段购买了这块地。
而王教授说黄龙玉摆件下面的黄花梨架子按照时间推算也是二十多年前的工艺,这个摆件是陈兴东父亲的,当年他是个厨子,也在帝京的一家服装企业的食堂里当大厨。
“难道这个黄龙玉摆件是属于田振江的?”商奕笑低喃着,越想越感觉有这种可能性,否则马老为什么会盯着摆件,他又为什么知道田振江在公证处立下了遗嘱。
“商同学小心!”就在此时,旁边的同学提醒的喊了一声,却见徐苗苗正站在不远处盯着商奕笑。
怎么又是她!商奕笑无语的看着阴郁的徐苗苗,学校这么大,两个热人又不是同一个系的,为什么总是能碰到。
“商奕笑,你不要得意,你以为抢了我男朋友就能打败我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轻易认输的!”徐苗苗倒没有向之前一样发疯,只是看向商奕笑的眼神愈加的阴冷可怕,盛满了仇恨。
徐苗苗这是有被害妄想症吗?商奕笑无语的看着丢下一句狠话,然后转身离开的徐苗苗,她哪只眼睛看上自己喜欢傅涛了?
自己要真的对傅涛有意思,还轮到徐苗苗来放狠话,谭亦绝对就弄死傅涛了,一想到谭亦那睚眦必报的狠辣性子,商奕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白瞎了那一张优雅俊美的脸庞。
商奕笑不理会徐苗苗,不过关于两人的传闻依旧在学校里流传着,各种小道版本应有尽有,有偏向商奕笑的,偶尔也有同情徐苗苗的,商奕笑听同学说起过也不在意。
!分隔线!
帝京某中档小区。
“你说没你没偷,那你看看监控,视频上可不是这样的!”女主人尖利着声音,咄咄逼人的看着一旁的徐大婶,一手指着电脑屏幕,“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明明就将钻石戒指放在果盘下面的,昨天你收拾了家里之后就没有了!”
通过回放的视频可以看得出,上班之前女主人正在用护手霜擦手,所以顺势将手上的戒指拿下来放到了果盘旁边,然后擦好手就拿着包急匆匆的上班去了。
而徐大婶也开始打扫卫生了,一开始是在用吸尘机,所以身体偶尔会挡住了探头,屏幕上也看不到茶几上这边。
但是等徐大婶放下吸尘机拿着抹布擦拭的时候,可以清楚的看到当她擦到果盘这边离开后,屏幕里就看不到之前的戒指了,所以除非监控视频有问题,否则这钻戒肯定是徐大婶偷走的。
“我真的没有,吸好地之后,我就擦桌子,真的没有看到钻戒。”徐大婶目光有些呆愣的看着视频,戒指的确一开始有,后来就不见了。
“我呸,到现在你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报警,我们报警,等警察来了看你还怎么狡辩!”女主人怒骂着,拿起手机就开始拨打报警电话,一边还忍不住的继续叫骂:“客厅里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你说你没拿,难道戒指长翅膀飞走了?”
警察来的很快,听完两人的叙说之后,又看了一下监控视频,通过视频可以确定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存在,戒指一开始在果盘下面,在徐大婶打扫好卫生之后就不见了,犯罪事实可以说很清楚了。
“你先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民警对着徐大婶说了一句,也将储存监控录像的硬盘当做物证带走了,毕竟钻戒发票显示这个戒指高达八十多万,涉案金额不低,如果真的是这个保姆偷拿的,估计刑期不会太短。
而另一边,徐大叔因为年纪的关系,再加上他不擅长言辞,所以就找了个门卫的工作,虽然工作时间长,但至少也算是有份工作了。
“你说你是眼瞎吧?我就是这个公寓的住户,你竟然敢不让我进来!要什么门卡!”汽车驾驶位上,小青年从车窗探出脑袋叫骂着,“不过是住户养的一条狗,竟然还敢爬到主人头上撒野了,快滚开,否则老子撞死你。”
穿着保安门卫的制服,徐大叔依旧坚持着,“必须出示门卡,否则外人不准进小区。”
“找死!”小青年气恨了,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之后,直接从驾驶位冲了下来,抡着拳头就向着徐大叔打了过来。
其他保安有的在巡逻,有的在门卫室里,有个保安听到动静之后,立刻用对讲机通知了其他人,原本一个小矛盾就恶化成住户和保安之间的打架斗殴。
小青年更是一个电话将家里的几个好友叫了起来,十多个人混打在了一起,等到民警赶到现场之后,徐大叔已经倒在了血泊里,额头上有个大口子流血不止,而他人已经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