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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拉上来的。据卫南描述,墨上筠走的路线要比他们长很多,但墨上筠依旧游刃有余。可想而知,墨上筠的体能有多不可思议。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经过一定时间的高强度的训练的,最起码有1—2年,可墨上筠在军校和侦察营的时间里,训练量不该有他们那么大才对。
她到底怎么长大的?
纪舟这么想着,却适时地将疑惑压制下去。
背着装备,墨上筠踱步来到唐诗和梁之琼身边,蹲下身后,扫了眼仰面躺地上两人一眼。
墨上筠道:“把鞋脱了。”
梁之琼躺在地上看天,一脸绝望地道:“你脱吧,把我脚剁了我都没感觉。”
连声音,都彻底虚弱下来。
唐诗尝试着想动弹,但很无力,完全使不上劲爬起来。
停顿几秒,墨上筠勾起唇,问:“要不要退出?”
瞪了墨上筠一眼,梁之琼很不服气地想起身,但尝试了两次都没有起来,于是用力抬起手,用缓慢而虚弱的语调道——
“小墨子,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战三个月——”
话没说完,墨上筠就把她的手给压回去了。
“疼。”
梁之琼龇牙咧嘴的,眼角挂了点泪水。
将她的手反转过来,墨上筠看到她先前受伤的手掌,本来就没好,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不知伤口裂了几次,绷带上全是血迹,干了的还没干的,触目惊心。
墨上筠抓住她的手腕,晃了晃,勾唇轻笑:“怎么办,我看你这手怕是要废了。”
“胡说!”
梁之琼眼睛睁得很大,声音里压抑着哭腔,鼻子一下就红了。
墨上筠笑眼瞧她,继续道:“就算好了,也会留下很明显的疤。”
“你有没有同情心啊,还笑——”梁之琼气恼地说着,但一撇嘴,又小心翼翼地问,“手心留疤,没什么事吧?”
“那说不准,留疤算好的,要是伤着骨头,留下什么后遗症,没准你连枪都握不住了。”墨上筠道。
眼睛一睁大,梁之琼翻身就从地上爬起来。
她一抹眼角的泪,“真的假的?”
还想说点什么,不远处旁观的澎于秋轻轻皱了下眉,略带警告地看了墨上筠一眼。
回看了眼澎于秋,墨上筠收回视线,然后轻笑一声,朝梁之琼道:“假的。”
“……”
梁之琼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连发脾气的精力都没了。
这时,唐诗也费劲从地上爬起来,同时同情地瞧了眼可怜巴巴被耍的梁之琼。
墨上筠松开梁之琼的手腕,然后在周围找了一根木柴,用匕首削了几下,然后满意地挑了挑眉,直接递到梁之琼的嘴边。
“来,忍着点。”墨上筠道。
梁之琼吃惊地问:“会有这么疼?”
咬着木棍,那是要把舌头咬断的疼痛啊。
梁之琼的神情生了几分怯意。
澎于秋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了一句,“别吓她。”
闻声,梁之琼看了澎于秋两眼,然后狐疑地盯着墨上筠,“你是吓我吗?”
眯了眯眼,墨上筠勾了勾唇,随后不紧不慢地问:“你觉得我在吓你吗?”
被墨上筠这么一反问,梁之琼就糊涂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不过,她在经过一番衡量后,看了看墨上筠,又看了看澎于秋,然后深吸一口气,将木棍塞到了嘴里,同时一闭眼,将手朝墨上筠伸过去,示意她随时可以动手。
澎于秋的脸白了白,他蹙眉,将视线收回。
旁边的牧程,虽然是幸灾乐祸的,但还是拍了拍澎于秋的肩膀,给予兄弟一定的安慰。
哈哈哈——
牧程在心里仰天长笑。
果然是旁观者清啊,就连素来比较冷静的澎于秋,怕是都没有意识到,他跟梁之琼都被墨上筠给耍了。
而且,是耍的团团转。
牧程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墨上筠了。
啧啧。
可惜了,这一次没跟墨上筠一个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