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墨上筠古怪地斜了他一眼。
“待会儿还回来吃饭吗?”
听到外面的动静,强哥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勺子、身上系着围裙,声音粗犷地朝墨上筠询问道。
“不了。”墨上筠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饱了。”
除了那碗面条,她什么也吃不下。
*
墨上筠跟澎于秋一起坐电梯下楼。
“阮砚是你叫过来的?”
电梯门打开时,墨上筠倏地朝澎于秋问道。
“……嗯。”澎于秋迟疑地应声,很快又补充道,“还有牧程。”
把阮砚叫过来,牧程功劳最大。
“为什么?”
只手放到裤兜里,墨上筠走出电梯。
澎于秋紧随其后,跟她打哈哈道:“听说你们俩关系很好,你来云城一趟,也不让你们俩见一次面,也太不厚道了吧?”
墨上筠斜睨着他。
澎于秋轻咳一声,立即将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墨上筠收回视线。
两人一起出了大楼。
远远的,就能见到站在路灯下等候的阮砚。
得到消息过来时,阮砚没有时间换衣服,现今还是一身迷彩作训服,暖黄的路灯光线将军装的严肃庄重抹去几分,乃至于他将一只手放到裤兜里,另一只手抬起来看时间的动作,也不让人觉得有什么违和感。
听到脚步声,阮砚回过身,正好瞧见走出来的墨上筠和澎于秋。
“太慢了。”
轻轻蹙眉,阮砚吐着槽,从不对自己的心情做掩饰。
澎于秋落后墨上筠半步,使劲朝阮砚使眼色。
——人家身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不能稍微谅解一下吗?
阮砚看到了,没有理会。
他跟澎于秋不熟,不想知道澎于秋是眼睛抽筋还是别的暗示。
“新地方怎么样?”走近,墨上筠挑了下眉,朝阮砚问。
“不怎么样。”阮砚实话实说。
澎于秋:“……”
如果不是有墨上筠在的话,他非得过去揍这臭小子一顿不可。
妈的,这人的性子怎么这么讨嫌呢?
难怪想跟他搞好关系的牧程,每天兴致勃勃地去找阮砚,却焉了吧唧的回来,晚上跟其他队员们私下里召开“将阮砚同志成功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作战计划”的会议。
“哦?”墨上筠莞尔。
顿了顿,看在是墨上筠询问的份上,阮砚又违心地补充道:“勉强可以适应。”
事实上,任何工作,只要在他擅长的范围内,他都可以适应。
偏偏,这个队里,一大堆的奇葩。
其中以“牧程”为首,隔三差五地过来打扰他工作,打着各种关怀体贴的旗号给他添乱……实在是烦人得很。
最近把牧程电脑入侵了,把他的游戏账号做威胁后,才勉强让他停歇下来。
“哦。”
墨上筠耸了耸肩。
“陈路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估摸着客套结束了的牧程,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直截了当地问。
“……”
澎于秋心一寒。
擦。
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阮砚莫不是个傻子吧?!
“报仇。”
墨上筠轻描淡写地回答,不像是在说一件危险的事。
“……”
澎于秋瞪大眼睛。
不过,惊着惊着,澎于秋已经没有吐槽欲望了,竟然能平静而淡定地看着两人的对话继续进行下去。
“哦。”阮砚毫无惊讶地应声,很快便道,“阎天邢正在想办法对付猎枪,你早点过去的话,应该可以遇见他。”
“阮砚!”
听着阮砚将这些信息全盘告诉墨上筠,澎于秋终于忍不住了,抬高声音喊了阮砚一句。
阮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会说出去吗?”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好像只是单纯的询问,但是,澎于秋却隐隐有种错觉——一旦他说会,阮砚会当场将他给抹杀。
也是哔了狗了,阮砚明明打不赢他。
可是,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半响,澎于秋有点后悔跟下楼了,只能淡淡回道:“我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