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这个问题,就连弑无绝的心底,都没有答案!
所谓值得与不值得,与他而言,他竟从来都没有去想过!
“值得吗?呵呵……值得吗?多枢,当你连死亡,都成为一种奢望,当你身系阖族之人,连死,都不敢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再去思考值得与不值得,于本殿而言,是多么的可笑!”
弑无绝趔趄的那一个瞬间,多枢就上前,一把搀扶住了他的胳膊,而多枢这厢正想因为自己的冒失请罪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多枢,与本殿而言,对她的好,没有值得与否这一概念,而与她而言,本殿对她的好,都是跗骨之蛆,本殿始终,不会忘记,本殿的使命和责任……”
白发遮面,弑无绝说了这么一句,竟是再没有勇气去看那相依偎的两人一眼,赫然转身!
黑色的长袍,金丝银线勾勒,在他的身后,翻卷如云,修长的雪白长发,在他的背后,随风起舞……
那背影,看起来,寂寥而决绝……
“殿主!”
多枢见此,神情大动,低呼了一声,一脸恨恨的转头瞪了顾长生和周沐所在的方向一眼,然后,就快速的往自家主子跟了过去!
三日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那也相当的漫长!
时光,是如梭,还是如同止水,全在个人的心态!
临渊城城主府的府门大开,对于满城躁动不安的百姓而言,无疑是一记定心丸,转眼,由于涅槃比武半决赛而带来的不安和恐慌,在这种北疆遗世而独立的城池中,就消弭殆尽了!
北蒙来使,竟是求娶孛儿只斤念,孛儿只斤念身在其中,度日如年的滋味,可想而知。
但是,顾长生这厢,却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一应北上要用到的东西!
她从来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即便是不知道自己最终的敌人,会是谁,顾长生这厢,还是做好了她能够做到的最完全的筹备!
一辆辆满载辎重的马车,被运到了城主府,一车车属于北蒙之人惯算的服侍,被采购了进来……
粮草,刀枪军械……
一切的一切,在貂蝉等人的早有准备之下,筹备的不可谓不迅速!
临渊城的百姓,看着一辆辆马车驶入城主府,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猜不出城主府中,到底打算做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他们这些百姓该操心的事情,只要临渊城的城主府无恙,他们这些在临渊城庇佑之下的恶人,就无世人敢来问责,这已经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了!
和月西楼见过那一面,还被顾长生这个听璧角的人看了一清二楚之后,孛儿只斤念就将自己,关在了城主府歪楼的客房之中,避不见客!
顾长生对此,摇了摇头,不予置评!
北蒙此行,自然不会像顾长生所想的那般顺利,顾长生也没有那么想当然,但是,顾长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停下自己前进的步伐!
孛儿只斤念犹在孛儿只斤律赤提出的婚姻盟约之中,不能自拔,而顾长生,却没有时间,自得其乐太久!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算是即将踏上未知的旅途,顾长生尽可能的让自己身在可以掌握的范畴之中!
比如地形!
这片大陆,不同于前世,虽然地名,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但是,地形,却有着截然的不同!
就比如这临渊城,四周皆是隔壁沙丘,而再往北,就是北蒙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
看着放在桌子上,由各国地图拼凑而起的堪舆图,顾长生手指轻敲桌面,一脸的若有所思!
从这个相对完整的堪舆图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临渊城一带,在这个地图之上,宛如一个断裂带一般,地理位置,是何等微妙,地形,更是宛如断层一般的存在!
临渊城南接辽东和大周,而辽东和大周的北疆之地,却并非戈壁沙丘,就如同前世的北方一样,这样看来,这临渊城一线,竟然宛如被人强力的撕裂了一般,成了一个断裂带般的存在!
“临渊城能够屹立此地千年不倒,果然,并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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