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孛儿只斤念闻言,有点儿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
“孛儿只斤念!你给我打起精神来!所谓关心则乱,你在这临渊城徘徊已久,等的不就是北蒙坐不住?”顾长生见孛儿只斤念如此,脸色当即沉了几分,就连称呼,都忍不住的变得正经了起来,明艳的小脸之上,酒意顿消,看着孛儿只斤念沉声开口道,“本来就是一场持久战,谁先稳不住,谁就输了头筹!孛儿只斤念,我们正准备北上之时,北蒙就遣了使节前来,这种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好事儿,你怎么先不淡定了?”
孛儿只斤念听到顾长生这声色俱厉的话语,脸上瞬间就回复了一丝清明之色,感激的看了顾长生一眼,富有回到席间做好,“我知道了,我会冷静下来,我会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必须要冷静下来!孛儿只斤念,北蒙来使,定然是冲着你来的!我和你师兄纵然也在这临渊城中,可是,打蛇打七寸,你身在其中,关心则乱,与北蒙之事而言,我和你师兄,毕竟是外人,而你,就是我们的软肋!”顾长生看着孛儿只斤念,坐正了身子,红色的金丝常服,衬得她愈发的妖娆,隐隐还带着几分嚣张的威压,“所以,你若是自乱阵脚,就连我们,都帮不了你!”
“恩,我知道,我不乱,我不乱……”孛儿只斤念闻言,再次点头,只是那重复的话语,还是泄露了她此时的紧张……
事不关己,旁观者清!
但是,孛儿只斤念却是那身在其中之人!
江湖中人不断的潜入北蒙,带来的消息,都是叛军围困王城,自己的父王在叛臣逆子的围困之下,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来……
虽然所有人都告诉孛儿只斤念,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那毕竟是她的父王!
血脉至亲之人,孛儿只斤念怎么可能不担心?
“好了,瓜娃子你莫怕,有我们这么多人在你背后给你撑腰呢,你还怕什么?”医仙老头儿性喜杯中物,此时喝的已经有些晃神了,见到孛儿只斤念如此,还是端着酒盏,安慰道,“那个,我那徒儿,不是除了艺术,还会打仗么?南征北战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的,实在不行,你就让她直接打进北蒙好了!金戈铁马过处,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老头儿!”顾长生闻言,忍不住的就抬手扶额了,“您老醉了就快别胡言乱语了!若北蒙之困,一顿金戈铁马打打杀杀就能解围,你以为孛儿只斤念她不会打仗么?没有那么简单的!”
“嘎?打个仗还能复杂到哪里去不成?”医仙老头儿闻言,当即端着酒盏,皱眉问道。
“自然复杂!因为孛儿只斤念的父王,还被大军困在王城之中!”顾长生闻言,叹了口气解释道,“若是我们直接大军压境,他们定然是敌不过,但是,鱼死网破之下,他们只要掉转枪头,直逼王城,挟持了孛儿只斤念的父王出来,往那两军阵上一摆,你说这杖我们还打不打了?还有没有的可打?”
“嘎?这个小瓜娃子,竟然还有个父王落在人家手上啊!”医仙老头儿闻言,当即惊道。
顾长生是真的对这样的医仙老头儿无奈了,摇了摇头,道,“不然嘞?你以为孛儿只斤念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嘿嘿……嘿嘿……老朽又不懂打仗的事儿,老朽只是一个郎中而已……”医仙老头儿闻言,顿时就消停了。
“只是不知道,此次北蒙来使,会是谁?适才竟然忘了问一问。”孛儿只斤念的目光一直停在花厅的门口,带着一抹焦急的开口道。
“甭管来人是谁,你只需知道,他们既然前来,就是他们先坐不住了!这黄鼠狼来给鸡拜年,你就甭指望他们按的是好心了!”顾长生闻言,挥了挥手,一脸的笃定的开口道,“而且,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孛儿只斤念,你北蒙叛乱的,尽皆是皇族之人,此次北蒙来使,也定然是你北蒙皇族孛儿只斤一脉!等下见了来人,你可别给我犯浑,什么亲情血脉,在富贵权势面前,都是粪土!他们已经被北蒙的王位给熏黑了心肠,在不是你的亲人!懂不懂?”
“恩!我知道!”孛儿只斤念闻言,连忙点头,“若非是王族,若非是我的族亲,他们又怎么会有围困王城挟持我父王的大军……”
“你能明白就好!”顾长生闻言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花厅之外,一袭身穿北蒙服侍的人,正在城主府侍卫的引领之下,浩浩荡荡而来。
花厅之中,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所有人都坐正了几分,只是当顾长生看清打头的来人是谁时,目光忍不住的就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