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的脸上,荡起了一抹红晕。
一旁的司仪见此,心底早已经着急的不得了,这不是比武吗?到底还比不比了?没看到他身后的一众长老脸都已经黑了吗?
而顾长生,哪里在乎一个司仪的想法,笑的依旧风华霁月,对着南宫云眨了眨眼,再次开口道,“那什么,小伙子长的这么标志,不知可曾婚配啊?”
南宫云闻言:“……”
这可是在擂台上,问自己的对手可曾婚配,这是几个意思?一旁的司仪心底已经急的快要呕血了,难不成南皇是看上这南宫家的公子了?亦或者是想要给南宫家的公子保媒?
可是不管是那种可能,明显的,在眼下这种场合上,都有点儿不合适啊!
南皇,你到底有没有参加比武的自觉?还能不能好好的比武了?
而擂台上下的人,原本欢欣雀跃的呼喊之声,也随着台上两人诡异的站立不动,而渐渐的息声了!
感觉,不大对啊!
这到底还打不打了?
顾长生依旧在盯着南宫云猛瞧,那架势,颇有几分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善罢甘休是势头,差点儿没把南宫云给看羞了去!
终于,在顾长生的凝视之下,南宫云败下阵来,脸上带着一抹尴尬之色,沉声开口,“已然婚配!”
“哎!怪可惜的!”顾长生闻言,当即就叹了口气,接了这样一句。
擂台上下的众人见此,嘴角志同道合的都抽了!
南皇,你这是几个意思?几个意思?你的未婚夫,可还好生生的坐在你后面看着呢,咱能不在擂台上这样堂而皇之的调戏人家公子吗?
不过,顾长生脸上的惋惜之意,也就那么一个瞬间,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再次对上南宫云,顾长生笑的依旧荡漾,“那个,既然已经大婚,不知小伙子的娇妻可曾随行啊?”
南宫云:“……”
擂台上下的众人一听这,心底顿时就凌乱了,哪里还顾得上助威啊!
这哪里就像是需要助威的场面啊?南皇分明连一点儿想要开打的意思都没有啊!
还有,南皇,你先是问人家可曾婚配,又跟着问人家娇妻可曾随行,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难不成你还想趁人家娇妻不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儿不成?
说好的比武呢?说好的你死我活呢?怎么就演变成了这幅样子?
可是闪瞎了他们望眼欲穿的眼睛啊!
南宫云本来还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大庆广众之下,说这些私密之事,总归有些不妥当,但是,搁不住人顾长生觉得很妥当啊!
已经盯着南宫云猛瞧,就是一副你不回答就不办正事的样子!
天知道,他们要做的正是,是打架啊打架!
“贱内就在临渊城!”终于,南宫云抵不过顾长生执拗的眼神儿,垂头,黑着个脸回答道。
“呃……”顾长生闻言,先是愣了愣,转眼,明艳的小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更加惋惜的神情,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连连道,“可惜了,那真是可惜了,我原本还想好心的提醒你清风明月楼在哪里的,看来,你是没有这样的艳福了!”
艾玛!
这隐世世家的青年才俊出来,不是来参加涅槃比武的吗?竟然还尼玛带着媳妇儿随行,真是的!平白的错过了艳福啊有木有?
想到自己抢了花孔雀的扇子,他一脸肉疼的样子,顾长生原本还想为自家花孔雀变相的创收一下呢,这下可好了,如意算盘落空了,人家带着媳妇儿来的啊!
而此时,擂台上下之人,一张张脸上,全都一头雾水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不是比武吗?关清风明月什么事儿?还说什么艳福?他们的脑子,怎么有点儿转不过弯儿来了呢?
临渊城是也有清风明月楼不假,而此时此刻,那清风明月楼的楼主,就在擂台上的主看台坐着,但是,这好像和眼前的比武,都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吧?
南皇,你这话中到底隐藏了几个意思啊?原谅他们脑容量有限,完全猜不透啊!
而耽搁了这么久,侧看台上,端坐着的几个长老,早已经等不及了!
又是婚配又是娇妻,现在又扯到了清风明月楼的艳福,他们无比确定,南皇这分明是在擦科打诨耽搁时间!
拖延之策!
这一定是南皇的拖延之策!
莫不是她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要输掉比武,所以才这样漫不经心?
哼!
算你有点儿自觉!
想到各自家中还未曾出战的底牌,一众长老的底气,顿时就足了,俞长老率先忍不住,对着擂台上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