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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孛儿只斤念闻言,深邃的小脸,当即一白。
“孛儿只斤念,是因为我!这一路之上,所遇的总总,都让我有种预感,那幕后的黑手,不惜以天下为棋,为的不过是引诱我步步北上,到达他想让我到的地方!”长长的吸了口气,顾长生看着孛儿只斤念,一脸肯定的道,“孛儿只斤念,你是我的朋友,我顾长生,待你如家人!他们应该是吃准了这一点!吃准了北蒙出事,你定会回来,吃准了我念及昔日情分,定然会北上助你一臂之力!更何况你北蒙之北的极北之地,又有我梦寐以求的东西,那幕后之人,真的是将一切都算计好了,步步心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孛儿只斤念,这次,又是我连累了你……”
说到这里,顾长生的眼神,不免有些暗淡。
她其实,也不想将一切说出来。
她怕!
她怕她会失去自己这唯一的女朋友!
“顾长生……”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孛儿只斤念才从顾长生的话中回神,脸色略有些苍白的看着顾长生,拧着眉头低喃着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一切有蹊跷的?”
“浔阳城,我儿被化狼一族埋伏之时,我就猜测出了一两分!”顾长生不做隐瞒,直言不讳道。
“浔阳城啊,那可是才进辽东版图没有多久,那你为什么不退去?明知是有人算计,明知有人想对你不利,为什么,你还是得到了临渊城?”孛儿只斤念看着顾长生,沉声问道。
“我……”顾长生被孛儿只斤念问的一愣,凤眸中不由得闪过一抹亮光,看向孛儿只斤念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激动之色。
“嘭!”
下一个瞬间,一圈直接捶到了顾长生的肩膀上,捶的顾长生直接往廊柱上歪了歪。
“顾长生,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我孛儿只斤念也不傻!你既然明知前路有人撑好了布袋等着你自投罗网还是来了,那我又有什么怪你的理由?”孛儿只斤念深邃的小脸上,带着一股子不似中原女子的自负之色,一脸笃定的开口道。
“你……”顾长生被孛儿只斤念的话弄得一愣,转眼明艳的小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激动之色,“你知道?你早就知道?”
她和孛儿只斤念过命的交情,若是到了此时,还看不出孛儿只斤念的想法,那她就是个棒槌!
被顾长生这么看着,孛儿只斤念挑了挑眼角,确定四周无人,才沉吟着拧眉开口道,“没错,我知道!我在来到临渊城不久,就隐隐有了这种直觉!北蒙之乱,背后绝对有外人在主导!”
顾长生闻言,凤眸中当即闪过一抹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孛儿只斤念,期待着她继续下去。
“横塘湖一战,你也跟我堂兄交过手,孛儿只斤律赤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就他那样的莽夫,既然参与了北蒙谋反篡位,又怎么会那么有耐心?”孛儿只斤念压低了声音,自负的道,“我北蒙子民,不论男女,皆生了一副豪爽直白的性子,不论是对是错,做了就是做了,是生是死,博一博也就是结果了,断无拖拖拉拉的可能!我按照他们的计划北上而来,他们却将我摒除在北蒙之外,让我在这临渊城坐困愁城,这不像是他们的作风,更像是在等着什么!顾长生,我的父王还困在王城,你以为,若非是察觉其中有异,我能在此坐困愁城这许久,还按兵不动?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不是个真的愣头青,若是连这点儿眼力都没有,早在南疆之时,你就腹背受敌了,结局如何,还未可知!”
“吓!”顾长生闻言,当即惊呼一声。
“嘭!”
下一个瞬间,顾长生抬起就是一拳,打在了孛儿只斤念的肩膀上。
“我是早就知道你比看起来有脑子的多,没想到啊,孛儿只斤念,你还真有几把刷子,不愧是我顾长生的朋友!”看着孛儿只斤念,顾长生长长的吁了口气,一脸激动的道。
“切!”孛儿只斤念闻言,当即嗤笑一声,白了顾长生一眼,沉吟道,“可是不得不说,顾长生,身为朋友,我很想让你现在就停止北上折返回去!可是,身为北蒙的公主,我又迫切的想看一看,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以天下为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