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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西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郭罗看着自家妻子,泪水在他粗狂的脸上纵横而下,沉痛的复又忘了自家妻子一眼,郭罗毅然决然的转头,对着顾长生和周沐一抱拳,沉声开口,“这是郭罗家事,与南皇和太子殿下无关,还请二位暂且回客苑,不要过问此间事情。”
“南皇和太子殿下先请回去吧,我郭家立足江湖百余年,断不会做出殃及他人的不义之举!”郭老也抱拳道。
“你郭家今日之祸,不外是因我和周沐而起,请恕我无端,绝不会袖手旁观!”顾长生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一旁的周沐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人,缓缓的点了点头。
“南皇,就算事是因你们而起,可是玉漱本是我郭家的丫头,追根究底,是我郭家有眼无珠,用了她这个用心险恶的奴才,怎么能归责到你们身上?南皇,沐太子殿下,你们不要管这事了,就算儿媳她今日遭遇了不测,也是我郭家的命,我郭家绝不会怪到二位的头上,还请……”郭老摇头,沉声道,老迈的身子愈发的佝偻,像是一瞬间老了许多一般。
用南皇的儿子,那个小娃儿来换他儿媳和孙儿的平安,他怎么能做的出来?
他郭家就算不是诗书大家,可也做不出来这种无情无义的事儿!
“玉漱以西施要挟南皇,仗的不过是南皇你秉性纯良,可是,你是南皇,诚如她所说,身为一个皇帝,本不该有什么顾忌,南皇,你别管了……”郭罗一脸哀痛,沉声道。
“哈哈哈……好一个江湖道义,侠肝义胆,顾长生,郭家父子能为你做到这般,你呢?你要怎么做?我只要你的儿子!”玉漱见此,顿时笑的更肆无忌惮了,“我只要你的儿子!只要你的儿子到了我的手中,我即刻放了赛西施,绝不伤她性命!顾长生你还在想什么?你的儿子是命,赛西施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儿就不是命了吗?你不是自负无愧于天下,若是不交出你的儿子,从今往后,你可能心安?你可能对的起郭家的盛情款待,肝胆相照?哈哈……”
“废话少说!来人!去客苑唤了我儿过来!”顾长生目光如炬的盯着眼前不远处的玉漱,沉声对着身后之人低吼。
“南皇!”
“不要!”
“不可!”
“……”
郭家父子,赛西施闻言,当即摇头开口。
长袖一挥,顾长生一脸坚定,丝毫不为所动的看着玉漱,嘴角勾起一抹凌厉的弧度,沉声道,“如你所愿,吾以吾子,换赛西施和她腹中孩儿无恙,玉漱,你很好,真的很好!”
说到最后,顾长生一字一顿,颇有些咬牙切齿。
周沐对着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小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客苑唤小肉包过来。
“哈哈!不愧是南皇!宁愿牺牲自己的儿子,也要博这个有情有义的名头,顾长生,你说后世之人,会如何来评说你这个开天辟地,列土封疆的一代女皇?你这辈子,走到此时此刻,就已然注定要名留青史,留待后世之人瞻仰了,还真是旷古烁今,羡煞旁人!”玉漱听到顾长生的话,疯狂的眼神一滞,呐呐的开口,“如你这般的女子,万中无一,像我这样见不得光的女人,只求有一个相爱的男人而已,你睥睨天下,坐拥江山,却取了我爱人的性命,身为女子,你杀我挚爱,我必与你不共戴天,顾长生,我自知拿你莫可奈何,但是,你也有弱点,你的弱点就是你还有心,身为皇帝,大权在握,这心,可是要不得的,身为皇帝,就要冷血无情,一切皆可抛,一心成就千古霸业,可是你不行,你不行啊!终有一日,你定会因此,堕入阿鼻地狱!”
“这天下,一代女皇,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在史书之上划下浓重点墨的一笔,就再无后续,再无后续了……哈哈……”
顾长生沉着脸,听着玉漱状似癫狂的言语,不置一词。
而一旁,周沐的脸色越愈发冰寒,一身冷意如有实质,深邃的墨眸深不见底,波涛汹涌。
“南皇又如何?总有一日,你也会身陷囹囵,逃不出躲不过这张弥天大网,你,还有你爱的男人,你所珍视的所有,这以前,都将化为齑粉,不复存在!不复存在!你们会为我的熬哥哥陪葬!会为我的熬哥哥陪葬的!哈哈……”玉漱握着手中的匕首,癫狂的笑着,声音凄厉嘶哑,面容狰狞,“逃不过的!逃不过的!你们谁都逃不过!这一切,这天下!没有人能逃得过,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