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起逃了么!呜……”
“别提这个,一提这个我就来气,一定是姑爷,好好的怂恿咱家陛下翘家逃婚做什么?这可不就要大乱了么?”
一旁同样热锅上蚂蚁的元宝听不下去了,当即就不依的开口,“怎么就怪我家爷了?我家爷什么时候不是以长生娘子马首是瞻?宠的没边没沿的?”
“长生娘子说往东,我家爷绝对不会往西,长生娘子说打狗,我家爷绝对不会撵鸡,我家爷多么听话的一人啊,就这么被长生娘子拐带走了,你们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找我家爷顶锅!”
南国的一众老臣闻言,一阵儿面面相觑,说实话,她们其实也有点儿亏心,因为她们的陛下,实在是个顶顶不在本的!
先头就曾经点名要禅让皇位,如今倒好,直接撂挑子走人了,这……让她们可怎么办啊!
群龙无首,一团乱麻!
一时间,天宫之中留守的一干老臣,呜咽成声,叫苦不迭。
她们苦啊!
从来没有哪一朝哪一代的臣子,像她们这般命苦哇!
别人家的臣子都是担心君臣异心,她们倒好,整日里担心的是君主落跑!
怕啥来啥!她们的君主,还尼玛真落跑了!
你让她们该怎么办?
可不就成了没娘的娃儿一般,惶惶不安了?
“呜……陛下没影了,南国的军国大事儿怎么办?咱们该找谁做主?”
“呜……陛下哇!你带着老臣去吧!老臣不想活了!”
“……”
“哭死害活的做给谁看?吾皇还活的好好的,怎的你们就要寻死?”红扶苏去探望主上大人回来,看见这厢乱局,当即厉声大吼道。
众人闻言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吾皇只是逃婚翘家,又不是挂印而去,你们身为我南国肱骨之臣,陛下不在,不知勤勉国事,竟然在这里哭哭啼啼不休,成什么体统?”红扶苏声色俱厉的指着众人开口,眉眼间却难掩一丝欣喜。
“什……什么意思?不是挂印而去?”一个老臣抓住了重点,呐呐的开口问道。
“对!不是挂印而去!吾皇出走,南国国玺亦随之消失,吾皇即便是离家,身上也带着我南国的国玺,也没有抛下我南国!你等哭叫个什么?”红扶苏稳住心神,掷地有声的开口。
下面的众人闻言不由得一喜。
“可是,陛下不在,我们不知道该干什么啊……”一个老臣呐呐的开口。
“不知道该干什么?南国初定,各项大策吾皇都已经拿定了主意,百废待兴,只待大策通行,那些大策,莫说一年,就是三两年都未必能彻底贯彻下去,尔等不思秉承吾皇之意,勤勉国事,竟然还有这个心思在这里哭死害活!”红扶苏说着,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去去!吾皇一日不归,我等就一日驻扎在上京天宫不走了,国事不可懈怠,一定要在吾皇归来时,给她老人家一个惊喜!”
“是了是了!咱们陛下本就不羁,这个咱们在拥立她为皇之时就已经知道,不就是离家出走么?没什么没什么,离家出走总有回来的时候,咱们快去!”
“国事要贯彻咱们陛下的旨意,这来年的大婚也不能懈怠!这样也好,寻常人家成婚,也是有个一边半载来准备的,咱们这么仓促难免有不足,这下好了,时间充裕了,肯定能做到尽善尽美了!走走走,去忙了!等陛下回来,看到咱们井然有序,定然欣喜!”
“是的是的!陛下一欣喜,说不定下次翘家的时候能提前知会我们一声呢?”
“你想得美!想得多!还巴望着陛下整日里翘家怎么滴?”
“……”
一众老臣熙熙攘攘的各忙各的去了,只留下一直在天宫中共商搜捕事宜的苏武,看着正襟危坐的红扶苏,木讷的问道,“既然如此,那这海捕还捕不?”
“捕!怎么不捕?”红扶苏闻言瞪眼,语气不善的开口,“不捕咱们翘家的俩主子往哪里去都不知道,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咱们怎好做出应对?”
“也是也是哈!”苏武一头冷汗,呐呐的点头。
汗!南国的君臣一心,他可算是见识了!
这一国之皇翘家,这么离经叛道的事儿,怎么到了南国这里,就这么理所当然,顺理成章了来着?
看人家南国,这马上就稳住了阵脚,这么一转眼的功夫,什么都有条不紊了起来,这若是放在他大周,那可不得乱了天去?
国比国,羡煞旁人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