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周都要献身给她这个南皇了,这大周皇室咋就不能出点血?
出点血又不会死,可是不出血,她家妖孽会死!
当然,献身给她这个南皇这话,不是顾长生自己说的,是昨夜某只妖孽跟她咬的耳朵,当时,那只妖孽的语气很幽怨很幽怨,因为,他们啥都没干,纯睡觉了!
“陛下,下臣懂了!”传信女官一脸破釜沉舟的开口,还给自己打气般的点了点头。
没错,给自己打气!
她家陛下,那是她南疆的皇族皇主!那是她南国至高无上的存在!陛下做什么都是对的,陛下莫说只是让皇夫大人来个堂兄弟满堂亲,就是让人来个父子聚那也是对的,因为,陛下就是陛下,她们的陛下永远没错!
“你俩在那唧唧歪哇什么呢?君臣君臣!君君臣臣!君臣之礼都吃肚子里去了?”这边君臣俩在哪里咬耳朵,那边余怒未消的半山先生看不下去了,太没体统了,他家女儿跟自己的臣子全然没个君臣的样子,这可怎么好?这样下去,南皇的威严何在?眼瞧着就要荡然无存了啊!
这是他这个当义父的教导不当的错,他改如何跟义女的亲父交代?
“下臣有罪,请先生责罚!”传信女官闻言,当即就跪了。
南疆虽然是个重男轻女的地界,但是,孝道不分地界,那是人伦纲常!
是以,即便是向来眼高于顶的南国之人,也对自家陛下的义父半山先生抱有十二万分的尊敬!
因为,半山先生,值得他们尊敬!这是一位睿智内涵的老者,是一位一心只为他们陛下着想的老者!
“说!咬什么耳朵呢?抓什么人去了?长生爱女你又做什么热血的事儿了?”半山先生吹胡子瞪眼睛的走了过来,对着自家义女抬手就是一扫帚。
顾长生象征性的躲了躲,反正,也就是打打,自家义父又不肯真用力。
地上跪着的传信女官见此却缩了缩脖子,见半山先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明显在等答案,当即求救的望向自家陛下。
这……不可说啊不可说……说了自家陛下一准儿又挨扫帚!
自家的臣子瞄扫帚的眼神太明显,饶是顾长生想忽视都难。
顾长生不由得三十度望天,忧伤的叹了口气,哎,都是被妖孽逼得,自家温文儒雅的义父,越来越暴力了,眼瞧着,这扫帚都不离手了!
这样下去可怎么好?等到两爹来个喜相逢,还有她的安生日子过么?
义父拿扫帚,老爹拎个锅,动不动就来个全武行,她尼玛绝壁一头撞死在南墙上,不活了直接!
都是妖孽!不是要你爬墙头,自家义父也不会拎了个扫帚就不撒手了!
悲催的!她真的很想告诉自家义父,您老晚上别睡了,拿着扫帚给她守房门吧,绝壁能堵着爬床的人,而且一堵一个准!
可是,顾长生是个很孝顺的好女儿,她不忍心自家义父不休息!对,就是这个理由!
“别打眼神了!你家陛下又抽到云海里去了,你就是把眼珠子白出来,她也理解不了你的一腔深意!”跪地的女官打眼色求救求的太明显,把半山先生都给气笑了。
顾长生:“……”
听到这话,她要是还不回神,她就是个棒槌!
“我哪有抽到云海里去了?我就是抽风了那么一米米……”有这样的义父吗?有这样揭自家女儿的义父吗?她的命,好苦啊!
“你还敢说!”又是一扫帚。
顾长生当即跳到一边,低头,站立,做恭听教诲状,史上最悲催的皇帝,是她!是她!真的是她!因为她有爹!
“虽然说法不传六耳,但还有一句,事无不可对人言,身为南皇,身为臣子,就要有个君臣的样子,王者行事,不论对错,都要坦坦荡荡,做什么一副贼眉鼠眼的作态?还不给老夫说!”半山先生瞧着手里的扫帚,沉声教训。
王者行事,不论对错,都要坦坦荡荡?
恩,这句话她喜欢,顾长生点头。
“说,抓什么人去了?”半山先生抬起扫帚点了点跪地女官的肩头。
女官泪流满面,聆听了教诲,无比坦荡的开口,“抓美男壮丁去了。”
“去哪里抓的?”
“大街上抓了个遍,现在已经抓到文武百官府邸还有皇亲贵胄哪里了,眼瞧着就快要进宫去抓了……”不论对错,都要坦荡,传信女官很受教,是以,很实诚。
半山先生的身子抖了抖,“住美男壮丁,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所为者何?”
“皇主陛下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