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所言不假,他心机深沉,横塘湖一战,真是他在背后算计,如今落入顾长生的手中,尤其是在顾长生成了西南共主长生皇之后,司马连城自知,在劫难逃!
“呵呵……”顾长生闻言,讥讽淡笑,却在此时收回了脚,王袍耀耀,红光流转金光闪闪,尊贵非凡的转身,走回龙凤椅前,挥袖而坐,迤逦的裙摆闪成一道光,在她身后溢彩,目光凛然,如视草芥,顾长生居高临下的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司马连城,云淡风轻的开口,“想死?没那么容易!吾要让你机关算尽皆成空,吾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所求的南陈王权在吾手下化为齑粉,吾曾警告过你,惹了吾不快,吾势必荡平你南陈,让你南陈皇室化为尘埃,如今,当时吾兑现昔日言语之时!”
“你!”司马连城闻言,目疵欲裂,挣扎不休。
“来人,将他给吾压赴三军阵前,亲眼看着他手下的百万兵马生祭吾西南巫蛊,南陈不亡,不许他一死解脱!”红光流转,金袖一挥,顾长生冷声下命。
“谨遵吾皇之命!”
当即就有两个女官应声而出,将地上软瘫成一团无骨之肉的司马连城拖了下去。
“顾长生你敢!你这个魔女!你敢亡我南陈!你……”
王帐之外,传来司马连城不甘是嘶吼,转眼消弭。
“吾不敢?吾要让你亲眼看看吾敢不敢!”顾长生清冷的声音响彻西南大营上空,清晰无比的传入司马连城的耳中,“吾之子民听令,巫海蛊潮,给吾吞了南陈那百万入侵吾西南的后续兵马,让他见识一下吾西南神眷之族的威名!”
“谨遵吾皇之命!”
“谨遵吾皇之命!”
“……”
霎时间,激动的应命声响彻西南大营上空,巫蛊两族字面迫不及待的应命而去,巫海蛊潮翻涌,顷刻间向着前方被围困的南陈后续兵马涌去。
“不!”
司马连城的嘶吼声响彻天际,淹没在巫海蛊潮之下。
前方战鼓雷动,千万巫蛊子民,祭出巫蛊之术,黑压压的蛊潮,如同滔天的黑色浪潮,转眼没入南陈后续兵马之中。
“啊!”
“救命!”
“嘶……”
“……”
无助的呼救声响彻巴蜀的一处,百万南陈兵马,毫无反击之力。
一个士兵的臂膀被撕裂开来,鲜血四溢,转眼整个人被一只蝎子蛊吞入腹中,无数人观之变色,四散奔逃,终究难逃葬身蛊腹的命运!
“啊!”一个士兵身子被蛊虫吞食,只余一个脑袋,发出临死的最后一声嘶吼,转眼消弭。
巫海蛊潮,宛如蝗虫过境一般,席卷一切生灵。
“我西南神眷巫蛊之族,高贵不可欺也!尔等贱族之民,竟敢违背先祖保命之约,犯我西南,其罪当诛!”
“杀!”
“杀!”
无数巫蛊男子,身不能侍蛊,却安然无恙的随着巫海蛊潮厮杀其中,将一个个砍倒的南陈士兵扔入蛊虫之嘴,将一个个残肢断臂扔到巫术祭出的骷髅头之中!
这是一场泄愤的战争,在敌人毫无招架之力的情况下,西南巫蛊两族积压了千年的怨愤,爆发开来!
杀*戮,唯有杀*戮,唯有鲜血,才能洗净他们西南碍于祖训隐忍千年的憋屈!
这是一场屠杀,血染巴蜀,百万生灵在巫海蛊潮的涤荡之下,化为齑粉,化为巫蛊的嘴中餐!
无人幸免,无人能逃!
司马连城呆若木鸡,神魂大颤,看着自己的兵马一个个被吞食,绝望的倒地不起。
当即有人将他拖下去救治,待他苏醒,再次将他提溜到三军阵前,亲眼看着那一片杀*戮不绝的汪洋……
前方一边倒的战争,丝毫影响不到被无数大巫和蛊女护佑的王帐。
可是此时此刻,王帐之中,情景却非常的怪异。
顾长生听着前方隐约传来的杀*戮声,脸色不是很美丽,但是她知道,这杀*戮,终究是难免!
饶是孛儿只斤念也跑了出去瞅了几眼,不一会儿就一脸死灰的回来,脸色灰败,摇头连连,“太血腥了!真的太血腥了!吓死奶奶了!”
可是,却有一人,比孛儿只斤念更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