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目瞪口呆了!
“蛊!蛊!蛊潮!”大将身后,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军师,目疵欲裂的低吼,身子止不住的往后退。
“不准退!不准退!”南陈大将一把将后退的老军师抓到眼前,双目充血的低吼,“什么是蛊潮?什么东西?”
被大将抓住,老军师心神俱颤,迷茫的开口,“南陈国史有载,千余年前,南疆挥师中原,千万蛊虫为兵是为蛊潮,所过之处,千军万马尸骨无存,尸骨无存啊……”
“不可能!这不可能!”南陈大将闻言,当即仓惶的摇头,“南疆有组训,时代不能离开南疆地……”
“蛊潮出南疆……蛊潮出南疆,天书下九重……南疆,南疆倾族而动了……”老军师失神的摇头,神态仓惶,“放我走!放我走!我不要尸骨无存!我不要尸骨无存!”
眼前,黑压压的蛊潮未动,皆沿着最下从山门城上落下的一条数丈高的巨蟒,形成一条拉锯的浪锋……
无边的血腥气,从那万千蛊潮之中喷涌而出,朝着南陈几十万兵马扑面而来!
“收兵!退!”南陈大将目疵欲裂,咬牙下令!
后锋军接令,当即调转头。
可是,身后的场景,却让他们心神巨颤,膛目结舌!
无边的黑夜中,一个个骷髅头,一个个歃血的血盆大口,吐纳着无边的血气,在等着他们的后退……
骷髅头之中,一个白衣的巫女,身形腾空,手中捧着一卷明黄……
“天……天书!”被南陈大将提溜在手中的老军师一眼瞄到那卷明黄,当即惊呼一声,脖子一歪,晕厥了过去。
“天书!天书!不可能!这不可能!”南陈大将看着眼前腾空的女人,仓惶的回头,往山门城前望去。
山门城前,那参天巨蟒的头颅之上,不知何时,已经立着一个同样手举明黄丹卷的苗女。
夜色漆黑,火把明灭,一前一后两卷明黄,在这夜色之中,是那么的亮眼,那么的让人心神俱颤!
在南陈大将膛目结舌之中,巨蟒头上面无表情的苗衣蛊女,莹白的手掌一抖,手中明黄的丹卷当即在她掌心垂落,一行金字迎着明灭的夜色,灼灼生辉。
清冷的声音,带着南疆苗女特有的嗓音,刹那之间响彻山门城上空。
“巫蛊历一万三千六百七十年,巴蜀南疆拥立新主,西南共主长生皇执掌巫蛊两族,滋尔中原贱族,竟敢有违祖约犯吾西南,吾西南巫蛊神眷之族,不可欺也!天地共鉴,中原贱族违背祖约在先,巫蛊两族反抗在后,犯吾西南者,虽远必诛!滋以长生皇天书为证,诏令巫蛊两族子民,天书颁下九重之时,巫蛊两族千万兵马兵临中原之日!”
传天书蛊女使者的清冷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平白直序。
南陈大将闻言,一个趔趄,直接从战马上摔落了下来,狼狈非常。
“巫蛊历一万三千六百七十年,巴蜀承西南共主长生皇天书御令,阖族动!”
身后,悬于半空的巫女,巫袍一挥,手中明黄丹书微抖,却是巴蜀巫族的承令书!
南陈大将顿时就面如死灰了。
南陈数十万兵马神情恍惚的看着前后静立不动的黑暗,突然觉得,这一夜,或许是永夜,不复醒!
天书是什么?他们不曾见过。
可是,在中原的传说之中,确实曾有天书的存在!
传说,千年之前,西南巫蛊两族不甘忍受欺凛,曾群起而出,马踏中原,那一战,曾是中原的浩劫!天书下达处,无数中原军民,尸骨无存……
可是,这传说在时光的长河中,渐渐的被人遗忘,巫蛊两族曾经的威名,在经历时间的洗涤之后,成了中原之民心中的笑话,他们偶有在听到这个传说,总是讥讽一笑,两个岁岁往中原纳贡的小族,能有什么本事?大抵是先人杜撰,才有那么一说!
可是如今,他们身在天书威慑下,才知道,何为天书下达处,尸骨无存!
这千万的蛊虫汇聚的蛊潮,这无数大巫祭出的绝命巫术,他们该如何逃脱?
曾经,他们听到天书时,总是不屑的讥笑,如今,他们却成了天书中的中原贱族!
与能操控巫蛊之术的神眷巫蛊两族相比,他们果然不值得一提,是卑贱的小族!
偏偏,未曾见到过巫蛊两族神力的他们,还不相信!
“天书下九重了!天书真的下九重了!”被摔在地上的南陈老军师恍然醒来,昏厥之时,隐隐听到了天书之语,才刚醒来的他失神的呢喃,眸底满是将死的灰败之色,“南陈……中原……浩劫!天书过处……中原的浩劫……”
千余年了……中原千余年不曾听闻巫蛊两族天书之名,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