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颇为理所当然昂着小下巴指了指自家狮虎,“娘亲,孔雀狮虎说,风花雪月趁年少,他当年还没断奶就养在脂粉堆里,我已经比孔雀狮虎晚了好几年了……”
一旁看戏的月西楼,突然被点名,脸有点僵,实在是某个丫头投来的目光中,杀气太过凛凛。
“好!好!好!好样的!花孔雀,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等的好本事!”顾长生睨着月西楼,一脸阴沉,咬牙切齿的开口,“小舅舅,把您老害的离了脂粉堆随我来这南疆,还真是我的不是,外甥媳妇儿这厢给你赔礼了!”
“呵呵……”脸小舅舅都喊出来了,还外甥媳妇儿!月西楼当即打了个寒颤,美胜过妖的俊脸上满是讪讪,“好说,好说……”
情况要遭!
丫头要生气!
月西楼往自家那不肖的小徒弟身边推了推,长臂一捞,就把正在和漂亮姐姐搭讪的小肉包给捞在了怀里,一个闪身往外退去,“那什么,你们先忙着,这不肖的徒弟,我先带出去调教调教……”
“孔雀狮虎你干什么!漂亮姐姐!漂亮姐姐你还没告诉你,你婚了没?配了没……”
小肉包的惊慌不甘的声音,遥遥传来,让顾长生的心肝,一阵儿窒息。
可是眼下,她实在是没的空闲去找他算账,也只能任他去了。
巫常月小小的脸涨红成了猪肝,及至此时,她终于明白,感情,她这是被……被调戏了?
小手叉腰,巫常月平平的小胸脯气的起伏不定,颇有几分巴蜀巫主威势的直视上座的顾长生,愤然开口,“本天巫活了八岁,还第一次遇到胆敢调戏本天巫的人!这就是你选来担任巴蜀巫主的人?如此不肖?恩?如此纨绔?”
面对巫常月色厉内荏的指控,顾长生尴尬了,“呵呵……那什么,你八岁,我儿五岁,女大三抱金砖,倒是绝配,绝配……”
好歹是自家的儿子,就算不肖了点儿,纨绔了点儿,那也是她生的不是?
顾长生觉得,自己这当人娘亲的,好歹得站在自家儿子这一边,万万不能站错队!
儿子调戏了人小娘子,她就得果断的添把柴加把火!
“小月儿你别生气,我家小肉包其实蛮乖巧的,呃……只是最近话本子看的多了点儿,学的有点儿歪,你放心,等得空了,我就把他给掰正了回来……”在巫常月的瞪视之下,顾长生的声音,越来越低,推销自家儿子的话语,不得不噎回了肚子里……
“废话少说!”巫常月小巫袍袖子一挥,颇有几分气势的开口,神情凌然的对着身后的十来个白衣巫女招了招手,“族伯伯在上,我虽出身巫常一脉旁支,可真要论起来,倒算得上是你的远房族妹,如今,族伯伯归来,我这一支的使命已尽,巴蜀理应由巫常嫡脉所出之女接掌,族姐,你休想搪塞!”
随着巫常月的声音,那十来个手捧托盘的白衣巫女,恭敬的上前了两步,立在了顾长生跟前。
顾长生头疼的看了眼那托盘里的明黄衣衫,又看了看自家仿佛置身事外的老爹,欲哭无泪,“这事儿吧,不着急,不着急!你看看外面,这整个南疆都群情激奋的,显然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好歹给我一点儿时间,让我把南疆的民愤给平息了,咱们再来谈这巴蜀归属的问题,如何?”
“不如何!”巫常月的回答,干脆果决至极,小小的脸上满是肃穆,“巴蜀正值战时,族姐此时巫主王袍加身,登临天阶云宫,执掌巴蜀,带领我巴蜀巫族一脉平息外患,才是理所当然!”
“别!别!”顾长生闻言,顿时就毛爪了,连忙挥手。
王袍加身啥的,她可真的是有那心没那力!
必须能拖就拖,拖不住也得拖!
“小月儿,不要这么着急啊!咱打个商量……”顾长生揉眉,满脸无奈。
不过显然,巫常月没那么好的耐心,手中乌七八黑的小巫杖一挥,转眼,一个托盘上的衣衫就飞到了她的手中!
明黄打底,金丝勾勒的金龙做腾空翱翔状……巴蜀巫主的王袍!王袍的滚边,亦用金线勾勒着异族色彩浓郁的花卉,妖艳而诡异,神圣而高贵……
巫常月一张小瓜子脸吹弹可破,粉嫩嫩的脸上满是圣洁的光辉,深邃的眼睛流光溢彩满是虔诚的拖着那王袍,小短腿一脉,罗裙轻掀,缓步上前……
“请族姐穿上这巫主王袍,与我同赴巴蜀……”
小脸微扬,巫常月凝重的声音中,略带恳求。
顾长生见此,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且慢!且慢!巴蜀的小巫主大人你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