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饲主的身份!
结果,这一路上,她才刚刚收了一条小蛇,还不是她自愿的!
现在,没人敢来了,那她还尼玛收个屁啊!
“天爷,谁来打个家劫个色也好啊!这样的日子,太尼玛寂寥如雪了,再走下去,我会怀疑,我是不是身在中原游山玩水,而不是在南疆!”顾长生趴在马背上,无限幽怨的开口。
“娘子你快别乱说!免得好的不灵……”元宝闻言,当即反驳道。
可是话才说了一半,元宝就等着滴流圆的大眼睛看着前方愣住了,失神的呐呐把未尽的话说完,“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这下,真灵了!
顾长生感觉到元宝的异样,呐呐从马背上爬了起来,抬起头往前看去,这一看,她也愣了!
前面的山路上,二十来个精壮汉子揽在了大路中央加两旁,各个一脸不善!
“此山是我开……”打首的那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咧着一口黄牙,拍着手里的九环大刀,嚣张的开口。
“停停停!”顾长生闻言连忙伸手打断。
她这反应,让打劫的人一愣,领头的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这一票的人,不是很配合啊!
“那个这个台词我知道,我来替你们说!”顾长生一副万事儿包在她身上的模样,倚在周沐的身前,拍了拍胸膛,豪气千云的大手一挥开口,“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什么叫声情并茂,惟妙惟肖?
什么叫淋漓尽致,近乎完美?
能够有机会重温这熟悉的台词,顾长生很开心,也很满足。
可是,她马前的二十来个壮汉却目瞪口呆了。
这感觉……
有点儿不对啊!
他们怎么觉得,身份有点儿对调啊?
其实,他们才是来打劫的对吧?
被二十来双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顾长生很快就回神了,连忙摆着手开口,“那个对不住对不住,有点儿跑戏,你们别介意,你们继续继续!”
一定是她这几天的日子过的太消停,才会这么抽!
别说蛊虫了,连只蛊毛都没遇到,身上倒是快要闲的长毛了!
说到最后,顾长生还用手比划着请的姿势,一脸的诚恳状。
周沐低头,看了眼怀中玩心大起的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眸底的纵容不言而喻。
打劫的人闻言,脸上青红蓝绿的转换了一圈,相对无言,非常想哭!
恁见过被打劫的邀请打劫的继续的么?
这女人是跑戏!现在他们都跟着串戏了啊!
这个女人插科打诨的几句话,愣是把他们往常打劫的常用套路给全部打散了,如今,他们竟然不知道这戏该怎么唱下去!
“咦?忘词了么?要不要我提醒你们一下?”顾长生是个很厚道的人,抢了人家两句对白,深觉亏心,当即温良的开口。
打劫的汉子们,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元宝和四喜则是趴在自己的马上,说啥也不抬头了,那抽搐的肩膀,透露了他们此时的心情。
他们曾听小翠提起过,自家娘子堪称打家窃舍人的死敌!
完克!克的死死的!
打劫她家娘子,那就是拿鞭子挠屁股,找抽!
打劫的人被顾长生弄得欲哭无泪,身为劫匪,他们要让一女人教台词……
这……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可是没脸在红岩山混了!
“废话少说,把你们身上的吃的喝的用的,还有钱财,通通叫出来!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过了一会儿,打劫的人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鼓足了用以开口,只是那气的微微颤抖的八字胡,泄露了他此刻的愤慨。
顾长生闻言,嘴角当即一抽,是以伸着手指头开始问道,“吃的?”
“恩。”劫匪头子点头。
“喝的?”顾长生又伸出一根手指。
“恩。”劫匪再次点头。
“用的?”顾长生挑眉继续。
“……”劫匪低头。
“还有钱财?”顾长生再问。
劫匪已然不搭理她了。
可是显然,顾长生兵不打算就此罢休,她抬着手里的一根枯草,指着眼前的劫匪们,痛心疾首的开口,“你们,这哪里是打劫啊!这分明是洗劫好不好!你们劫匪的职业操守哪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