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是,现在她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来求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李夫人顿时掩饰掉自己的恨意,换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极力的往台阶上爬去,“儿媳……儿媳救我……”
顾长生抬手一撂裙摆,躲开李夫人伸过来的手,单手支膝,看着眼前落魄的老虔婆缓缓开口,“救你?呵呵……李夫人开什么玩笑?”
“你可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相见,是何等景象?李夫人你是何等的风光无限,高高在上!你又是何等的忘恩负义,甚至不惜以死威逼,将我母子二人驱逐出府?”
“谁是你的儿媳?哪个是你的儿媳?从我踏出李府那一刻开始,我与你李府就再不相关!”
顾长生说完,缓缓起身,看着四周众人缓缓开口,“我身无分文携子离京,避居柳州故里,就是不想在和你上京李府再有一丝牵扯!”
“李夫人,乞巧节之后,西楼杀手阁曾于百里山下追杀与我,这事儿,想必和你李府脱不了干系吧?”顾长生低头沉声道。
“吓!他们还请杀手要害长生娘子么?”
“以前没听说啊!可既然长生娘子有此一说,那肯定就做不得假了!”
“这李府,当真是作死啊!”
“……”
围观之人闻言,顿时就义愤填膺的熙熙攘攘了起来。
而地上的李夫人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一脸仓惶的解释,“不!不!那不是我做的!跟我没关系!都是那个害我李府的严贱人!都是她干的!”
“呵呵……那这次花了一百两银子,再次从西楼杀手阁买我性命,想必也和你李府脱不了干系吧?”顾长生闻言一笑,云淡风轻的继续。
丫的,她终于想到,她怎么会有那么穷的仇家了!
眼前,可不就是么!
而且,尼玛他们还是有前科的!
“不!不是我!是她!是那个严贱人!她花了所有的银子,要害你!连果腹的银钱都不剩啊!我这个病,她也不给我看啊!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李夫人闻言,顿时捶地诅咒了起来。
“严沁蕊么?”顾长生闻言,缓缓开口,无奈的叹了口气。
贫贱夫妻百事哀,她没想过李沐风和严沁蕊现在会如何!也不屑去想!
“对!就是那个扫把星!就是那个贱人!”李夫人闻言,顿时就大哭了起来,“都是她害的我李府落魄到如今地步!都是她害的啊!”
她锦衣华服的日子,都是因为娶了那个贱人进门,才化成了泡影!
“如果不是她非要闹着来柳州,怎么会闹到那般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个妒妇!那个妒妇扫把星啊!”
此时此刻,李夫人哪里还有曾经上京李府当家夫人的高贵模样,那简直就和泼妇别无二致,那是扑地撒泼诅咒连连!
顾长生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由得摇了摇头。
李府一家被削去爵位,一切充公,竟然还在柳州逗留,这是顾长生没想到的!
她对李府之人,真的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屑给予!
不过,想想也知道,大概是那两个人贼心不死,才会留在柳州,伺机报复她吧!
“李夫人,我与你李府,本就再不相干,你们请了杀手来,我并非不知,可是我念在吾儿的面子上,没有同你们一般见识,你儿子和儿媳来我门前寻衅滋事,结果惹了周沐大怒,我保下他们二人性命,本已仁至义尽!”
“李府落魄到这般田地,是你们咎由自取!害人之心不可有,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你要怪你儿媳,那是你的事儿,只不过,呵呵……”顾长生说到这里,不由得勾唇一笑,抬手一指一旁狻猊石镇缓缓开口,“看清楚那是什么了吗?你确定要在我府前闹事么?”
李夫人闻言,顿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即便是你不认识亲王规制的狻猊石镇,也应该识字吧?毕竟你可是出身侯爵李府之人啊!”顾长生一边说,一边抬手指了指,“看清上面的王令了么?擅闯我顾府,有死无生!即便是你,也不能幸免!”
丫的,真当她顾长生是纸扎的么?
她其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锱铢必较的人!米粮一事,她在百里山下遇到两拨人刺杀,一波就是花孔雀接的单子,顾长生有想到是李府所为,暗中黑了梁王,却放了他们一马!
可是可一可二不可三!严沁蕊,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不不!我不是擅闯,我是来求你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收留我吧!那破烂草寮我是真的不想在回去了!”李夫人见此,摇头哀求,奋力的爬起了身子,就开始磕了起来。
“嘭!”
“嘭!”
“求求你,收留我吧!我毕竟是你儿子的祖母!不看僧面看佛面!收留我,救救我吧!”
李夫人以头抢地,面无血色的卑微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