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随着金临渊明黄的尸身落地,四周众人尽皆大惊失色!
因为……
金临渊落地的,只有尸身……
却没有头……
他的头颅……
正血淋淋的被顾长生提在手里……
“我说了,要用你们的头颅,来祭奠宁二他们的在天之灵!下一个,孛儿只斤律赤!”顾长生一边说着一边再一次的伸出手去!
不出意外的,孛儿只斤律赤的身子,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如法炮制的被顾长生用内力给吸了过来!
“放开我!我承诺你北蒙永不踏足中原半步,绝不再参与中原逐鹿之争!放开我!”孛儿只斤律赤仓惶的捂着脖子,连连开口。
看到了这么多死亡!在死的面前,纵使他是北蒙第一勇士,刺死此刻,心神也已经濒临崩溃!
他甚至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在像他缓缓逼近……
“中原如何,与我何关!我在乎的人,因我而死,而你们这些执戟之人,又怎能逃脱!”顾长生的声音,犹如嗜血的魔鬼一般,在孛儿只斤律赤耳边响起。
“不!不!念公主!堂妹!救我!”孛儿只斤律赤见此,仓惶的转头看向湖边的孛儿只斤念,一脸祈求的开口,“堂妹,本是同根生,求你救我!”
孛儿只斤念见此,脸上闪过一抹挣扎。
顾长生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手中的力道再次加大!
金临渊已死,再杀了他们,她就可以解脱了……
她真的好累了!
心力交瘁,生不如死!
死,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
孛儿只斤律赤的脸色,随着顾长生手中的力道,缓缓变成绛紫色,逐渐的呼吸困难……
“顾长生!”
就在此时,孛儿只斤念放下陷入昏迷的月西楼,一脸仓惶的跑了过来,抬头看向悬在半空中的两人,出声阻止。
“念?”
顾长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就是这个美艳的小姑娘,为了她,不惜以自刎威胁敌军……
“顾长生……”孛儿只斤念绞着手指,一脸挣扎终究是下了决定般开口,“顾长生,你放了他,好不好?”
“我生为女儿身,从没帮过我父王什么,他帮我父王良多,顾长生,你放过他吧,诚如他所说,我和他本是一脉同宗,我怎么可以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围杀我之人,亦有你北蒙之军,我杀之人,亦有你的子民,孛儿只斤念,你曾几次三番以命护我,既然你要救他,我自然会给你这个面子,只是此人野心勃勃,日后,还望你不要后悔今日的一念之仁才是!”顾长生一边说着,一边甩手将孛儿只斤律赤往孛儿只斤念身边扔去,沉声开口,“带着他离开大周吧,我们的朋友一场,今日怕是要缘尽于此了!”
“顾长生?”孛儿只斤念闻言,一脸惊恐的开口,看向顾长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为什么?
为什么她在顾长生的眼中,看到一丝求死之意?
难道?
孛儿只斤念突然摇了摇头!
不是她想的那样!
一定是她多想了!顾长生那么没心没肺的一人,就算为宁二他们的死自责,可总不能求死谢罪吧?
这不可能!
这一定不可能!
可是,顾长生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放掉孛儿只斤律赤,还真是出乎孛儿只斤念的预料!
以她对顾长生的认识,顾长生这个人吧,认定的事情,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如此深仇大恨,她不杀尽这里的所有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司马连城!”顾长生缓缓转头看向两人,声沉如冰,缓缓开口,“我儿人在百里山之事,是你泄露给金临渊的,对吧?你自负心思缜密,机关算尽,让金临渊当了那个出头鸟,为的不就是坐收渔翁之利吗?”
“我……”司马连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司马长昊闻言,脸色也是一变。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太迟,我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再去看你们兄弟相残的大戏了,来受死吧!”顾长生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伸出了双手!
十指成爪,往司马长昊兄弟俩抓去!
地上的孛儿只斤念闻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的瞬间,顿时扔下昏厥的孛儿只斤律赤肝胆欲裂的扑了过来,嘶声力竭的大吼,“拦住她!不能让她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