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陷害中平安长大,可见他的心机之深,简直深不可测!”
“南陈皇室秘而不宣他性喜男色之事,在我看来颇为蹊跷,他对花孔雀和四喜表现的太过热情,对我和念却视而不见,我当时就有所怀疑!”
“这样的人,若非他真的性喜男色,对女子本就漠不关心,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习惯了装作性喜男色,这种假装的外衣,甚至能让他习以为常到对女子动心忍性!”
顾长生说到这里,抬头看向众人,“这样,你们还会觉得,他真的只是如传闻那般,是个一无是处性喜男色的皇子么?”
孛儿只斤念听着顾长生的话,嘴巴早就张大的能塞进个鸡蛋。
月西楼更是凝眉沉思不语。
“你们担心我们上山一事会泄露出去,却不知道,他明明已然猜测到我们的行踪,才费尽心机的连他皇兄都算计在内,才能如此巧合的在我们必经之路上相候!”顾长生一脸正色的继续,“我曾隐居百里山下,又曾和周沐合演了一场百里山除匪的好戏,这样的事情,瞒过一般人的眼睛本是不难,可若是真正心思玲珑的聪明人,只要稍作盘算,就能发现其中蹊跷!”
“我受四国之邀,在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时进入他们的视线,若有退路,势必将亲近之人安置妥当!司马连城猜出我的打算,也算计了我不会将送义父和小肉包出城之事耽搁太久,是以特意候在去往百里山的必经之路上!”顾长生无比酌定的开口,“如此谋算人心的精密心思,如此运筹帷幄的玲珑心机,你们不觉得可怕么?”
“可怕!这简直太可怕了!”孛儿只斤念一脸惊恐的开口,“以你的意思,他看出了你有百里山这条退路,还用一个清倌人做筏子,算计的司马长昊!”
“他不但猜透了你的打算,就连司马长昊的反应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如此他一个堂堂的皇子,竟然有了光明正大的出城理由!”孛儿只斤念说到这里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这简直太可怕了!世上竟有如此心机缜密之人!”
关键是,她适才竟然还想揍人家!
天爷!就她这样没心眼的,人家动动手指头都能把她算计死!
这真是太可怕了!
“那我们怎么就和他成了盟友?”月西楼适时的开口,眉头依旧拧的死紧。
顾长生闻言一笑,“很简单!他既然能在皇子夺嫡中存活,能在司马长昊的眼皮子底下存活,可见他平时藏的得有多深,连司马长昊都对他丝毫不戒备!”
“可是他偏偏告诉我,是司马长昊赶走了那个清倌人,他才能和我们相遇,这证明什么?”
“这证明,他和司马长昊不是一条心,他掩藏如此之深,身为南陈皇子却和南陈太子不是一条心,他对南陈皇位,想必也是有所图谋的!”
顾长生说到这里,不顾四周之人的膛目结舌,奕奕然的躺在了车厢内的软榻上,缓缓开口,“都是聪明人,话不必说到明处,他知晓我百里山的退路,我知晓他图谋南陈皇位的不臣之心,知道彼此最致命的弱点,才能结成最坚厚的联盟!”
“如此说来,和我结盟,就等同与和周沐结盟,他已然看透,妖孽钟情之人并非霍水仙,这桩买卖,他稳赚不赔!”
顾长生说到这里,不由得撇了撇嘴,丫的,更何况她身边还挂带了一个北蒙的公主!
司马连城这一石三鸟的结盟计划,当真是万无一失!
丫的,他明知知晓他南陈九皇子的身份,她不能拿他如何,顷刻之间,就和她以及周沐达成了盟约,还捎带上了北蒙!
虽然孛儿只斤念不理北蒙国事,可她北蒙公主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
这司马连城的心机之深,当真让人忌惮啊!
但是,知道南陈有了皇储之争,顾长生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不少,司马连城既然有了结盟的意图,自然不会坐看司马长昊的图谋成真,这也算是一件幸事!
“顾长生,这司马连城可怕,你也蛮可怕的,只不过是几句没什么大用的话,我什么鬼都没听出来,你却能瞬间明白他的意图!你也聪明的有点儿可怕!”孛儿只斤念看着顾长生抽了抽鼻子,“就我这点小心眼,该不会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银子吧?”
顾长生闻言,突的就笑了,“我卖你?你很值钱么?少在这里扯皮,往后多长个心眼,虽然说明人不说暗话,但聪明人往往是心照不宣,你好歹也是个北蒙公主,如今被司马连城算计在内,竟然毫无察觉!现在卖你的可不是我!”
孛儿只斤念闻言,深邃的大眼,顿时就瞪圆了,不敢置信的开口,“司马连城他算计我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