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伸手戳她额头,戳得她“哎唷”一声,他骂道,“卖主求荣吗?”
许卉摸着额头反驳,“卖主求荣哪里是这样用的,我最多就是利欲熏心。”
顿了一顿,两人都笑起来。
隔着雕花大门,借着车灯,两人静静凝望彼此。
许卉拉着言瑞泽的手,小声对他说,“明天过来跟妈妈说几句好话,听见没?”
他淡淡哼了一声。
许卉又说,“就当是为了我,就当,早点把我带回咱们的家。”
“我们现在算是新婚燕尔,天天都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言瑞泽自己开着玩笑就笑起来,摩挲着许卉的手背,表情暧昧。
许卉没搭理他的不正经,重复问他,“你到底听见没。”
“知道了。”
“那快走吧,这都一点多了,快回去睡几个小时。”
“要想我。”
“嗯。”
两人缓缓分开彼此的手,言瑞泽倒退着往身后的车走,一边朝许卉挥手,难舍难分。
楼上某间卧室,某董事长抱肘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大门外那对小夫妻,唇角渐渐扬起。
她是老了,她都快忘记年轻时候对恋人那种心动的感觉。
犹记得言司令做过最浪漫的事,就是穿着一身军服当众下跪,跟她求婚……
……
许卉回到房间,把自己裹进厚厚的被子。
房间里开着足够的暖气,可是言瑞泽不在身边,没有人拥她入怀,她还是感觉不到温暖。
言瑞泽性格不好拿捏,大多时候老成稳重,但经常犯浑,跟她撒泼耍赖像个孩子,不过,不管是成熟的他,还是幼稚的他,许卉都深爱入骨。
夜里做了个好梦,睡得一夜安稳。
次日清晨,言瑞泽七点多就到了别墅外面,态度良好,打电话给董韵文,让开门。
董韵文和许卉在餐厅吃早餐,董家私厨做的粤式早点,美味可口,许卉胃口大增。
“妈妈,让他进来吧,你看,他这不是好好跟您说话了吗。”许卉一边吃,一边为言瑞泽说好话。
董韵文吃了个虾饺,翻了翻白眼,“要不是因为有你在这儿,威胁到了他的幸福生活,他能这样跟我说话?”
“妈妈……”
“你吃你的,多吃点儿,瞧你瘦的。”
董韵文给许卉夹了个蒸凤爪,许卉说谢谢。
“过几天带你去逛街,给你买点新衣服。”董韵文对许卉说。
“我衣服很多,够穿。”
“那湘湘衣服还多呢,我也经常带她买。”
董韵文哼了一声,傲娇的模样,跟言瑞泽真像,也难怪是母子。
外面天寒地冻,言瑞泽昨晚就感冒了,没引起重视,今早加剧了,再来董家别墅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的。
打过电话给董韵文,态度较之以前收敛了许多,但在外面站了半个多小时,大门还是紧闭。
一直在流鼻涕,卫生纸扔了满地,等了这么久还没让他见到自己老婆,有点气急败坏,又不知如何发作。
没多久,雕花大门自己开了,言瑞泽在原地站了站,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冲。
董韵文在一楼客厅等他,见他一身寒气进屋来,伸手挡住他去路。
“死老太婆!”
言瑞泽一见董韵文就骂,刚开口就打了个喷嚏,董韵文看了,颇为嫌弃的往后退,啧啧道,“你离我远点,可别给我传染了。”
“我老婆呢?”
“楼上。”
言瑞泽盯了董韵文一眼,转身就要上楼。
走了几步,又觉得自己该说点儿什么,就这样停下脚步。
董韵文看着那人的背影。
良久,那人缓缓转身,叫她,“妈。”
董韵文抱肘站在那,倚着身后的沙发,笑了,“言瑞泽,你一年到头也难得叫我一次。”
言瑞泽低了低头,然后看向母亲的眼睛,“并没有讨厌您,也没有跟您作对。”
董韵文表情缓和不少,眼底情绪也因他这话渐渐变得温柔,“你……”
言瑞泽呼了口气,“我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所以不喜欢任何人插手,包括事业,感情,我和许卉结婚,不是一时兴起,我想娶她,就这么简单。”
说完也没等董韵文反应,就要走,董韵文朝着他的背影抬高声音,“你等等!”
他站住了,再一次和她对视。
董韵文看他一阵,慢慢走过来,清清嗓子道,“妈只是觉得,小卉爸妈不在了,婚礼不能这么仓促……”
“我们不介意。”
言瑞泽感冒了,又是鼻涕又是泪的,样子相当的挫,“只要咱们家以后对她好点儿,她就值了。”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
言瑞泽想自己媳妇儿了,一个晚上没见,心里空虚得要命,这会儿只想抱一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