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些吃力。
秦羽更甚,眼睛都快贴到折子上了,不时揉一下眼睛,似乎在缓解疲劳。
两人的动作都放的很轻,就连翻阅的时候都尽量不发出响声,屋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你们俩眼睛不要了?怎么不掌灯?”凤雪汐蒙头转向的爬起来。
这一出声,秦羽马上开始抱怨:“我的五小姐,您总算醒了,我这一双眼睛都快瞎了!”
他大咧咧的开始喘粗气,絮絮叨叨的就开始说了起来。
夏日里蝉鸣吵人,潇疏珏怕吵了凤雪汐睡眠,让秦羽带了一队暗卫把园子里的知了都给粘没了。
天暗下来,也不许掌灯,怕有光线刺了她的眼,就连呼吸声都得放轻了。
“爷知道你觉轻,一点动静都不许发出来,连端茶递水的小厮都不准进来,说他们脚步太重了。我嗓子都快冒烟了!”秦羽还在絮叨,可任是谁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了。
这可不是真抱怨,无非就是明示暗示自家爷对她有多好。
潇疏珏听不下去了,低斥了声:“饶舌,闭嘴!”
做这些都是出自本心,让他这么一讲,倒像是成了虚情假义,怎么听怎么假。
“别,你让他说,我看他还能说出花来。”凤雪汐饶有兴致的咧着小嘴,乐呵呵的把宫灯都点了起来,御书房里顿时灯火通明。
感动吗?
当然感动!
大狼狗对她的疼爱真是深入到骨子里,每做一件事都会以她为先,率先考虑她的感受。
这种感觉从细节上就能看出来,那不是虚的。
她又不傻,当然能感受到。
“我说的都是真的!”秦羽脑门上刻着一个大写加粗的“冤”字。
“我没说你撒谎啊?”凤雪汐戏谑的挑着眉梢,“小秦啊,你也算是个心理战术的行家,姐今天就顺便给你上一课:别太直白的让人看出你的目的,这是兵家大忌!”
秦羽聪明归聪明,可做事太高调,少了那么一点不经意间的偶然感,就让人感觉有点假。
这事如果换到看似二货的莫忧身上,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那二愣子就很会制造这种偶然感。
所以呀,这傻人有傻福,她最偏心那个二货徒弟,有什么好资源都紧着他。
秦羽被臊了个大红脸,“看破不说破呀,我的五小姐!”
凤雪汐双手抱怀,似笑非笑的审视他,“我要不说破,你能认识到自己身上的缺点吗?嘴巴没毛,办事不牢,你个青瓜蛋子,慢慢学着吧!”
“你嘴巴也没毛,我看你挺奸诈的!”秦羽小声嘀咕。
“……”我靠,被怼了?
凤雪汐脑门滑下黑线,“都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你是不是被我那二货徒弟给带跑偏了?”
这话咋听着这么像莫忧那小子的口吻呢?
好欠揍!
“主子,我回来了!”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多朗颠着他的满身肥肉跑进了门,脸颊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