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竟然还真有那么几分忧国忧民的正义之相。
只是…他是把这满殿群臣都当成傻子了吗?
两人没再多说,继续看这场逼宫大戏。
潇战和潇瑾各执一词,都指责对方才是篡权夺位的贼子,两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僵持不下。
众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开始窃窃私语。
“三皇子闲云野鹤,在朝无权无势,没有理由这么做吧?”
“这可不好说,毕竟他的母妃原本可该是正宫国母的。后位被夺,抑郁而终,三皇子才在外漂泊多年,心里能没有恨吗?”
“话不能这么说!三皇子若真有心夺位,早该还朝,何必在外漂泊?”
“七皇子势如中天,继位是迟早的事,更没有理由选择在此时谋朝吧?”
“你难道没听说前几日七皇子出事了?圣上疑他居心不良,父子可是起了嫌隙的!”
“……”
潇战私调羽林卫的事,康乐帝只是在御书房审问了一番,并未张扬。
朝臣只知道凤道元失职损了羽林卫五千兵马,被皇帝下了狱,并无多少人知道此事系与七皇子有关。
知道内情的人是极少数,大多都与宫中大监混的较好的,扫听到点风声。
潇战听到朝臣的小声议论,眼底蓦然闪过数缕寒光,阴险的笑了笑,“三皇兄既然不肯认罪伏诛,就别怪臣弟不留情面了!来人,请风国师上殿!”
众人无不暗暗点头。
此时,恐怕只有风轻语这个日常照料圣上龙体的国师,才能揭开真相了。
因为风轻语这个人很孤僻,又极自负,平日里从不与任何人打交道。
就连天朝贵胄重病求他医治,他都不予理会,从前,也只有前大学士吕中能与之说上一两句话。
可以这么说,除了皇上,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也从不和任何人打交道,所以他的话才最可信。
少时,风轻语被请了上来,依然坐着那张他自制的轮椅,面目阴沉的打量了下众人,冷锐的眸子迅速锁定了潇瑾,意味深长的邪邪一笑。
“风国师!”潇战恭敬的冲他点了下头,抱腕扬声:“劳烦您说句公道话!”
风轻语略点了下头,缓缓开口:“圣上龙体在本国师的精心调养下,一日强似一日。怎料数月前,三皇子突然说要亲自侍奉皇上。起初,本国师也以为他是好心,可是…”
他帮作深沉的语气一顿,阴毒的眸子猛然凌厉起来,“可是就在他侍疾后没多久,圣上的身体便开始急转恶化!本国师倾尽全力,方才稳住病情,也便在那时起了疑心。”
一语哗然,满殿朝臣不可思议的看向潇瑾,脸上尽是鄙夷愤怒之色。
“好狠的心!”
“看似牲畜无害,没想到竟是狼子野心!”
“好深的心机!”
“世上怎会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圣上可是他的亲生父皇,连自己的生身之父竟然都不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