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众人,她叹了口气,“大狼狗,你要杀人我也不拦你。但我只问你一句,是谁给这两个嬷嬷这么大的权力,让她们有恃无恐;又是谁给暗卫那么大的压力,让他们不敢动她们一根手指?”
说完,她便带着海子直奔厨房给它找肉吃,也没再提要搬回去的事。
团子成了“熊质”,她抢不回来,况且有潇疏珏那尊大佛在,她也走不出去。
这是心有埋怨啊!
潇疏珏望着她的背影,心底微微一叹,等她走远了才下令:“既然管不住舌头,那就别要了!割了她们的舌头,贬去外城做苦工,取消所有优待。”
他一指两个嬷嬷,若非看在她们终身未嫁,精心伺候了他七年,又是母妃生前的心腹,单凭泄密一条,就足够她们死十次了。
两个嬷嬷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开始猛磕头求饶,几下就磕的头破血流,泪水沿着肿胀的脸淌下来。
她们知错了,是真的知错了。
主子就是主子,不能以为主子念在她们有功的份上,给她们几分脸色,就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对主子指手画脚。
真正恃宠而骄的不是凤雪汐,而是她们呀!
纵有千言万语,她们也说不出来了,因为已经有人把她们拉出去了。
随着两声歇斯底里的惨叫,世界安静了,两个嬷嬷被带走了。
从头至尾听着的夏子悠在潇疏珏面前可不敢有半个不字,当然,此刻他也明白那两个嬷嬷挨的打不冤了。
倒不是他突然想通了,而是莫问教训暗卫的一句“七令五十四斩”提醒了他。
他也是军人出身,知道军法无情。
凤雪汐教训她们不是故意羞辱夏家,真的只是就事论事!
所以后来,他再一个字都没说,只是安静的做一个倾听者,甚至为她闹着要走而暗暗着急,却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劝她。
潇疏珏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暗卫中间,微眯起眸子,“知道你们错哪儿了吗?”
暗卫的小头领低垂着脑袋回道:“抗命!”
呵一声冷笑,潇疏珏凌厉的目光直射向他,唇角一抹讥诮,“那是因为你们就从未在心里把王妃当成主子!若是本王的令,你们会抗吗?”
这一次,他直接给凤雪汐定义到了王妃的位置上,为的就是彰显她的身份。
暗卫小头领脸色瞬间惨白,一个头磕在地上,“属下知错!”
“去领罚吧,每人四十板子,以儆效尤!”潇疏珏审视了几人一眼,没再多说,便追着凤雪汐走了。
等他走远了,莫问才低低的叹了口气,指着那些人说道:“你们呀,太没良心!五小姐把你们当生死之交,你们却帮着外人欺负她,这不是让她寒心吗?”
他语重心长的把潇疏珏没说完的话都说了出来,“咱们兄弟都是从军中出来的,怎么离开战场四年,把身上的血性都给磨没了呢?五小姐拼命救咱们人的事没过去多久吧?怎么转头就把这生死情义给忘到了脑后呢?”
这几个暗卫中正有当日被救出来的人,听的羞愧难当,“问哥,别说了,咱的错咱认,领了罚咱就跪到五小姐面前请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