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臣。这样的女人,南太子竟然还要求娶回去,还许以她正妃之位。本皇子真为南太子不平啊。”
他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啧着嘴惋惜。
心中却是暗暗咬牙,凤雪汐,在珩平,你有珩平王保着护着,本皇子奈何你不得。
那他就用南风染这把刀来杀她!
听着他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南风染再好的耐性都被磨没了,脸色铁青的生生将一只上等的白瓷酒杯给捏了个粉碎。
内力震开,倒是没伤到手,只是那只手已经剧烈的颤抖起来,完全是被气的。
看到他这样,潇瑜自以为是的觉得刺激见效了,心底冷哼一声,又把话给拉了回来,“不过南太子也不必过于生气,毕竟凤雪汐长的还是不错的,太子只当是玩一个青楼妓子。不过嘛,玩玩就是了,不必太认真。”
他淫邪一笑,泛着浓郁的讽刺意味,偏又假好心的从怀里摸出一方汗巾去给他擦试酒水。
正在此时,一把宝剑将那汗巾挑起,从里面掉出一块质地柔软的细绢,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墨迹。
“放肆!”潇瑜还没看到掉出来的东西,扭头看向动手的人,却是疑惑的皱紧了眉,“潇战?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潇战剑眉倒竖,虎目泛着怒色,缓缓自桌上拣起细绢,邪佞的勾着嘴角问:“臣弟倒是想问问皇兄要干什么!”
他的暗卫事先得到消息,说潇瑜想用皇城布防图和南风染做交易,要借清川之兵夺位。
当时他还不信,不过也暗暗留了心,上船之后就一直死死盯着他。
没想到,他还真敢这么干!
一时怒火烧红了他的眼,恨不得能在他身上刺几个窟窿。
说起来,潇战的头脑远比潇瑜要清醒的多。
潇瑜欲借清川之兵夺位,无异于引狼入室,届时整个珩平都可能会让清川蚕食,潇战如何不怒。
“本皇子不过和南太子谈花赏景,这也碍了你?”潇瑜怒气上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潇战,你别欺人太甚!”
他的视线一直在潇战身上,故而直至此刻也没看到从汗巾中掉下来的细绢。
可潇战眼睛不瞎,一把将细绢抓在手上,匆匆展开,里面竟然还有一封密函,上面写着南太子亲启。
从笔迹上看,正是潇瑜的无疑。
这时,潇瑜也看清了他手上之物,当即脸色惨白,惊恐的瞪大了眼,“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从未给南风染写过密函,可那封信上的笔迹却分明是自己的。
“本皇子还要问问大皇兄是怎么回事呢!”潇战脸色铁青,抽出密函大声念了出来:“今诚请南太子借兵十万助我夺位,屠尽珩平皇族。为表诚意,奉上皇城布防图,日后当以十城酬谢,潇瑜敬上。”
密函之上盖着潇瑜的印玺,再难抵赖。
这边的骚乱马上引来众人的注目,康乐帝皱着眉头看过去,大声喝斥:“发生什么事?”
潇瑜看着密函上的白纸黑字和印玺早已经被吓傻了,怔怔的呆在那里,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
潇战不由分说的狠狠一拉他的胳膊,“走,去父皇面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