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夏子悠这般维护吕芷蝶,夏震凯非气疯了不可。
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低斥了声:“子悠,男女有别,你一个外男扶人家一个闺阁小姐,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我滚回来?”
与此同时,潇瑾长身站起,冷眼扫过这边,冲康乐帝一拱手,“父皇,儿臣请求和吕小姐解除婚约。此等‘貌端品淑’的女子,儿臣恐无福消受。儿臣看夏御正倒是对吕小姐诸多爱怜,不若就将吕小姐赐与夏御正为妻吧!”
听到这一句,夏子悠面皮微红,眼含期待的看向座上位的皇帝,径直将夏震凯当成了耳旁风。
说实话,吕芷蝶一直是他理想的梦中情人,可碍于她是小舅舅的未婚妻,即便退婚了,忌讳人言,他也不敢稍有僭越。
但是如果皇上赐婚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这就不算是违反纲常。
康乐帝此时哪有心思和他们谈论婚事?阴沉着一张脸,眼睛一直盯着沙漏,看时光飞逝。
闻声只是焦躁的一甩袍袖:“其它事容后再议!凤雪汐,到底怎样你才肯解这三道难题?”
有潇疏珏压着,康乐帝十分顾忌,另外他也真怕凤雪汐宁死不屈,只能压抑着怒火斥问。
凤雪汐从容站起来,不卑不亢的看着他,“吕中和吕芷蝶不是想让臣下庶女立军令状吗?可以!但臣下庶女也有一个条件,让他们也立下军令状。”
似是怒火未消,她在称呼的时候已经不再是敬称,而是直呼其名。
“什么军令状?”康乐帝没功夫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只关心赌约的事。
“很简单!臣下庶女要是失手,愿双手奉上自己的性命,为圣上丢失十城血祭。但是,难题得解,臣下庶女要吕家满门陪葬,雪我头上之耻!”她清亮的眸子寒光乍现,冷厉无情。
满门陪葬?
好狠!
难怪会和珩平王走到一起,都是狠角色!
殿下众人无不震惊,由一开始对她的刮目相看,到现在的敬畏,转变的不要太自然。
“凤雪汐,得饶人处且饶人!”康乐帝面沉似水。
对吕家失望归失望,可到底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他不会轻易放弃。
“我饶人,谁又饶我?吕中和吕芷蝶处处置我于死地,在场诸位有目共睹。”凤雪汐冰冷的眸子杀气腾腾,似全无转圜余地,“我身为珩平子民,苦心孤诣为珩平着想,尽己之绵薄之力。可他们做了些什么?”
说到激动处,她轻咳了数声,精致的小脸儿顿时染上几缕潮红,“除了恶意揣摩我和珩平王的关系,挟私报复,以泄私愤,泼尽我一身脏水,他们可曾给过我任何善意?如此阴险毒辣之辈,要我如何容他?”
她的语速很慢,还带着些气喘,却一字一句都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又重重的砸在心上。
康乐帝微恼,锐利的眸子咄咄逼人,“你既说为珩平苦心孤诣,又何必计较那么多?”
“皇上难道没听过心灰意冷四个字?”凤雪汐清潋的双眸直视他,丝毫无惧,“臣下庶女别的没有,但这点骨气还是有的!况且吕中和吕芷蝶不是信誓旦旦我要坑害珩平吗?那还怕立个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