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扭曲了她的心,连场合都顾不上了,直接出言挑衅。
她一旁的潇瑾凝眉冷斥:“你给本皇子闭嘴!”
自从被赐婚,这个女人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到了他身上。
今日身子不爽,明天气虚体弱,三不五时的就跑到他的皇子府,让他为其医治,他早就烦不胜烦。
吕芷蝶阴冷着脸看向他,“我有说错吗?难道这不是关乎着珩平的十座城池?不该小心?”
凤雪汐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不止抢了她的疏哥哥,现在就连她的未婚夫都向着她。
她才是他潇瑾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为什么他要向着别人,责怪自己?
“老臣也觉得小女言之有理!”吕中马上跳出来力挺女儿,把视线转向康乐帝,“依老臣看,凤雪汐要解题,必要先立下军令状!若解不出来,或者解错了,这丢失城池之过就该由她来担!”
见过不要脸的,可是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吕中说完这一番话,满殿哗然,全都怒目看向他。
当着外使的面,他们不便声讨,可那数百道杀人的目光看过来,也足够让吕中如坐针毡了。
当然,这些朝臣并非是为凤雪汐抱不平,而是为自身考虑。
现在珩平王将责任揽了过去,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将他们撇开了。
就算最后出错了,皇帝震怒也不会再将矛头指向他们。
可现在吕中逼着凤雪汐立军令状,解错或解不出来就要赔命,凤雪汐要是甩手不干了,这就又成了烫手山芋。
到时坐在这里的每一个都得不了好,轻则罚俸,重则罢官。
这吕中和吕芷蝶为泄私愤,将满朝文武都置身水深火热中,能不恨他吗?
就连康乐帝都不悦的哼了声,不过倒是没急着驳斥他,而是将眼光瞥向凤雪汐:“凤雪汐,你可有把握?”
站在台上的凤雪汐风华潋滟,闻声冷笑着又走下台,“臣女才疏学浅,解不了南太子的难题!诸位另请高明吧!”
她现在是在为珩平出人出力保疆土,凭什么任吕家这两头烂蒜挟持?
别说他康乐帝的面子她今天不买,就算潇疏珏的面子她都不会买!
不给她个说法,就让他割地!
大不了割出去,回头她再打回来!
她扭身就向殿外走去,理都没理急的火上房的众人。
“你给朕站住!”康乐帝厉喝一声,“朕准你走了吗?”
“你杀了我好了!”凤雪汐头也不回,踩着莲步往外走。
今天她要不让吕家付出点代价,这事就不算完。
门口的侍卫听到皇帝发怒,马上两刀交叉支起,拦住她的去路,“站住!”
“咻咻”几声,从不同角度发出数枚暗器,有墨玉棋子,还有铁蒺藜。
其中最狠的当属墨玉棋子。
别的都是打的刀,只有墨玉棋子是直接洞穿了两个侍卫的喉咙。
侍卫抻了下脖,死不瞑目的瞠大眸子,轰然倒地。
南风染眉心浅皱,看向潇疏珏的目光带着一抹探究。
那两颗铁蒺藜是他发出去的,是怕侍卫错手伤了凤雪汐。
可他万万没想到,潇疏珏会直接杀人,这与他想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