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汐高挑起眉梢,皮笑肉不笑,“那怎么了?潇瑾是我朋友。我和他走得近难道不正常?我遇险的时候,人家可是拼了命救我,投桃报李也该如此。”
“本王不准你投桃报李!”潇疏珏气急败坏的怒吼,“潇瑾本就对你有意,你这样是在给他幻想!”
他如只暴走的野兽,浑身上下都透着焦躁不安,暗沉的眸子染上一缕血光。
凤雪汐忽然脸一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吕芷蝶还对你有意呢!你原来和她保持距离了?还不是嘘寒问暖的把上好的药材给人送过去?你‘疼爱’了吕芷蝶那么久,怎么我就不能关心关心潇瑾?”
她的话酸味讽味都极重,见自己还坐在他怀里,突然觉得气势低了一格,她马上趁乱下来,坐到他的对面。
不等他反驳,她眼刀子就飞过去,更为刺耳的话就飘了出来,“而且别忘了,咱俩现在只是朋友,你和潇瑾没什么区别。所以,我对谁好,那都是我的自由!”
虽然她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潇瑾之于他,有很大区别,可她就是不想让他有优越感!
而且,她不想惯着他这坏毛病。
“没什么区别?”怀里一空,潇疏珏越发感觉没有安全感,暴躁的低吼,“难道潇瑾也抱过你亲过你和你同床共枕过?”
“你说话呢?”凤雪汐气的俏脸涨红。
他当她是什么人?
人尽可夫的婊子?
语多必失。
潇疏珏气急的反问刺激到凤雪汐的某根神经,马上让她由不满到愤怒,整张小脸儿都寒了下来。
“所以本王才说他和本王的区别很大!”看到她发怒,潇疏珏不恼反笑,“本王不反对你和他交往,可你至少也要顾及下我的心情。”
怒火渐消,凤雪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下,小声嘀咕:“说的就像你和吕芷蝶交往的时候顾及了我一样。”
“那不一样!”潇疏珏耳力极佳,语重心长的解释,“这段婚事的促成,是我父皇和母妃心存利用。我为她寻药医治,只是不想父皇和母妃在仙逝之后,还受人诟病。”
提起医术,凤雪汐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讽刺的问:“你医术这么好,该不会是为了吕芷蝶吧?”
否则他一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弱势王爷,哪儿来的时间学医?
潇疏珏黑脸,“你觉得本王有那么闲?”
“那你倒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凤雪汐问的理所当然。
倒像是个拈酸吃醋的妻子在责问丈夫。
这一问,把潇疏珏心里所有的不快都给消散的无影无踪,心情愉悦起来。
起身走到她身边,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笑,“本王还以为你不会吃醋呢!”
不等她羞恼,潇疏珏已经解开衣袍,露出伤痕遍布的精壮上身,“本王不是神,会受伤,会流血!所有人都只看到本王如今的风光,可谁又知道,这些风光是用无数的鲜血换来的?”
不是解释的解释,却足以让凤雪汐信服,这是为了活命才学的医!
她情难自抑的轻抚上那些颜色深暗的伤疤。
没有男女之别的羞惭,也没有因他孟浪的介怀,反而骄傲一笑,“这是英雄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