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庞晙当即就说:“那就缝针吧。”
我发愣的功夫,秃头大夫单子都开完了,庞晙摁了摁我的肩膀说他去交款。
我一个箭步追上去,跟他说我不要缝针。
“再说你凭什么管我!”我不甘心的叫嚷着。
庞晙压根没理我,看了我一眼,自顾自的去交款了。
我满脑子都是想着这厮又想耍什么手段钓我上钩呢,也不敢轻易跟他对着干,莫名其妙的被人摁着缝了针。
“把药带回去,”庞晙把一包药塞给我,“回去自己会处理那几个小伤口吧?”
我狐疑的接过了药,等他一转身就开始检查盒子里有没有什么试图嫁祸我的东西或者什么发信器的。这不是出于我对他的警惕,这几年里我没少吃亏,对任何事都很敏感,就是出于条件反射我也会看一下里面的东西。
我自认为这个动作做的很熟练迅速,不会被发现,但是愚蠢的我忘了旁边有镜子的事。
庞晙显然被我的举动刺了一下,转身跟我说他不至于卑鄙至此的。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东西差点都掉了,被发现了还真是莫名的尴尬。
电梯那边人超级多,我跟在庞晙后面走,抱着药一侧还有伤,先后被两个人撞到,疼得疵牙咧嘴的。但是第三个人撞到我伤口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当场就哼唧了一声。
庞晙一惊,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退过来想把我护在怀里挤过去。我哆哆嗦嗦的躲开了,庞晙有点尴尬的缩回了手,跟我说那就走楼梯吧。
我们又按着原路往回退,迎着面我一眼就看见了小陈死皮赖脸的跟在人家小护士后面横晃。这可怎么好,小陈这小崽子我可喂不熟,跟他说啥最后也会都被他传到文轩那边去。
我惊不是怕他看见庞晙和我在一起,是我身上有伤,衣服上还带着血,还和庞晙混在一起。传到文轩那边肯定又成了我因为庞晙受了伤了,回过头文轩气不过再传到德叔耳朵里。德叔护犊子,骂我两句就算了,可是回过头一定会手撕庞晙的。
可我怎么还为庞晙考虑起来了。
我表情复杂的看了庞晙一眼,来不及打招呼了,直接闪进了楼梯间,然后把门关上了。
庞晙被我关在那边了,我真害怕他会直接转身拍门,然后让小陈知道我在这边。小陈再以为我是遭了庞晙为难,死活要看我一眼,那就全都乱套了。
我倚着门心慌了半天,最后决定自己下楼逃走,刚转身后面的门就开了。
庞晙自己晃悠了过来,迅速的关了门,还是那样不温不火跟着我。
这是生气了吗?我有点虚了,我的人跟宿家关系紧密,有点风吹草动就传到德叔耳朵里也不是没可能,所以我这一路下来愣是没敢叫人来。
我有点怂了,庞晙又步步急逼,最后我实在没路可退了,只能靠在墙角由着他贴上来打量我。
我干笑了两声,问他这是怎么了。
庞晙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现在觉得和我在一起很难为情,所以见不得人?”
我笑得更干了,庞晙的脑回路我是越发研究不明白了,他成天脑子里都是什么思考逻辑啊。刚刚在停车场还要跟我割袍断义,转身就跑上来粘着我。再说之前他干的那些缺德事把我气得半死,他心里是没数吗?
“是不是。”
庞晙居然气得眼眶微红,这我就更研究不明白了。
他是不是觉得我还跟以前那样超级好骗,所以他随便哄一哄我就信他的?
这演技再好我联系一下前后文也不可能信他的啊,他想干什么啊他!
“不是,”我终于捋直了自己的舌头“你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他什么意思,结果后半句话被他差点把我憋到窒息的一个吻给截回去了。
我使劲的推了他一把,但是人家就是不要这个脸了,死活不放开我。
我没法否认自己心里除他之外住不下第二个人了,但是庞晙从回来到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失望之极。工于心计,为了利益随意摆布戏弄他人,这就是庞晙,他明明就已经有别的人了,他怎么还就好意思再回过头缠着我!
我压根就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与我重修旧好,下狠心一把把他推开,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有话直说,”我绷着脸问他,“没准我还会念及点朋友情面,少在这儿揩油与我套近乎,你用在苏菀的身上可能好使,但我林蒹目前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