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轻描淡写的点点头,算是告诉她成了。
“哎哟,”颜沁这才松了口气,“这么看他对你还真的是算温柔的,应该也不会做出像你想的那样不顾你生死的决定吧……”
我听得出来颜沁对于这个问题很是在意,反反复复跟我求证,我想应该也是她在对文扬这个人的认知和现象不符合时,着急的想要得知哪个才是真相吧。毕竟文扬也算是她的主子,如果视与她同等的下属生死于不顾的话,颜沁以后肯定也会刻意对文扬拉开距离,以保自己的安危。
但既然是说不准的事情我也没法给她什么准确的回答,依然是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上去。
刚刚其实我也想过把杨老板可能把视频资料给了肖艺一份的事情告诉文扬,好提醒他有所防范。但是一想到他毕竟不是庞晙,做事情肯定能保证把每件事都分开看。为了提条件文扬已经让我逼急了,再跟他说这件事,怕是只能让他认为我是在跟他示威,表示自己已经不受他拘束。到时候文扬只会认为我是刚脱缰绳,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还就干脆直接把我除掉好了。
跟这种人相处真是费时费心,处处都要考虑,还处处都能被他抓出来个不对。
烦躁。
晚一点的时候我期待已久的消息查到了,这回多亏了祁毓,她已经找到了当时揽件的那个快递员问清楚了。
“揽件的人说打的电话上门取件的,”祁毓给我发来了相关的联系信息,“电话和地址据那人回忆是这样的,但是快递员说他是按电话里指示的到旁边的一个小食杂店拿的东西和邮费……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地方小,很多都不规范,所以就连快递单的信息也是食杂店的人代填写的,快递员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寄件人本人……”
很狡猾的敌人啊。
我沉吟道:“我手里这个盒子上的物品一栏已经被污染,看不清内容,你能查到底单吗?弄清楚寄出的大概是什么物品就好,你不是说是那个快递员自己上门揽收打包的吗……”
祁毓说她去问问,几分钟后又给我回了电话,告诉我底单上写的是数码产品。
“问具体……”
“啊!好!”
结果查到了的确是u盘。
“嗯知道了,辛苦了……”
我呆呆的看着屏幕,这算好结果还是坏结果呢?
杨老板能给肖艺寄这么个东西过去,说是那份视频资料的话很有可能啊。可这次祁毓也问清楚了,是今天清晨的时候投件的,正好是上午送达。那个寄出时间杨老板根本就在我们手里扣着呢,根本不可能是本人寄件。
不对,根本也不需要本人寄件。
祁毓说是那个食杂店的人代填的信息……
这也不对,快递员说自己接到了电话,而且电话号码祁毓也求证过了,就是杨老板的那个手机。快递员也是看到打过来的电话号码和寄件人一致,这才肯收下的快件。
“我是说告诉你,而不是轩扬……”
我没由来的就想起来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是杨老板说的,当时我正想从他嘴里问出来这个指使他的人到底是谁,杨老板战战兢兢的说了这么一句。
难道说……
我之所以认为这件事矛盾,是因为我认为看守的人不可能让杨老板跟外面通讯,但是看守的人是轩扬的。杨老板为了那个人做这一系列事的目的其实就是对我不利而已,到了最后一刻逼疯了的杨老板会什么都扔出来也不足为奇。如果这个人就在看守的人里做了手脚,或者更大的可能……那人就是轩扬里的某位,那么杨老板这个电话当然能打出来。
我一想到这人可能是在轩扬,后背就止不住的发凉,这就意味着他的存在要比我之前想象的还要近。
我一直以为杨老板那几句话是在虚张声势,是为了活命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只为了让我感兴趣。但是现在细思起来,可能不完全是杨老板在那边随意扯淡。
如果杨老板是这样打出的电话,那么他后来的逃跑肯定也是得了这人的帮助了。只是这个人我们完全不知道会是谁,更没法避开,而我没法避开的话,也就没法轻易把这个想法告诉谁了。一旦我信了不该信的人,那么我可真的是离死亡只差一步了。
不过这么看来最没嫌疑的人也就出来了,那就是为了救人抓人忙的团团转的文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