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口气,实在没力气跟他纠缠了,“你把手松开,我要回去休息,我不想一会儿再有杯子砸到脑袋上。”
他快把她勒得窒息了。
可是刚刚还催着让她赶紧滚的男人这会儿又黏着她不放了,“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回不回答也不太重要,寒愈现在是纯粹的不想让她走了,过了那个用力忍着的劲儿,就懒得管所谓的矜持。
夜千宠闭了闭目,“好,我不跟席澈独处,我连门都不出,吃饭睡觉全在床上,等你把事情处理完,这样满意了没有?”
寒愈低着眉。
本就若即若离的唇又重重的吻了回去,她挣扎,他便捉了她的手剪到身后,一副什么都不能打搅他的架势,吻到彻底足够。
夜千宠只觉得嘴唇被吻得都有些疼了,刚想出声阻止,他强有力的舌尖便钻了进来,从内而外的纠缠攫取。
某一瞬间,她也不顾后果,直接合上贝齿咬了下去。
听到了男人低低的闷哼之后,她终于被放开,听到他颇为不满的低沉:“能不能不要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二次要求了。
夜千宠必须承认,她今晚跟他说话的口吻,完全是把他当做另一个人,而不是一直跟她生活了十多年的男人来看待。
多多少少会有疏离感。
可她现在正在气头上,“等你哪天不用杯子砸我了再说吧。”
寒愈并没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她刚退出去一点就直接捞了回来,“能砸到你我就不敢扔了。”
这回他也算是没再那么紧的禁锢着她。
然后低着嗓音,道:“今晚跟我回去住?”
她本来想直接转身的,听到这一句,又抬头看了他,见到他冷暗的眸子里一点光也透不出来,看不分明他的神色。
只得问:“你是在建议我,还是在命令我?”
男人凝视着她,一言不发的看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了,也就沉了沉语调,“那你就当是后者。”
是命令的话,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她今晚跟他已经纠缠得很累了,不答应也是折腾自己。
说实话,她其实连路都懒得走了,从会所包厢出去,下楼虽然坐电梯,但是到车上也有不断的距离。
没办法,她转过身,“那就走,我累了。”
这回两人达成了共识,寒愈在她亦步亦趋的走着,虽然喝了酒,而且不少,但是过了跟她争执的那个兴奋点,这会儿又恢复一派深沉的矜贵。
单手放在裤兜里,反而因为喝了酒,淡漠的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慵懒,慢悠悠的迈着长腿。
到了门边的时候,看着她把门打开,才微微的蹙了一下眉。
果不其然,立刻就听到了陈一轲的声音,“刚刚怎么回事?你再不出来我可要砸门了。”
随即,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寒愈。
陈一轲当然也知道他的身份,就算之前不知道,在这儿跟他爹一起等了半天,也早就明白了。
“要打招呼告别?”寒愈的视线往陈一轲身上扫了一眼,然后问着她。
夜千宠却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走廊里也没什么人,只剩陈一轲自己的咋呼声,然后像是被他爸给拖到了旁边,声音逐渐落在远处,直到她被抱着转过弯、进电梯。
她那张脸本就不大,因为疲惫,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几乎整个都埋进了他臂弯里。
电梯里也没人。
寒愈低下视线就能看到她侧过来埋进他胸膛的脸,只剩半张,眼睛安安静静的避着,睫毛整齐排列。
所有透露出来的信息,都只有一个:她很累。
大概唯一让他今晚觉得心里稍微痛快一点的,是她此刻被他抱着,安静躺在他臂弯里,脸上没有一点点防备,像一只困倦了的猫,对他只剩下依赖的安全感。
全程夜千宠几乎就没有睁开过眼睛,但她知道上车,知道下车,也知道被他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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