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给阿挽带回去才说的过去,不算给阿挽丢份儿。
可是想要完全不借曾后之力拿出一百九十四抬嫁妆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就叶富贵本人来说他可能可能连十四抬都拿不出来。将褚洄的聘礼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作为嫁妆这种事情叶富贵是做不出来的,同样也是在给阿挽丢脸。
他面露难色,当真不知道应当如何回应褚将军为好。
拒绝也不是,答应下来也不是,做长辈的好难。叶富贵心道。
“咳咳,我……”花无渐刚要开口,却再一次被打断。
“叶老爷不必担心挽挽的嫁妆问题。”褚洄睨了花无渐一眼。这个时候无论从花无渐的嘴里冒出来什么话褚洄都不想听,因为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挽挽的嫁妆我另有打算,叶老爷只消点头即可。且纳征下聘过后还有几道繁杂的程序,只要叶老爷答应将挽挽嫁给我,我便差人将此事提上日程,待大燕内乱尘埃落定之后,即刻迎娶挽挽过门。”
他急,急死了,恨不得现在就将挽挽的身上缀上自己的印鉴,告诉全天下的人此女是他所有。独绝所有不三不四想要打鬼主意的王八蛋——例如旁边这位佚名的红衣男子。
可是现在还不行,正值战乱之际,再怎么举办成亲事宜也显得有些慌乱仓促,不足以尽善尽美,如论如何都会委屈了挽挽。
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他不愿让挽挽受任何委屈。
即便是今日下聘之事他也足足准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堪堪赶在今日将正事提上议程,趁着短暂的在云州城停留半日的机会先下手为强,至少让叶富贵看到了自己的决心。
再怎么想……也等到战后吧。届时澄清楚家冤案,昭告天下,高调迎娶挽挽过门,这才是他的风格。就姑且让那些跳梁小丑们再嚣张一段时间罢。
叶富贵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让他不要担心挽挽嫁妆的问题,他身为叔公又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不过既然褚洄说了具体的事情等大战过后再说,也就不必现在急在一时了。
大燕内战复杂且乱,待到所有事情全都结束之后不知道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一切都还是未知定数。“既然如此,那阿挽……觉得如何?”叶富贵想了想,问叶挽道。
鲜少有大户人家的成亲事宜会问过当事人再作决定,叶富贵是完完全全的把她当做了叶家的主体。
趁着叶挽没来得及开口,花无渐抢话道:“什么如何不如何的?褚将军你这是做什么,知道叶老爷家境并未有如此这般优渥,还搬着这么多箱箱盒盒的过来是想要干嘛,逼婚?你有钱你了不起么?”他慢条斯理地插着胳膊,唯恐天下不乱的接着褚洄的话头。
“逼不逼婚的,跟花公子好像没关系?”褚洄懒懒地抬了下眉眼,看向花无渐的冰凉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挽挽愿意便不是逼婚。再者,即便本将军逼婚了又如何,你花公子杵在这儿凑热闹,好像没有什么发言的权利?”他指尖微动,高扬起了剑眉,嚣张的模样一如当初叶挽刚刚见到他时那样的冷硬不羁。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有什么意见走我们出去打过再说”。
叶挽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既然现在说着些还为时尚早,那就先这样吧。我们留在云州城的时间也不多,过一会儿就要赶到上饶去了,具体有什么事儿不若等到战后回来再说?”
“嗯。”褚洄点点头,一脸正经的模样好像在狗腿子的说“都听挽挽的”。
花无渐不屑的笑了笑,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瞥向站在一边还在对着地上那一口口敞开的箱子流口水的花滢,心中怨气更深。这哪里来的没眼力见的狗腿妮子,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是想要干什么?搞得好像那些都是送给她的聘礼一样……
罢了罢了……他叹了口气。所谓有缘天注定,无缘不相识,他跟无眠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也说不定。
花无渐哀怨地坐到一边,沉默的踢了一脚扭着屁股大摇大摆从他面前走过的山鸡小花。
“不过聘礼褚将军要不还是暂时先搬回去吧?我这儿地方又破又小,这么多珍贵的东西放在这儿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安全……”叶富贵想了想说。不管什么时候成亲,他这个小宅都放不下这么多聘礼,连堆都要堆到门外去。若是惹了有心之人的眼,招了贼,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嗯。”褚洄点点头,看了赤羽一眼。
赤羽会意的走上前对着叶富贵扬声道:“放心吧叶老爷,我们主子准备多安排两个暗卫保护您的安全,顺便可以看着叶宅附近,绝对不会让任何宵小之徒靠近的。”正值战乱十分,亡命之徒别提有多少,叶老爷的安危是件要紧事。
褚洄睨了一眼花无渐,凉笑道:“反正花家公子也在这里,定会好好帮忙。若是丢了什么东西,到时候尽管找他便是。”
花无渐:?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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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哇!你看那是不是金月草,那是不是平岭雪莲?哇靠,还有北汉的火芝啊!
叶富贵:你给我放下!那是我家阿挽的聘礼,不准舔,不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