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无语心衬:怪不得你儿子不愿意继承你的药庐了,感情是从小受的挫折内心受伤了……
“那你家孩子可真倒霉,我们家条件虽说不算好,但是我从小就把阿挽捧手心里宠着,生怕自己说一句重话让阿挽心理难受了……”叶富贵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顶了一句。
老大夫道:“呵呵,怎么就倒霉了?非要把孩子往死里宠着宝着才是对他们好?你看看她,”他手指一横指向叶挽,“还不都是因为你把这丫头放在手心里宠着才会造成她现在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嘿你怎么说话的呢?我家阿挽怎么就无法无天了,顶多也就是有点不太像女孩子而已吧?”叶富贵被戳到了炸毛点,当即棉衣也不要了顺手一扔就指着老大夫的鼻子骂了两句,“你这个老不修的才有点奇怪好不好?”
“你骂谁老不修呢,要不是有老子在你这条老命早就给交代在路上了,要喊我救命恩人,救命恩人知道不?”
……
其余四人一片沉寂,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为了花滢的事情而纠结还是默默的围观这两个年纪加起来一百二十岁都不止的老家伙争吵。
无法无天不太像女孩子的叶挽无语道:“我说咱们一定要站在这儿说话吗?天寒地冻的,难道你们几位就不冷?”她无辜的对着手哈了一口气,搓了搓冷冰冰的手。
叶富贵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伸手将叶挽拉过朝着屋里走去,入手一片冰凉:“你怎么这么冷?你义父给你的流脂暖玉怎么没有佩戴在身边?银风银林,快去准备些热乎的茶水和点心,和那老头在这儿干站着老半天真是浪费时辰……”
叶挽哭笑不得的被叶富贵拉着进屋去,只得给背后的甄玉几人使了个眼色。
屋里比屋外要暖和的多,至少花滢不用再裹着厚厚的棉衣和披风,反而在屋内热出了一头的汗来。
她自来熟的抱着小白在屋里窜来窜去,东摸摸西摸摸,对这样的环境陌生又好奇。
不过说来也是,花滢自小就跟在花无渐的身边长大,接触的最多的也就是各种下人和侍卫,从来没有接触过爷爷奶奶辈的人。眼下接触了叶姐姐的叔公,突然就冒出止不住的好奇心来。
花无渐曲起一条腿坐在窗棂之上,看着花滢像好奇的猫一样走到东又走到西,甄玉皱眉看了她好几眼生怕她因为抱不动小白磕着碰着,脸上的冷意更甚。他凉凉的弯起嘴角,绝美的笑容上带着几分阴森。
叶挽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花无渐说说不怎么管花滢,到了这种关键时候还是不经意的就流露出做哥哥的担忧果决来。
没有哪个哥哥愿意看到自己妹子跟一个兵痞子混在一起吧?即便这个兵痞子出身良好,教育优秀,武功还不错。
叶挽心道,自己若是有哥哥的话,说不定也没这么简单会放过褚洄。
“阿挽啊……”叶富贵突然唤了一声,拉回了叶挽的思绪。
“恩?怎么了叔公,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他毕竟大病初愈,刚刚又在外头冻了许久,说不定是觉得有些坐不住了。叶挽担忧地问道。
叶富贵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想问,你当真决定好了要跟着褚将军一起去上饶的前线吗?”他看向叶挽的眼神更加复杂,夹杂着数不尽的担心。自己这个侄孙女,跟着自己一天好日子多没有过过就算了,还常年奔波在外,身为一个女孩子又要上刀山又要下火海,甚至还要上上战场……
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哪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不都应该安坐在家中的香闺软塌之上,被家中捧在手心做一颗掌上明珠,然后再经由父母替她寻觅一个半生良缘,嫁人从此相夫教子,安稳快乐的过一辈子吗?
只有他的阿挽,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日子,反而像个男子一样四处奔波,浴血杀敌,在疆场之上建功立业,与冰冷的刀剑枯骨为伍……虽说叶富贵同样骄傲于叶挽这短短几年令人震撼又振奋的经历,但他却希望阿挽能像个普通姑娘一样,幸福又美满的过自己的一生。
叶富贵在想什么叶挽不是不知道,她只要看着叶富贵担忧得眼神都能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什么,想要说些什么。叶挽安抚地摇头道:“叔公,同样的对话我们也不止进行过一遍了。你了解我,知道我志不在家宅后院当中,无论是上战场或是在军营中操练,这样自由的生活才是我喜欢的。”
“可是你总有一日是要嫁人的,你……”叶富贵迟疑道。
花无渐突然冒出来打断了祖孙俩的对话,懒洋洋地朝着甄玉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对叶挽道:“是啊,反正你早晚有一日是要嫁人的。嫁鸡嫁狗都不如嫁我,你说呢?”
叶挽无语的抽了抽眉角道:“你这是每日惯例挖墙脚么?”
“不是啊。”花无渐笑道,“难道你就不应该感谢感谢我这么些时日照顾叶老爷的恩情么?我跟叶老爷相处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有点感情了,比某个冷面穷鬼好了不知道多少吧?你要感谢我,不如考虑考虑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