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众人在主帅营帐中又讨论了一会儿整个大燕的动向。说是讨论,其实只是将大燕的近况告诉久没有回大燕的褚洄和叶挽。
曾后为了强有力的打击镇西军,特地将守着北境的定国侯谢远和他儿子谢青闻调度到了陌州,整个北境只留五万兵马留守,十五万谢家军跟着谢远和谢青闻同行,再集结了大燕邬江以东各州府的守军,组成了一只五十万兵马的大军直压陌州,名为朝廷军,不日将准备度过邬江朝着陇西而来,势要将镇西军捉拿回京。
朝廷军并没有人数压制,打的不过是豫王不忍心看到北境和金门关空守无兵力的惨状,能分出手的兵力不过区区一个邵州左护军的三十万,了不起再从沧州军营和羡州军营拨个五万十万的人过去的主意。
叶挽惊呆,曾后也不想想,若是豫王真的撒手不管北境和金门关的边境情况,硬要举兵跟朝廷军硬拼,整个镇西军八十万大军还不直接铁蹄踏踏的将燕京给踏平?
不过也不一定,曾后手里还捏着东海水师的齐肃和守着南疆的莫文渊两张牌。但当曾后动用了他们两人来对付豫王的时候,那说明大燕真的完了。北有北汉,西有西秦,南有南疆,东面虽是临海,但是保不准有什么海对面的番邦小国跳出来想要一起分一杯羹。届时才真的是四面楚歌。
所以叶挽有些不解,曾后到底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怎么会想出动镇西军这样的馊主意来?豫王苦守陇西三十载,心中所想唯一一个和朝廷相左的事情也不过是想替楚家翻案。此外他守着陇西,若是想反早就反了,何苦要等到现在,等你曾后动手?
散会之后,她脑中仍在苦恼此事,就连褚洄的臭脸都没怎么在意。
“啊!”她想的出神,冷不丁被一只冰凉的手塞进了衣襟子。叶挽惊呼了一声,不满的抬起头看向褚洄:“你干什么呀?”现在可不是夏天,是冬天了,突然来这么一下是想冻死她?
褚洄依旧板着脸,明明心情很不好,但是又不说。只是固执的抿着唇瞪着叶挽,等着她先开口。
他们快马疾行赶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连休息都很少休息,就怕元桢突然改变主意硬是要将他们留在西秦。担惊受怕之余,叶挽连晚上睡觉做梦都会梦到元桢的追兵。
刚刚回来又经历了一场劳什子的无妄之灾,差点被那个赵寅害得要挨一百军棍。随即又监督了几千人被打屁股的壮观场面,还和豫王心惊肉跳的议事议了几个时辰。
现在天色已暗,叶挽整个人都累得不行,就想扑进褚洄怀里窝起来好好睡一觉,一切等明天早上醒来元气满满了之后再做打算。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叶挽委屈的身子一歪就扑进了褚洄怀里,难得的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因着内鬼的事情,豫王加大了营中巡视的人数,就算是现在这个傍晚吃饭的点周围也有不少人。
众人惊疑地看向这边,眼神古怪又透着暧昧。他们原先以为褚将军是个冷面阎王,就算豫王殿下想要给他介绍什么大家闺秀也会被褚将军无情的推拒,他们甚至以为褚将军可能这辈子都只会一个人过了,因为他根本就是个冷面冷心的面瘫。
没想到……就在他们的豫王殿下还在打着光棍的功夫,整个燕京居然都在流传着他和属下都尉的风流韵事。最可怕的是这个都尉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在众人八卦的目光中,褚洄漫不经心地揽着叶挽的腰,叶挽只怕实在是累惨了,刚刚扑进他怀里就毫无戒心的睡着了,甚至轻微的打起了鼾。褚洄再有什么一肚子的火也消了,看着怀里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整个心都化成了一滩水,柔软的不行。
他凉凉的瞥了附近的人一眼,众人立刻正襟危立的该干嘛干嘛去,只是一双眼珠子还暗暗的往这边瞟。谁都没有见过这冷面煞神温柔起来是个什么样子的,一个个目瞪口呆。
只见褚洄小心翼翼扶着叶挽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