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点头给豫王一个台阶下:“豫王殿下愿原谅叶挽,叶挽自然从命。”
“好,你也知道今日之事源自赵寅怀疑你七队将士是朝廷奸细。现沧州军营中也确实有朝廷内鬼,本王甚是头疼,你若是愿意替本王将内鬼全都揪出来,本王就免了你的罚,如何?”豫王如是说道。
刚刚欢喜十分的七队众人面色一下子凄苦起来,要知道揪出军营里的内鬼是连豫王殿下自己都束手无措的事情,已经拖了快一个月都没有任何办法,眼下交给叶挽能免除责罚虽是好事,但若是不能揪出来呢?
“豫王伯伯,您这不是难为人么……”段弘杨委屈的说,“您如此英明大义都找不出来的人,我们叶哥怎么能找得出来呀?”
他明明是想要替叶挽说话,偏偏还要趁机拍拍豫王的马屁,令众人哭笑不得,纷纷感叹老段将军生了个活宝。
“问你了吗?”豫王没好气的说,“本王在问你们叶哥!”
豫王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引得七队众人发笑,但又生生的憋在脸上不敢笑出声,硬生生的把脱口而出的喷笑给憋了回去。从豫王殿下嘴里说出来的叶哥……嗯,别样的喜感。
甄玉皱紧眉头,他同样不怎么看好此事。段弘杨说的话也并非是无的放矢,这揪出军中奸细的事情已经拖了快一个月,无论怎么彻查都查不出,内鬼好像是凭空人间蒸发了一样。甚至豫王殿下在出事之际将整个沧州军营都封锁了,只许进不许出,却仍是毫无头绪。这样让什么事都还不清楚的叶挽进来查,难度实在是有些大的,就算有他们和褚大哥帮忙也无济于事。
场面安静了一瞬,尤其是七队众人纷纷觉得豫王殿下眼下提出这个要求来免除叶哥的责罚好像有些强人所难。
谁知叶挽只是略加思索一下就点头答应下来:“好,我知道了。豫王殿下可还有别的要求?”
没想到叶挽答应的这么干脆,豫王笑了一下,表情有些阴险。“自然是有的。”
褚洄默默的横了豫王一眼,暗示他不要太过分。让叶挽查这件事本来就是豫王有些异想天开,若是还要设置什么条件要求,不如直接告诉叶挽老子要打你一百军棍来的痛快。
褚洄的眼神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豫王看都没有看他,直接道:“彻查此事时限半个月,半月之后本王另有要事派你们去做。若是你半个月之内查不出来,那事情也不要做了,一百军棍照打,你可愿意?”
豫王给出的条件就是:要么直接乖乖领一百军棍打完了事,要么就等到查不出案子老子再来打你一百军棍,早打晚打都是打,你自己选吧。实在不想打棍子,那就想办法去给我查出内鬼的案子。
叶挽哭笑不得,当初从豫王和元桢斗嘴的时候就发现,豫王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正经。其实就是个披着一本正经的严肃皮的牡丹狗,只能借着向他们这些无辜的小透明发泄作为老单身狗的不满。
叶挽这边淡定的很,七队那边众人却急死了。叶哥就这么答应下来了,万一真的最后查不出内鬼,岂不是叶哥就逃了半月,还是要挨棍子?
“好。”在众人千般万般的使眼色之下,叶挽还是将事情答应了下来。
急煞了的众人内心受着煎熬,无奈的想着等他们挨完板子了,一定也要帮叶哥查内鬼的事情。就算他们人笨一点,脑子没有叶哥好,但毕竟人多力量大,一定能对叶哥有所帮助的。
豫王摇了摇头,他心中其实也拿不定主意叶挽将此事答应下来是真的有把握自己能查到,还只是嘴硬想暂时逃过一百军棍的处罚。他想了想突然低声对甄玉说:“既然你们叶都尉已经回来了,营里那个小丫头也不要跟你一间营帐了,了解你的知道以你甄玉的为人不会如何,不了解你的还不在外头把你说的畜生不如?”豫王声音压得低,只有附近的叶挽几个能听得到,远处跪着的一帮兵蛋子们全都听不清楚,眼观眼鼻观鼻。“若是被老甄知道了,你是娶了人家姑娘的好还是不娶的好?”
甄玉脸一红,知道豫王是在为自己好,以伯伯的身份说着体己话,连忙道:“是,豫王伯伯。这事是我先前考虑不周,没有向豫王伯伯禀报,甄玉知错了。”
“眼下陇西正值战乱,将小丫头送回燕京的确也有不妥,暂时就破例呆在军营里吧。反应营中的女子也不止一个了。”豫王冷哼了一声,斜了一眼叶挽。“暂时就让那小丫头跟你同住,可否?”
豫王都这么客气的问着叶挽“可否”了,叶挽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当即答应下来。
褚洄抿着唇皱着眉,脸色难看的看了豫王一眼。叶挽跟花滢住一个帐子?那他怎么办?他本就浅眠,睡得极少,在西秦那么些时日早就习惯了拥着叶挽到天亮。现在要让他一个人睡,岂不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豫王讥嘲地斜了褚洄一眼,心中暗道:在老子的军营里你还想跟叶挽睡一个营帐,当老子是死的不成?他凉凉的哼了一声,摆手怒道:“你们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不赶紧领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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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洄:呵,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