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是我从……从余大人手中偶然得到的。事关三十年前的一件案子。”
“偶然”两字用的不怎么恰当,叶挽面无表情地吐槽。分明就是司马宥怀疑余大人偷偷摸摸调查的事情跟他有关,故意从余大人手中强取豪夺。
司马宥继续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元二公子一定要问我要这个东西,但是我暂时还没有应下二公子。大公子觉得怎么样?若是你肯放过我,我就将这东西交给你,并与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划清界限,怎么样?”
司马宥连楚家的案子和褚洄有什么关系都不知道,就敢这样信口开河的提要求,胆子也着实很大。叶挽心道。
他们猜的没错,一旦元煜跟司马宥提了这件事,司马宥必当会认为这是他足以能够用来安身立命的一个把柄,至于这把柄到底有什么用,谁在乎呢?叶挽心中微沉,本只是趁此机会试探司马宥看看东西是否在他手上,现在可好,被司马宥拿出来提条件了。
不过即使叶挽面上不动声色,余晋还是看出了叶挽内心的纠结:“小姐……”他也有些纠结,叶挽于他有大恩大德,可以说没有叶挽就没有今天的他。如果叶挽非要拿到司马宥手上那件有关楚家惊天大案的秘密的话……他到底是应该放弃报仇回报小姐的恩德,还是应该我行我素的继续杀了司马宥,来生再做牛做马报答小姐呢。
褚洄似笑非笑地看了司马宥一眼,忽而说道:“东西当真在你手上?”
“自、自然是真的……”司马宥迟疑道。
这一点迟疑让叶挽心头大惊,那张余大人费劲千辛万苦调查的纸条已经不在司马宥手上了!
褚洄又道:“司马大人会来临安,不仅仅是因为有着和烈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亲戚吧。”元桢又不是做慈善的,再有什么亲戚又怎么样?他连亲弟弟的面子都不管,可以将他变成自己的傀儡,又怎么会在乎一个远在云州的司马宥呢?利用是真,要说帮司马宥坐上西秦朝廷三品官的位子,元桢除非是脑子不怎么好使了。
他的声音低醇又迷人,现在却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危险。“你拿东西跟元桢交换了条件,对不对?”
最令人绝望的是什么?不是死亡,而是你明明看到了生的希望,偏偏又无可奈何的还是要面临死亡。司马宥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他的脸整个垮了下来,元煜跟他提的要求他不是不能答应,也不是故意想要拿乔,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
司马宥眯起眼,元桢和元烬同时都要这个东西……联想到元烬其实本身是在大燕出生的事实,让司马宥不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看着褚洄那张冰冷英俊的脸,猛地惊声叫道:“你竟然是——”
一道血线出现在司马宥的喉口,他只说了四个字便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动手余晋,喉骨颤动着发出“咯咯”的声响。
鲜血飙飞着喷洒出来,将傍晚的霞光染的更加鲜红。
乔氏发出了一声尖叫:“杀、杀人啦!”
余晋的剑还在半空中没有收回去,紧接着又直冲乔氏而去。
司马宥艰难的朝着余晋伸出手,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提出的条件还没有接到采纳,就被余晋划断了喉咙,他的气管一段,整个人的脸涨的青紫,不甘不愿地“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叶挽默默地站在原地,被褚洄凌空像抱小孩一样抱起,远离了那些即将蔓延过来的血污。
“不要脏了脚。”褚洄淡道。
乔氏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妇道人家,自然不可能逃离余晋的手,她只不过跑出去两步,连大门的边都没有摸到就被余晋从后背到前胸扎了个透心凉。
至此,司马府的两人终于在历经数年之后,死在了余晋的手里。
余晋站在原地双手颤抖的不行,手中的剑也跟着乔氏一起掉到了地上。他从来都没杀过人,就算是在保护叶富贵的时候面临刺客,他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亲手看着一条生命断送在自己手里的时候。
拥有别样的快感,却也同样的令人胆颤心惊。
余晋的眼角沁出丝丝湿意,不知道是不是在感叹终于亲手为爹娘报了仇。
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猛地回过头对着叶挽跪了下来:“小姐,对不起!”
“我怕你和褚将军会答应司马宥的条件,所以我自作主张先动手杀了司马宥……不管要打还是要杀,余晋都甘愿领罚!”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我知道楚家的秘密对褚将军来说至关重要,可是我……当真忍不住看着司马宥从我眼前走掉。”
“你起来吧。”叶挽摇摇头,“你做的是对的,要是被司马宥发现了楚家和褚洄的关系,反倒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东西已经不在司马宥手上了,就算我们留他一命他也什么都拿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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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人家都有催更的,你们从来都不催我的更?
你们是有多不喜欢留言呐,斑斑心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