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与元二公子和元三公子有半点牵扯。只要大公子愿意,司马宥愿意将所有的势力钱财都收归大公子所用——”
“就你那点用处,你会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叶挽好笑的说,“你以为我们是元煜那个饥不择食的蠢货,连你这种废物也看得上么?”
被侮辱了还不能反驳,司马宥很生气,可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既然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司马家?”
“你与我是无仇,可你与别人有仇啊。”叶挽摊开手,指了指面前的余晋,“司马大人贵人事忙,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他?”
司马宥是真的不记得了,不过说来也是正常,他连两年前的叶氏姐妹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又怎么会记得余晋呢。
他眯起眼睛看了余晋好半天,迟疑着摇了摇头。
褚洄适时的从唇边溢出了一丝冷笑,吓得司马宥立刻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真的不记得了,叶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位小兄弟到底是谁?”
“他叫余晋,是我从云州带来的。”叶挽看着余晋脸上渐深的冷意,心中微微叹息。报仇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你记了一辈子的深仇大怨,在人家的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怕司马宥从来都没有将对付余家的事情放在心里吧。
司马宥还是那副眯着眼睛的模样,许是年纪大了,看什么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余晋强忍着一剑捅死司马宥的冲动,声音阴冷道:“司马叔叔,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姓余……喊他司马叔叔……司马宥心头猛地一震,随即被一阵铺天盖地的恐惧感给笼罩了。余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就在他的心里无限放大,跟另一个人重合上了。
这么多年来,司马宥早就将当初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尝到了甜头之后就像是上了瘾,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手段做一些阴阳不容的事情。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恐惧的感受了,即便是先前儿子成了废人,女儿死在自己的面前,都没有让司马宥有这种仿佛站在一个没有边际空无一物的黑色中的可怕感觉。
他浑身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带动了旁边的乔氏,一并瑟瑟发抖着。乔氏还记得当年那位姐姐是怎么和颜悦色的喊她小乔的,还有某天老爷回来欣喜若狂的说以后再也不用做一个小小的编修了,她以后就是知州夫人了……
“看来你们都想起来了。”叶挽说着,歪了歪头。她敏锐的察觉到余晋身上覆盖的低沉气息,同样也觉得有些感慨。余晋等了这么多年,甚至自己偷偷摸摸暗杀过司马宥,都被他一一挡了回来,反倒弄了自己一身的伤。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终于可以将这惦记了好几年的仇人给手刃了。
叶挽瞥了眼一边不安站立的叶氏姐妹,示意她们先离开。叶云雪不甘的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叶云雯给拉扯走了。
还有司马府的那些打成一团的下人,早就被赤羽给肃清了出去,院子中一下子只留下了司马宥和乔氏两个。
“余……你是余晋吗?”司马宥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内心复杂的不行。
余晋默不作声地站在他的面前,死死盯着司马宥,像是要把他刻印进心里一样。
叶挽并不希望余晋记住这个混蛋,余晋还有大好的人生,只要解决了司马府的这桩事,他就是完完全全的洒脱第一人。
“余晋,你、你听叔叔解释……”司马宥上下两片嘴唇像是不是自己的,合也合不拢。“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叔叔好好解释好不好?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原来你还活着呢,真是太好了……”
“是,我还活着,是不是很不如你的意?”余晋终于开口了,嗓音沙哑的有些不像平时的他。“你说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是哪样?我的爹娘,祖父祖母的死,跟你完全没关系是吗?”
他还记得父亲严肃的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进他书房时的严肃样子,还记得母亲温婉可人的音容笑貌,还记得一把年纪的祖父祖母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要认真读书习武,将来回馈云州百姓,绝对不能做一个昏庸无能的纨绔子弟。
只不过出一趟门跟狐朋狗友玩耍的功夫,府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整个余府都被火海所覆盖,唯独他这个没用的纨绔,像是被遗弃了的小孩一样孤零零的站在府外头的小巷子里,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满脸阴鸷的瞪着余府半晌,离开了这里。
从那之后,云州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余知州家里走水,一家惨死,原先的编修大人司马宥走马上任,带着司马家成了新的云州知州。
“你要告诉我,那天我在余府外看到的纵火人,不是你,是吗?”余晋声音淡淡,却蕴含着无边的隐忍和怒意。
余晋已经等了六年了,终于能在今天手刃司马宥,为爹娘,为祖父祖母报仇了。
他微眯起眼,面对着司马宥提起了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