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的笑笑,抬起手看了看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不过没关系,见过之后就不会忘记我了。去禀报王爷,就说花无渐来了。”
守门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将他放进去好还是拦着不让他进好。
花无渐已经三四年没有来过西秦,这些人不认识他着实不怎么奇怪。
好在烈王府的守卫都是拎的清的人,素来不敢做那看不起人耽误事的事情。只迟疑了一瞬便有一名守卫向后奔入府内,去禀报烈王殿下了。
花无渐站在门口,看着高大的朱门历久弥新,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感慨。
他很快就被请进了府内,直接被管事大叔引进了书房。
“王爷最近脾气不怎么好,你当心些。”管事大叔是认识花无渐的,没想到当年那个长得像个姑娘的年轻小伙子再见时还是这般如花美貌,不由开头提醒了一句。
“谢谢大叔。”花无渐懒懒地应道。
王爷最近脾气不好,王爷的脾气什么时候好过?他摇摇头想着。
花无渐进门的时候,元桢正在批示公文,闻见有人来头也不抬一下,声音清朗道:“终于来了?”
“……殿下,”花无渐喊了一声。他看着元桢,分明样貌和去年在燕京时没有任何分别,却令人觉得元桢无端的更加英武了几分。他明明一身气势喧弘的红衣,在元桢的面前却硬生生的矮了几分。“虽烈王殿下并未传召于我,但我还是自作主张的来了。”他说。
“来了便来了,不用多解释什么。”元桢举手投足都带着优雅的闲适,将公文收到一边,一双犀利的眸子扫向了花无渐。“只是……本王告诉你多少遍,办事不要顾头不顾尾,你还是那般老毛病,做的都是什么事?”
当他看见花无渐顶着一身明显的伤势时,眸子又眯了一眯。
花无渐将叶挽交给元炯之后,居然蠢到直接被褚洄给抓住了,还关在沧州的地牢里关了两月有余。更甚者……元桢不悦道:“虽你也算是完成了任务,让元烬成功的出现在了沧州。但你可知,这过程中险些出了大麻烦?”
花无渐迷茫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烈王口中的“元烬”说的就是褚洄。他两个月都被关在地牢里,自然不知道西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连褚洄和叶挽留在西秦了的消息也是出来之后才打听到的。
见他迷瞪,元桢说:“元烬打扮成你的模样混进了临安,还没有任何人发现。你说,这件事你是不是得负最大的责任?”要不是褚洄最后不知怎么的就为了叶挽改变了主意,那他在大婚那日当晚极有可能就带着叶挽离开西秦。
还有元炯那个笨蛋……竟然敢不听他的命令私自将人给换了,着实令人生气。
花无渐哑然,其实要这么说起来的话,只要褚洄心里想,他再怎么防着也是无济于事的。可是硬要把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的话……“王爷如果一定要这么说的话,那么无渐知错了。”他垂下眼帘说道。
“呵,”元桢冷笑一声,“你还是这幅样子,一说你就破罐子破摔的给本王甩脸子看。谁给你的胆子?还有,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为了躲本王故意被元烬捉进地牢里的么?只是你没想到的是,元烬根本就没有放了你的意思,这才将将的逃出来罢。”
花无渐垂着头,身上的伤口带着令人心痒的疼。“王爷误会了。”他猜到了褚洄不会将自己放出来,不过故意被他抓住不仅仅是为了躲烈王,同样也是为了自己的不安。他亲手将叶挽打晕交给了元炯,简直就是在他心头上开一刀一样的难受。
无能也好,懦弱也罢,花无渐只是想用自己的方法逃避着这将要面对的一切。
后来逃出来,仅仅是因为听到了看守者无意间的谈话,说陇西……哦不,是大燕可能要变天了,他担心之余,才发现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像只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便趁着暗阁首领都不在的空档,逃了出来。
“误会不误会的,说起来不就这么回事么。”元桢幽幽地复又打开一本公文,睨了花无渐一眼。“不过也罢了,你来了西秦就算了。正巧本王有事情要交代你做。”
花无渐松了口气:“王爷吩咐就是了。”
这间书房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带给他的压力就无边的深厚。花无渐自以为经过了三四年再来到这里,所见所想都会不同,到底是他想多了。
元桢的书房,不是因为它是书房而严肃庄重,而是因为它是属于元桢的。
“本王觉得,”元桢抬了抬眼,随意地翻阅着手上的公文,嘴上却吐露着令花无渐觉得心惊的话,“叶挽那个丫头,碍眼了一些。元烬受她影响太深,只要她存在,元烬就不能老老实实地朝着本王预期的方向发展。烈王府的世子,绝对不能是一个会被感情这种东西牵绊住的没用的人。不管是除掉她也好,分裂他们也罢,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花无渐的手渐渐在身侧收拢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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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花公子,带着伤来,以为烈王会安慰一二。
结果问都没问一句,带着伤走。
花宝宝可怜,要宝贝们的亲亲才能起来。
……
将军:来,你来给大家表演一下什么叫隔空怀孕。
斑:……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