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联系也就断了,关键的是晴儿还死在那元煜的手里,岂不等于要硬生生的跟烈王府反目成仇?
可是再怎么不愉快,也不能这副半死不活的腔调让她干着急呀。
“老爷,你快跟我说说呀,到底今日上朝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的催促在司马宥的耳朵里就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本就不怎么开心的心情越发的烦躁。他猛地一挥手,挥开司马夫人伸过来拉扯的胳膊,怒道:“还能怎么样?陛下卸了元煜的兵权,还罚元炯赔给咱们家十万两银子!”
呵,十万两银子。说起来很多,几乎等于他百年的俸禄了,可是能顶什么用?
想当年他在云州和叶驰一起“做生意”的时候,随随便便捞点油水都有几万之巨,连给司马孝的零花都是一张金票一张金票的给。
西秦帝此举是何意?打发叫花子呢?
司马夫人一惊,没有想到西秦帝没有杀元煜,却做出这样的处罚来。元煜到头来有没有兵权跟他们司马家有什么关系?十万两银子对普通的三品大员来说确实不少,但他们是普通的官宦之家么?那是见过世面的!
“老爷,您不能答应啊!难道咱们晴儿的命就值区区十万两银子么?您可千万要……”司马夫人心中急切,再次拉扯上去。要是答应了这十万两银子就和解,那日后再想要从烈王府那边获得什么好处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难道要你来教?!”司马宥骂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陛下是当着所有朝臣的面说要‘从重’处罚元氏两兄弟,大家暗地里都知道十万两银子不顶什么事儿,可是明面上谁敢说半个不字?难道你要老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跟陛下说,我嫌这十万雪花纹银太少了,要元炯再多给一点?”这乔氏敢丢这个脸,他司马宥可不敢。
西秦帝今日的行为反常的很,保不准其中就有烈王府的手笔。
他前些日子敢明摆着上烈王府讨要好处说不定已经戳到了烈王殿下的逆鳞,这看似“丰厚”的报偿说不定实则是烈王对他的警告,劝他见好就收。
再怎么贪心都没有小命要紧,他敢在烈王的头上动土已经是顶天难得的事情了。
“可是老爷……”乔氏不甘心女儿就这么被“卖”了丁点的钱,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当年在云州只手遮天的权势已经远去,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绝对不该来这西秦的地界。
“你这婆娘怎么烦人。”司马宥的耐心实在是已经到了极限,“在朝堂上看别人的脸色,回家来还要看你的脸色,真是恶心!反正儿子也废了闺女也死了,要不这个家就散了吧,啊?!”他不顾乔氏陡然煞白的脸色,愤愤的一甩袖子,推开刚刚关上的大门复又出了门去。光靠着两条腿踢踏踢踏的走着,漫无目的。
乔氏被司马宥临走时撂下的话吓了一大跳,也不敢出门追逐,只得安安分分地关上门,焦急之下抹了两把眼泪。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今年自从来了西秦就发生了这么多糟心的事情呢?
司马宥怒气冲冲地走在大街上,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连日来的事情让他觉得烦心不已,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重新回到自己权势滔天的金窝银窝里去。
他今年像是触了霉头一样,看什么事情都觉得烦心且不顺眼。
“清口小啼莺儿美,眉浓转,唇红嫣……”没走多远的路,却听到内城的护城湖畔有婉转的歌声传来。那歌声仿佛带着能够抚平人心的魔力一般,带着股股轻风,将司马宥心中的烦闷吹走了一大半。
他放轻脚步,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却见湖边的草地上,有两名衣着嫩绿的女子柔弱无骨的坐在上面,把玩着将将要枯萎的绿草,手指灵巧的编出一个又一个小巧的动物来。
有兔子,有蚂蚱,有老鼠。
那四只灵巧的素手翻转,莹白的在太阳下似乎要反射出什么透明的光。
最神奇的是,这两名女子长得极为相似,只是风格略有不同。稍长一些的娴静温婉,较小的那一个俏皮可人。两名妙龄女子不算极其美艳,却透着一股子青春活力的气息。
和家中那个黄脸婆大相径庭。司马宥如是想着。
她们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兀自沉浸在自己唱歌编草的世界里,隔绝了一切外界的污浊与烦闷,将一切哀怨浓愁化作清风,化作拂柳。
非春,更似春。
司马宥微微眯起眼来,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觉得整个人都被治愈了。
只听那俩姐妹互相称道“雯雯”和“小雪”,甜的直接融到了司马宥的心里。
他嘴角挂起一个儒雅的微笑来,缓步靠近,用自以为俊逸潇洒的表情问道:“两位姑娘,敢问何事如此开心,为何在此嬉戏?”
暗中的叶挽面无表情地瞪着司马宥,搓了搓胳膊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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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当益壮司马宥,阴谋诡计叶小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