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门口,有个稍壮的汉子正焦急的走来走去,看到甄玉回来连忙奔了上来,在看到马上坐着的小乞丐花滢的时候猛地惊了一惊。“玉哥,你怎么把她也一起带回来了?”
甄玉看了段弘杨一眼,淡定道:“回去再说吧,说来话长。”
“诶诶你等等。”看着甄玉就要往军营里去,段弘杨连忙一把拦住他,犹豫道:“我寻思着,要不咱们再出去巡视巡视再回去吧?”
“怎么了?”甄玉皱眉问道。“已经到了交班的时辰,自然有别人会去巡视。你不回去休息,明天可还巡的动?”
“哎呀……”段弘杨挠了挠后脑勺,看了看周围的守卫们道:“是这样的……我估摸着等会儿豫王殿下就要传唤咱们了。我也刚回来没多久,军营里现在传的沸沸扬扬,说咱们滋扰陇西百姓,意图抢劫过路乞丐还要对自己人动手的事情。都是那个该死的王八蛋赵百户,他自己干了龌龊事儿居然敢恶人先告状说咱们的不是,我当然听不下去了,差点跟他们打上一架……你将花、你将她带回来也好,正好也算是有个认证。”
段弘杨说的没头没尾,不过甄玉也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赵百户先回了军营,跟豫王殿下说是我们想要抢劫乞丐?还对他动手?”甄玉神色淡淡,早就没了一开始毛头小子的冲动和嚣张,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段弘杨点点头:“是这样,周建他们还在里面跟赵百户他们理论呢,让我先出来等你。”按照甄玉往年的脾气,听说了有人敢颠倒黑白的诬陷他,指不定就抽出剑来把对方给削了。
虽说段弘杨的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他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嘴炮,并没有甄玉更富行动力。他有些担心的看了甄玉一看,最近这些日子玉哥越发的沉着冷静了,还没有以前爱笑,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甄玉略微讽刺的掀了掀嘴皮子,脸色阴郁地说:“不知道是谁给赵武才的狗胆,相处短短几个月以为我们好欺负么?虽说都是镇西军的自家兄弟,不过我想就算是豫王殿下知道了,也不会容许军营里出现这样的毒瘤的吧。”
看着甄玉顿时流露出的无形的威严和气势,段弘杨觉得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他跟玉哥从前可是邵州两朵霸王花呀,后来玉哥不知怎么的就在叶哥的影响下“从良”了,现在终于又能看到原来的玉哥了!
花滢眨眨眼睛笑道:“刚刚那个老王八羔子竟然还敢做这么恶心的事情?妙极妙极,甄玉哥哥,快抽他丫的!”
……
夜深月圆,西秦外围的官道边上,一行三人正幽幽地下了马,将马系在路边的树上休息着。
三人皆是样貌过人,一英武青年面若天星,淡笑温和如皓月。一青年气质出众,神态冷然,目露死气,无一不显冷淡霸气。还有一个年纪轻一些,约莫十五六岁上下,不过也长得俊俏非常。
这三个都是相貌斐然身手卓绝异于常人,谁能猜想的到他们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阁赤朱丹三大首领?
赤羽解下马上的水囊喝了一口,随即扔给朱桓,擦了擦嘴角道:“过了西秦边境就快了,离临安大约只有五六日的路程,再赶一赶我们就能到主子身边了。”
接过赤羽扔过来的水囊,朱桓嫌弃的喝了一口,再将它扔给丹青。
丹青看着干瘪的袋子委屈地看了两人一眼道:“刚刚识香蜥传递来的消息,你们怎么看?”他们还在赶路,却接收到了沧州传递而来的消息,说是花无渐跑了。
花无渐被将军穿了琵琶骨,怎么还能本事这么大的跑了?丹青纳闷不已,看下去才知道此事彤唯要背大锅,就因为主子只传了他们三个去临安,没有喊彤唯一起,彤唯便生气了,连花无渐都没心思看着,被他钻了空子。
“能怎么看?”赤羽无奈道,“咱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去临安与主子汇合。主子和叶挽两个人在临安孤立无援,临安在烈王的手底下咱们暗阁不能插太多手,能用的人没几个,他们肯定急坏了。”
朱桓讥嘲的掀了掀嘴角,递给赤羽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以为主子是你怎么可能急坏了?”他哼了一声道:“彤唯不是一向这样?”小气吧啦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小丹青捂着自己的脸哀嚎了一声:“我怎么就这么心里慌的难受呢?你们说那花无渐跑了会去哪,会不会来西秦?那咱们要不要在路上堵他一堵?”他们虽然武功都不如花无渐,只有将军能将他变成那副样子。但是好歹他们人多嘛,三个打一个虽然不怎么光彩,但是能赢就是对不对?暗阁做事从来不讲究什么光明正大,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了。
“呿,闲着呢。西秦这么大,你就能料定花无渐会走咱们这条路?与其在这里像没头苍蝇一样的堵,不如早点去临安。叶挽和主子都在临安,花无渐还能去哪?”赤羽以手作扇对着自己扇了扇风,嘴里念叨着,“这西秦还真是热啊……咱们那儿入了秋都没这么燥人了。”
丹青默默自言自语道:“我看你这个牡丹狗是自己燥热吧。”
------题外话------
牡丹狗=二十几年母胎单身狗
赤羽:我想哭,但是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