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指甲深深的抠进了手心。
“这两人是谁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身后,有个多嘴的公子说了一句。
“那位、好像是……好像是煜嫂啊……”有人接到。
他们本来听说元煜娶了一个普通三品大员家的千金还围在一起好生嘲讽了一番,都说不知道这司马家的小姐是什么样的花容月貌,会让元家二公子这么不顾一切的娶了她做正妻。在他们看来,或许配他们这样的身份是足够做正妻了,可是元煜是谁?他可是堂堂烈王府的二公子,是未来烈王府的接班人。
让这样身份的元煜娶一个三品大员家的千金,还是从大燕来的女子,实在是委屈元煜了。
眼下……这位司马小姐竟然还在秋猎这样重要的场合中,和人偷情?!
“那那个男的是谁啊,萧郎?不会是元三公子的那位朋友吧……”
“难怪刚刚射完箭了他就不见人影了呢,原来是躲到这儿来了。”
元三公子的朋友和元二少夫人偷情给元二公子戴了绿帽子……嗯,真是一件信息量极大的事情啊。
话音刚落,他们就静若寒蝉的闭上了嘴,因为感觉到了元煜身上传来越发冷然的气息。胆敢当着人家的面讨论人家的妻子偷情的事情,他们也真是活腻歪了。
萧逢再想装死听到人家点自己名的时候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元煜冷然的脸映入眼帘,他慌忙地说:“二公子,请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
“哦?”元煜不咸不淡的掀了掀嘴皮子,但是身侧微微颤抖的手表明了他的心情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般淡定无所谓。“你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还要告诉我,你是被人下了药不成?”
这里荒山野岭的空无人烟,连动物都没有一只。要说被人下了药那也得有人相信啊!萧逢不由暗恨起自己情急来,若不是司马晴让人给他带话说今日会参加秋猎,让他“好好准备”一番,他又怎么会这么傻乎乎的撞到刀尖上来?
原以为这个地方僻静,又在此次围猎的范围之外,不会有人来这边。没有想到的是,元煜还是被一只该死的小鹿给引过来了。
萧逢咬紧牙关,道:“二公子明鉴,本世子再怎么说也是大燕的齐王世子,家中有妻有妾,并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会硬生生的碰朋友之妻,做出这等卑鄙下流的事情来呢?”他着重咬住了“齐王世子”几个字,暗暗警告元煜,他再怎么样也是大燕的亲王之子,要是元煜敢动他,齐王必定是不会饶过他的。
“呵,那你现在要告诉我,我眼前看的这一切都是幻觉?”元煜眼睛一斜,看到树后的司马晴正在西西索索的穿衣服,不由怒道,“贱人,还不赶快给我滚出来!”
司马晴一抖,手中穿了一半的衣服顿时掉落到地上,露出了一片大好的春光来。
她抽泣着将衣服披在身上,披头散发地从树后走出来,在接触到元煜死一般的冷寂眼神之后猛然想到了那日,元煜形同恶鬼一般殴打自己的事情来。她一抖,顿时跪到了地上,一只手抱住了萧逢的脚:“萧郎,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不是要带我到大燕去吗,求求你带我走吧!”
元煜眼睛一眯,深吸了一口气。想当日第一次见到司马晴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哭哭啼啼的跪在自己的面前,请求自己救救她,不要让元炯对她下手。
基于对女人的同情,还有故意想和元炯作对的思想,他出手相救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最后救的却是一个不甘寂寞淫乱闱祸的贱人。
不远处,叶挽已经没有了看下去的心情。事情发生到这里,她的目的已经完完全全达到了,接下来发生什么已经不关她的事。
褚洄搂着她的腰将她提起,两人顿时闪身离开了这里,落到一片空地之上。
叶挽问道:“司马晴会死吗?”
“应该会。”褚洄点点头。元煜这样的人,不会忍受身边有一个会给自己戴绿帽的女人。
叶挽闻言,伸了个懒腰,大喇喇地从背后抽出一只羽箭来。她笑眯眯的说:“那余晋的仇我也算是帮他报了一半啦。”她想了想又说,“司马晴和萧逢的事情交给元煜去闹腾,眼下已经没有了跟我们比赛的人,要不我们俩继续,给这秋猎拉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句点是什么?”褚洄虽能接受有时候从叶挽嘴里冒出来的稀奇古怪的词,但还是会听不懂。
看他迷迷瞪瞪的可爱样子,叶挽顿时觉得心情大好,最后的那么一点阴霾也扫了开去。她哈哈笑了两声,将羽箭搭到小木弓上,平白无故的朝天放了一箭。“就是,这件事情可以圆满落幕了。”她将手搭在眼睛上,装作猴子的模样四处看了看,“来吧,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把那柄金弓夺到手才是,否则不是白来了么。分头行动,看谁猎到的小兽多,你如果赢了,我就答应你……”她镇静的脸上微红。
“你说的。”褚洄懒懒的掀起眼皮子,同样从背后取出一支羽箭来。
这次秋猎是有时间限制的,就让他们看看到底最后花落谁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