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认真的模样不由让褚洄失笑出声,他修长的胳膊绕到叶挽身后摸了摸她的柔顺的发梢,一本正经的说:“难道你觉得不靠第一项的成绩,我就会输给你了么?”
“呿。”叶挽轻飘飘的踢了他一脚,“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不计那三分也能赢过我?弓术虽然是你的老本行,但是林中狩猎你未必比的过我,还指不定谁赢呢。”论潜伏之术,叶挽自信她敢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山中地形复杂,她才是那个天生活在丛林中的小豹子,除非褚洄偷偷摸摸已经先来临安这山后的鸿樵岭。否则都是第一次来,谁会比谁更熟悉呀。
“嗯,挽挽说的是。”褚洄一本正经的点着头,看她认真的亮晶晶的眼睛,觉得心里被软绵绵的东西填满了。他摸着下巴道:“不过就算是比试,没有点彩头,也太无聊了点。”
叶挽一指那远处的金弓道:“不是有么。若你赢了,就送给我做我的嫁妆。若我赢了,便送给你做你的聘礼。”
“不好。”褚洄摇着头。
“为什么不好?”叶挽问。
他们就站在观众席的下方,面对着靶场,没有顾忌后面投来的肆意好奇的眼神,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一般。
褚洄勾起嘴角,在疏冷的面容上仿佛一道带着夺目光芒的彩虹。
他说:“送来送去不都是你的东西么?对我会不会太不公平。”
难得看到褚洄这么严肃的讨价还价的样子,叶挽“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她忍着笑意点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倒是没有考虑到。那你说我们拿什么做赌注的好?”
就等她说这句话的褚洄仿佛得逞了一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叶挽好奇的目光中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叶挽的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子,面无表情的推开褚洄道:“你懂的事情不去做龟公真的可惜了。青楼若是有你,定能生意兴隆火爆非常。”
褚洄噙着笑,低声道:“我只愿做你一个人的兔儿爷。”
这人的骚话是信手拈来张口就有的么?
“没志气,黄金千万和你失之交臂了。”叶挽说。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落在有心之人的眼里就仿佛侵入骨肉的毒刺一样令人难受。
元炯轻摇着折扇,手下摆弄着桌边压着的一大叠的银票。他微扬起下巴,阴沉沉的发亮的天气将他下巴顺着修长的脖颈映出一条完美光洁的弧线来。
“押大开大,押小开小,买定离手……”他口中念念有词。
第二项的赛事比第一项还要简单易懂。
参加秋猎的三十人每人手中三支箭,场中有十个靶子,第一排四个距离五十米开外,有脸盆大小。第二排三个距离八十米,有碗的大小。第三排只有两个,但已经距离起点线有百米,只有苹果那么大。
最后一排的靶子几乎就是放着玩的,秋猎举办至今鲜少有人会去瞄准第四个靶子,距离两百米不说,靶子大小只有枣子那么大,十分的厚实。
四排靶子分别对应了一分、两分、三分和五分。以手中的三支箭能够射中的靶子加起来的总分为这第二项赛事的得分。整整三支箭,那些想要凭借运气乱射一气浑水摸鱼的,就完完全全杜绝了可以混过关的心思。
不过也不存在混不混,本就是娱乐的秋猎,即便水平不佳也没有人嘲笑什么。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为了加快秋猎的速度,赶在下雨之前结束秋猎,西秦帝决定第二项赛事由两人一组一起。反正靶子够多,随性。
大多数人都是选择第二排的靶子,三支箭全都射出全中也能得个六分,没有必要非去第三个靶子冒险。也有对自己箭术信心满满射第三个靶子的弓箭的,中的人也多是靠运气,再有两支箭反而就射不中了,活生生的脱了靶子,只得了第一箭的三分,算是得不偿失。
但这所有比赛的人,唯一的共通点就是,没有人去碰第四个靶子,如果说第三个靶子还只是碰碰运气能够有幸射中的话,那将目光放在第四个靶子上的就完完全全是傻子了。
两百米开外的距离去射一粒枣子,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叶挽自然而然是要跟唯一的姑娘元灿一组的。
这秋猎发的弓箭只是最普通的木弓木箭,完全不似镇西军中的铁弓那般有手感,让叶挽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元灿看她纠结的模样,抛开了心中的不愉略带嘲讽地说:“我西秦男儿从小摸刀摸箭,最甚者也不过是射中第三个靶子。就连本郡主对第三个百米靶子也并非信心十足,我劝你还是稳妥起见,射第二个靶子吧。说不定还能拿个六分,以至于不会那么难看。”
叶挽看她信心十足的抬起手,瞄准了第三个靶子的模样,不禁笑道:“多谢郡主提醒。不过我只是觉得这弓太轻了些,有些不适应罢了。”
“哼,看你样子也只会逞嘴上功夫!”元灿翻了个白眼,秀臂一翻,一直羽箭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