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道:“可惜了,其实我也能成为其中的一员的。”
叶挽睨了他一眼,低声道:“强者永远不会觉得自己落后。”
“即便如此,我也做不到了。”元炯终于将那张带着不健康的白的脸面对着叶挽,嘴角虽挂着淡然的笑意,但叶挽却意外的能从他眼中看到一丝遗憾和不服输来。
元炯也是希望能跟他们一样,继续在沙场驰骋的吧。
但无情的命运就好像是关押孙悟空的五指山一样,就算你看得到,你也逃不掉。
叶挽沉默着,她一时间竟然想要安慰元炯两句,却看到他丧心病狂的哈哈大笑了两声,突然对着观众席上的其他人齐齐喊了起来:“来来来下注了,赌元烬赢还是元煜赢,都是一赔二一赔二!两个都不赢的本公子掏钱,一赔一百。”
叶挽:“……”这个人是不是不能给好脸色看?
其余朝臣权贵们:“……”
西秦帝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竟然也认真思考了起来,说道:“孤该押谁赢比较好呢?”
叶挽睨了他一眼。大哥,你可是西秦帝啊,就算是个傀儡你也用不着这样自暴自弃吧?拜托做个表率好吗。
“再怎么样也是自己人,我押元煜!”
“我也押元煜,对方就算是嘲风将军又怎么样,又不是比带兵打仗,比个骑射指不定谁赢谁呢。”
“说得对,就算是烈王殿下的亲儿子元烬也还有一半是大燕人,咱们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押元煜,一千两!”
“两千!”
“我押一千五!”下注的声音此消彼长,不多时的就有不少丫鬟仆人手里拿着银票朝着元炯的方向过来。
其中还有西秦帝身边的內监,他比较大手笔,直接掏出十张一千两交给元炯,笑眯眯的对叶挽道:“陛下说都押二公子,怕大公子觉得难堪,虽掏私房给大公子长长自信。”
西秦帝就算是个傀儡皇帝,也仅仅是跟权势沾不到边。在金钱上烈王并不会亏待于他。
叶挽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替我多谢陛下了……”
元炯收了一大堆银票,饶有兴致的对叶挽道:“阿挽要不要押?”
“我没有钱。”叶挽没好气的说,褚洄给她的那一大堆“私房”可能还在燕京的将军府放着呢,褚洄身为穷光蛋又不可能带着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来西秦,还是烈王大方的“施舍”给了他千把两银子,让他们不至于两袖清风的在烈王府过不下去。她漂亮的黑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笑道:“我没有钱,用东西奢行不行?”
“阿挽开口,自然是行的。”元炯大方的点头道。
叶挽勾起嘴角,指着西秦帝面前放着的那尊金弓说道:“那我就押它吧。”她素指轻点,越过人群直点上那耀眼的金弓。
附近听到这话的人更加惊讶了,这小少年又是个什么人,好像已经胜券在握了一样,口气这么大?
元炯眯起眼,点头笑道:“等到时候输了,阿挽可要赔我一柄八十八斤八两八钱中的金弓,少一钱都不行。”
“你也是一样。”叶挽抬起下巴。
褚洄耳力惊人,自然是听到了这边叶挽与元炯的对话。他扬起眉朝着叶挽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像在说“媳妇好样的,身为铁公鸡就是要只进不出”一样。
身边,元煜的表情变得阴森,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元烬,刀剑无眼,出了事你不要怪我这个做弟弟的不留情面。”
“一样。”褚洄无甚表情的睨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元煜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可以胜过他?就算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元煜好像也只是第一次参加秋猎吧?
见元煜和褚洄二人都下了场,其余参赛的公子哥们顿时一哄而散,像是飞一般的直冲向马厩的方向。骑术不一定比的过这两人,那么一定要在他们之前选一匹好马!要知道,赛前选马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呀!
元煜皱起眉,看着那些家伙们不讲道义的你挑我捡,不由不耐烦起来。他身为武将,自是喜欢好马,看看他们挑剩下来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也配让他骑?
其实若只有元煜一个人参赛,这些公子哥们说不定根本不敢在元煜的前头挑马。但是眼下是元煜和褚洄两个人的斗争,他们互相牵制,其他人再不抓紧占些便宜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负责比赛的马官懵的不行,一时间不知道该阻止好还是该放任他们继续像菜市口买菜一样挑马。
褚洄负着手,淡定的站在一边,似乎完全不在意留给自己的会是什么奇怪的马一样。
看到他这般模样,元煜也只得学他的样子装作漫不经心的站在一侧,心里奇异一般的安定了下来。褚洄能做到的,他一样也可以,根本就用不着抢先挑什么坐骑。
没错,他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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